坐在一旁的舒夫人,为他按摩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舒节度使忽然颤抖,可是顽疾复发了?”
秦时月淡漠地看着。
【自作自受。】
【人家武将是直爽,不拘小节,舒骏倒是像极了街边巷角的长舌妇一样。】
君祁烨面不改色:“本王觉得,还是请太医给瞧瞧吧!若是耽误了顽疾,那便麻烦了。”
君祁烨了解,以秦时月的手法,太医大抵也看不出什么毛病。
舒骏抖得浑身冒汗,以为自己烦什么毛病了。
邻座的宾客纷纷落目:“舒将军这是怎么了?旧疾复发了?”
“快请太医。”
没一会儿,舒骏便慢慢缓过来,恢复了正常。
宾客纷纷落座。
舒骏面红耳赤:“你们做的?”
“也许是老天显灵呢?”君祁烨若无其事地说道。
舒骏左右找不到证据,也只好作罢,恨恨地喝起茶水。
临近未时,受邀宾客纷纷入场落座。
东吴国使臣代表东吴国储君亚尔旱、内廷大臣哈赤那,在宫中内侍官的引路下,坐到了指定的座位。
“宸王殿下,昨日相见,也未曾好好叙旧,不知,宸王殿下近来身体可无恙?”
秦时月坐等宴席开始的时候,就看到哈赤那走到面前。
【秃尾巴老狐狸,装什么装。】
“有劳阁下惦念,本王近来一切安好。”君祁烨似笑非笑,“阁下亦精神矍铄,与当年在我方驻地求和时相比,丝毫未变。”
秦时月险些没憋住笑。
【有时候,嘴毒有嘴毒的好处,最适合对付不长眼的。】
哈赤那果然脸色不好了,他挑衅地瞄了眼秦时月:“也难怪,宸王殿下娶了你们乡野来的粗俗王妃,自是气色大好。”
【喵的,上我这来找不痛快了。】
秦时月先颔首回礼,随后正面迎上:“哈赤那大人平易近人,说话随意,像极了我们京城街边嘴碎的妇人呢!”
哈赤那面红耳赤,捏紧了拳头:“你怎可如此无礼?!”
君祁烨护在秦时月跟前:“我们北周礼貌待客,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宸王殿下,不过是几句交流,着实不必如此严肃嘛!”亚尔旱上前。
“本王未曾深入了解你们东吴国的问话,至少在我们北周,男子主动挑衅女子,是很没礼貌的行为。”
亚尔旱赔笑:“宸王殿下说的是。”
随后,赶紧示意哈赤那道歉。
哈赤那没好气地道歉后,随主子回到了座位。
“宸王的状态,倒是与前些年与我们周旋的时候大不相同了。”亚尔旱恨其不争,“你再用这办法激怒他,只会自讨苦吃。”
哈赤那稳了情绪:“殿下教训的是。”
这时,禾盛出来,一甩佛尘,报太后、皇上、皇后娘娘、太子殿下驾到。
众人起身拜见。
宴席开始,宫人有序上了果酒和开胃凉菜。
亚尔旱和哈赤那端着酒杯起身面向北周帝,“北周繁荣天下皆知,我等奉我国陛下之命,特来朝贺,以表敬意。”
他的言辞恭敬却暗藏锋芒。
北周帝沉沉地看着他,威严开口:“贵国诚意,我北周明白。”
亚尔旱微笑:“今日我国陛下特意让在下带了份厚礼。”
话落,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响起,一位身着东吴服饰的女子款款而来。
她缓步走到中间,纤细的手指拨动着琵琶,身姿曼妙婀娜。
秦时月却明显看见那名东吴女子眼神里闪过的挑衅。
【幼稚!】
亚尔旱笑着开口:“北周皇帝,这女子可是我东吴最好的乐师,虽是个女子但琴艺极佳,我们陛下特意让我带过来,让北周一饱耳福。”
【狂妄的主战派,都是一个样的】
君祁烨眉头微蹙。
指尖在弦上不断飞舞,奏出了一曲美妙的异域旋律。
在场的所有大臣都被乐声和舞姿带入了。
一曲终了,在场之人似是意犹未尽。
北周帝眼神一暗:“东吴乐师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不知北周可有琴技高超之人,微臣也想见识见识。”东吴使臣笑着开口,但眼神里满是不屑。
【哟呵!以为你们的一曲琵琶舞,便能称霸天下了?牛什么?】
【早知道你有这招。】
北周帝似笑非笑:“如此,我们也不客气了。”
说完,挥了挥手。
看到北周帝示意,吴雨萱起身来到中间,朝北周帝福了福身子:“皇上,臣女斗胆,愿意一试。”
【吴雨萱,礼部尚书吴以致之女,琴艺就算放在东吴也无人可比】
吴雨萱的手指,轻轻拨动着古琴琴弦。
一缕悠扬的琴音袅袅升起,如同山间清泉一般穿透了宴会的喧嚣,流淌在心间。
琴声忽而高亢激昂,忽而低沉婉转犹如夜风轻拂。
一曲完毕,所有人都陷在其中无法自拔。
比起方才的东吴琴师更胜一筹。
“好!”北周帝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