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才来?我都等你许久了!”沈瑶珠看到秦时月,立马过来找她埋怨。
秦时月抱歉地笑道:“我有其他事耽搁了。”
沈瑶珠没再说什么。
马场里有很多王公贵族的公子,都很自然地分成了两组。
一组赛马,一组比拼射箭。
场地宽阔,风声猎猎,参与比赛的人个个意气风发,呐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。
“我们去玩儿射箭吧!”
沈瑶珠喜欢的马被人借走了,其他马她又不想将就,便看中了场地大,人又少的射箭比赛。
秦时月拉着沈瑶珠往边上走:“阿姐,你不是说,今天教我骑马的吗?”
“这不是没办法吗?剩下的马性子又太野,我怕摔到你,走吧!射箭很简单的,你这么聪明,肯定一学就会,我教你!”
话落,秦时月就被沈瑶珠拉到了射箭场。
场地共六个靶子,可分三组比赛,三局两胜。
“宸王妃怎么来了,若是让箭伤到了,怕是九弟又该不高兴了。”
秦时月顺着声音看去:原来是君祁铭。
可是,他不是离京了吗?
原主回京当年的夏日宴,他不是没参加吗?
沈瑶珠以为秦时月紧张了,连忙将其护在身后:“若论大比武,除了宸王爷,没人能比得上谨王爷吧?”
秦时月拍拍沈瑶珠,示意她让开一步:“谨王爷用自己的专长,去攻击他人的弱项,着实不在理吧?”
君祁铭眉头骤紧。
其他看热闹的人,有替秦时月抹冷汗的。
还有说秦时月不知好歹,给宸王添麻烦,得罪谨王爷。
“宸王妃嘴巴这么厉害,想来在骑射场上,也能一展风采吧?”
沈瑶珠后悔了:可恶,怎么就同意将自己的马借走了呢?
若是去骑马,也不会碰上谨王爷。
“宸王妃,不如就和谨王爷比一场吧?要不,就是认输了。”
围观的人中,有人起哄。
秦时月冷笑:“我若是与谨王爷比了,才是对谨王爷最大的不尊重。”
秦时月不卑不亢:“谨王爷无论输赢与否,都会影响声誉。”
君祁铭一派的谨州长史姜远说道:“宸王妃不敢比了吧?”
“贵公子以下犯上,冲撞上官,想来也是传承于姜长史吧?”
姜远脸色微变。
秦时月毫不畏惧:“姜长史今日为了谨王爷,来下宸王府的脸面,不知将来宸王殿下怪罪起来,这责任是谨王府担,还是谨州刺史府担着?”
姜远说不过,脸颊红一阵白一阵。
秦时月又看向方才跟着起哄的人:“要不,你们替姜长史担着?”
围观的人面面相觑,不好再说什么。
秦时月笑了笑,走到空着的案子前,轻松地取羽安置于弓箭上拉满。
蓄势待发。
“宸王妃居然能拉得动弓箭?”
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沈瑶珠看懵了,忙凑过去:“你糊涂了?射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当心伤到。”
秦时月回眸,示意她安心。
君祁铭面色严肃,等着看秦时月如何射箭。
“这也太不自量力了。”
“行了,少说两句吧!还没领会宸王妃的厉害?”
秦时月牢牢地握着弓箭瞄准靶心,撒放。
利箭破空而出,少刻,准确地击穿靶心。
在场围观的人,目瞪口呆。
“宸王妃会射箭,箭中靶心,在武将中也是少有。”
“难怪会被宸王殿下看中呢?果然是有几分本事。”
“以后,可不敢随便开宸王妃玩笑了。否则,她再一箭射穿了我。”
“方才,我真不该跟着起哄啊!”
围观之人议论纷纷。
沈瑶珠愣了半晌:“阿时表妹,你好厉害!”
秦时月颔首:“从前在鹿叶村时,上山狩猎是常事,所以,略会皮毛,让谨王爷见笑了。”
君祁铭脸色不好看。
“这里好生热闹。”君祁烨大阔步走过来。
君祁烨许久不见秦时月来找自己,便猜测她迎来了骑射场。
【得,才耍完威风他就来了,多半是要拆我台吧?】
众人见礼。
秦时月配合地走到君祁烨身边:“王爷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君祁铭依旧摆着出一副被欠了万两银子的臭脸:“方才九弟不在,王妃可是露了好大的脸。”
“全仗六哥起头。”君祁烨毫不客气,“不然王妃也不会被逼着这般。”
“九弟自从娶了王妃,跟从前大不一样了。”
“六哥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,从前的六哥,从来不会带头找热闹。”
秦时月噎住一口气。
【这二位是要吵起来吗?】
【可千万别,若传到皇帝耳中,定是不会是什么好话。】
【要较劲,往后有的是机会嘛!】
阳光明媚,万里无风。
在场的其他人,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他们忽然觉得,今天就不该来骑射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