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尘阁是君祁烨沐浴泡汤的地方。
灯火柔和,热雾蒸腾。
秦时月将调配好的药包,一股脑都投进了汤池中。
药味顺着热雾缓缓散开,四处弥漫。
秦时月收拾完药包站起身,就看见君祁烨在自己面前脱衣裳。
衣裳一层层脱落,紧接着露出结实的胸肌……
秦时月连吸了几口气,连忙转过身,摸了摸嘴角。
【真没出息,居然会沦陷于男人的胸肌上!】
【若是让这男人发现了,指不定怎么奚落我。】
身后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,紧接着,是清澈的水声。
“过来给本王按硗。”
秦时月眉头微拢。
【按硗?不就是按摩吗?真会享受,要不要再给你做个足疗?!】
“王妃现在想做什么便尽管做好了,本王不介意。”
秦时月调整好情绪:“王爷,这是解毒汤泉,主浸泡吸收,不需要按硗。”
君祁烨没再说什么。
“我在外间先歇会儿,王爷泡好了,直接叫我,我给王爷刮痧。”
“刮痧?”
“是的,刮痧可要比按硗舒适的多……”
半个多时辰后,君祁烨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床榻上。
两枚黑色的药丸,被强行塞进嘴里。
经历上一次撕心裂肺的疗毒,君祁烨没有再嘴硬拒绝。
开始还好,但持续深入后,君祁烨领教了刮痧的厉害。
“呃!”
痛感闷进喉咙里,额头已大汗淋漓。
洗尘阁外,内院管事拿着衣物来找君祁烨。
谢影拦在门口:“冯嬷嬷,王爷和王妃正在里面说话,你不方便进去,东西交给我便好。”
冯嬷嬷见是谢侍卫守在门口,便也没再说什么,放下东西便走了。
章卫过来,正好和冯嬷嬷擦肩而过。
看着冯嬷嬷离开的方向:“冯嬷嬷何时开始负责给王爷送衣物了?”
谢影也奇怪:“自从王妃进门,冯嬷嬷好像就十分上心,甚是奇怪。”
翌日晨起,秦牧阳到镇国将军府找沈如玉。
哪料,被门口护卫拦在外面。
“秦侯爷请回吧!我们老爷不见您。”护卫说的强硬。
秦牧阳觉得有些尴尬:“我是来找夫人的。”
护卫丝毫不惯着他:“老将军吩咐了,只要是秦府的人来,一律不见。”
秦牧阳被驳得面红耳赤,回头示意侯府的马车走远些。
随即,看着里面就要往里闯。
被护卫强行拦在外面。
“我与夫人尚未和离,你们如此拦着不让见,是否太说不过去了?若是传出去,怕是也有损你们将军府的颜面吧!”
秦牧阳恼羞成怒:“再者,我们侯府还存有先帝赐婚圣旨!”
“一道赐婚圣旨,怎么到了父亲的嘴里,就成了免死金牌了?”
一道严肃清冷的声音传出来。
“宸王妃!”护卫行了礼,退到了一边。
秦时月身着湖蓝色锦绣缎子裙,端步走了出来。
身形端正,面色严肃。
“原来是你拦着不让为父进?”秦牧阳站在台阶之上争辩。
“父亲,您这又是何必?昨天的百花宴,还没能让您幡然醒悟吗?何必再来咄咄逼人,与母亲纠缠?”
镇国将军门口闹了动静,引得百姓稍稍驻足。
皆是有些八卦在身上的。
“此情此景,怎么倒让我想起了宸王妃当初回家时的场景?只不过,现在角色换回来了。”
“依我说,秦侯爷也是自作自受,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!”有人低声说道。
“可是,秦侯爷毕竟是宸王妃的父亲,这么僵着,也不好吧?”
“你这孽女,自从你回来,次次忤逆犯上,顶撞为父,何曾有过顺从和尊重?!今日更是仗着宸王妃的身份,将为父拦在门外。”
秦牧阳愠怒:“你非要如此待为父吗?”
将军府内堂正厅中,沈如玉坐不住了。
秦牧阳有备而来,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,她担心女儿应对不来。
沈煜兴对这个大外甥女倒是十分有信心:“姑母姑母,别着急,要相信自己的女儿,我保证,他能应付的过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姑母,您若是出现,那秦牧阳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恶心事。”沈煜兴安慰,“我去前面看看,您歇着,歇着啊!”
说完沈煜兴就跑了出去。
将军府门外,热闹继续。
围观的百姓低声私语。
“无论如何,秦侯爷算是宸王妃的父亲,如此顶着,也不好吧?”
“你懂什么?他这是逼着王妃服软呢!”
秦时月看了看周围。
又转而凝视着秦牧阳:“我只是想给您留个脸面而已。”
秦沐阳梗着脖子,企图用百姓来给女儿压力。
“自古孝道为天,我到底要看看,你能说出什么理来!”
秦时月气极反笑:“好!既然您不要这个脸面了,那我便当着百姓们的面,好好说道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