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妤月的声音很大,引起了北周帝和太后的注意。
君祁烨撂下茶碗:“三皇子府的百花宴,你说宸王妃出事了?”
声音深沉冷淡,仿佛在听与自己不相关的事。
秦妤月没想到君祁烨会是这个反应。
君奕诧异:宸王妃出事了?
君奕悄悄瞄了眼九皇叔的眼神,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宸王妃在他地盘上出事了,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沈如玉也听到了:“你把话说清楚,阿时到底怎么了?”
“娘亲,姐姐的衣裳湿了,便就近去清净的房间里换衣裳,然后,就没见出来。丫鬟怎么敲门都没人看回应。”
秦妤月解释道。
君祁烨的脸色很难看,随后,起身走到主位前,朝北周帝和太后拱手道:“母后,皇兄,我先离开一会儿,去看看王妃。”
北周帝没拦着,只叫了禾盛跟着一起。
沈如玉也一同前往。
秦妤月暗地里,露出一丝坏笑。
君祁烨特意叫上了三皇子府和宸王府的护卫一起,按照贺媛媛的示意,去了百花园东侧的厢房中。
房间中,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。
床榻上,幔帐紧闭,里面,似乎有两个人正搂在一起。
“宸王殿下,娘亲,姐姐不会是……”秦妤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。
动静有些大,引得秦牧阳也坐不住了,一同赶来。
尚书贺朝文得知女儿是跟着宸王妃朝一个方向走了,且许久未归,便也来跟着看看。
夫人郑氏也不放心,紧随其后。
入眼,便是房间里的一片狼藉。
“这……”秦牧阳看到房间里的样子,甚至都未查证,便斥责道:“百花宴上,怎么能做出这等事?”
君祁烨冷笑:“本王记得,上次秦侯爷捉奸时,也是这般大义凛然的姿态。”
秦牧阳哑了声。
沈如玉看了眼秦妤月:“莫不是你又为了哪个小姐妹,污蔑阿时的清白?”
秦妤月缩了缩脖子:“娘亲,女儿没有。女儿只是看姐姐进这个房间换衣裳好久都没出来,这才出来找人,没想到……”
“这里好生热闹啊!”
一个声音从众人背后传出来。
只见是秦时月和沈瑶珠一起进来了,谢影跟在旁侧。
“姐姐,你怎么从外面进来?”秦妤月惊讶。
“妹妹以为,我该在哪里呢?”秦时月走到她身侧停下,“床上吗?”
秦妤月目瞪口呆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君祁烨朝谢影递了个眼神。
谢影当即上前,将幔帐拉开。
贺朝文和郑氏,目瞪口呆。
床榻上,是贺媛媛和一个侍卫搂在一起,神色迷离。
秦妤月也傻了眼。
贺朝文先反应过来,抄起茶壶,将二人泼醒。
贺媛媛见面前这么多人,懵了许久。
“你这个孽女!”贺朝文低吼,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这一巴掌,将贺媛媛彻底打醒。
她捂着脸颊,从床榻上下来跪倒在贺朝文脚下:“爹爹,不是的,女儿没有。”
郑氏心疼女儿,忙将其拉起来:“媛媛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贺媛媛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反应过来。
自己想借着秦时月换衣裳的时机,陷害她与侍卫苟且。
哪料,才迈进这房间,就先失去了意识。
一睁眼,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贺媛媛哭了起来。
床上的侍卫也反应过来,顿时下床,站在一边不知所措。
这侍卫正是燕北侯府的前院护卫赵义。
因为在场的还有御前大总管禾盛公公,贺朝文就是想替女儿隐瞒也不成了。
禾盛没说什么,只回去复命了。
贺朝文阻拦不及,板着脸骂女儿:“孽女!”
贺媛媛直哭:“爹爹,女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爹爹……”
贺朝文恨其不争:“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?!”
秦时月拉着沈如玉的手:“娘亲,女儿陪您回去吧!”
厢房的人渐渐散去,秦妤月独自留在最后。
贺媛媛在清荷和父母的陪同下,也一并回到了内场,神色略显狼狈。
百花园中,北周帝听禾盛回禀了事情的整个经过。
脸色明显可见地沉了下来。
在场之人停下手里的动作,屏气凝神。
北周帝回过神:“贺大小姐好兴致啊!”
贺媛媛抽泣着说不出话。
北周帝将目光落在贺朝文的身上。
贺朝文上前一步:“皇上,臣会处理好此事。”
君祁烨心知肚明:“依本王看,贺大小姐便去福安寺出家,带发修行吧!”
贺媛媛懵了。
贺朝文想求情:“王爷?”
君祁烨似笑非笑:“贺尚书,是想让本王将上次的事,也一并拿出来,秉公处理?”
贺朝文白了脸,不得不应下,随后叫来家丁,将大小姐即刻送往福安寺出家。
在场宾客似乎都未反应过来,就见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