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江知栀简单的做了两大碗番茄肉沫面,又凉拌一大盆酸辣土豆丝。
陆星沉一回到家,就看见媳妇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。
“今天这么晚回来呀。”
“去了一趟老师长那里,聊了点事,耽误时间了。”
陆星沉一进门,抱着江知栀,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。
江知栀自然地搂着他,蹭了又蹭:“干嘛呀,先吃我新捣鼓的番茄肉沫面,待会放久了面全部一坨坨的。”
小两口洗完手先干面,反正在他们家,干饭不积极,思想有问题。
吃完面后,陆星沉把躺椅搬到堂屋,随后把媳妇儿抱起来。
他坐在躺椅上,媳妇儿坐在他大腿上。
“媳妇儿现在看起来挺好的,就是有点不好。”
江知栀啊了一声,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语调微微上扬:“哪里不好。”
“你有事不和我说。”陆星沉那种温柔专注到眼里只有她一个人,她有点招架不住。
江知栀好笑的捧起陆星沉好看到极致的脸蛋,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“开心”,她露出点狡猾的笑意:
“行行行,以后我都和你说。”
江知栀属实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次日。
陆星沉一大早去了营区。
江知栀吃过自家男人带回来的包子,随后换上一身舒适的衬衫和长裤,乌黑柔顺的头发高高扎起来,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,背上军绿色小挎包,穿上舒服合脚的布鞋,带着一股朝气蓬勃和洒脱出门。
她从院子里推出陆星沉给她买的自行车,一个利落的跨上自行车,迎着晨风,嗖的一下飞驰而行。
马尾随着她的骑行动作轻轻地摇曳,江知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早晨的新鲜空气,整个人清爽极了。
等来到广播站后,江知栀拿出开会时广播站站长给她的证件,在门卫处登记后,笑着走进广播站。
站在门卫处的老大爷和段士奇都跟着愣了一下,不是吧?不是吧!
这个看起来青春靓丽,朝气蓬勃的小姑娘,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江知栀?
正好踩点上班的任珍珍直直地往前冲,刚想来个帅气的拐弯,猛不丁的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,任珍珍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。
偏偏这会儿的任珍珍嗓子沙哑得不像话,说话全是气音:“躲开啊!”
江知栀猛然侧过身,单手一个用力抓住横冲直撞的任珍珍,待人站稳后,轻轻地松开手:“没受伤吧?”
任珍珍满脸都写着“崇拜”两个字,没忍住问江知栀的名字。
等江知栀拿出证件后,任珍珍石化了。
“哦豁!!!”
任珍珍躁红了脸,她嗓子从昨天开始和那些大妈们大婶子们对战三百个回合,战斗力爆表,好不容易以一人之力把这群嘴碎的大婶子们骂退了。
敢骂她崇拜的硬笔杆子,看她喷不喷回去就完事了。
她高兴地叉着腰,大获全胜疯狂大笑,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家。
结果今早起来,嗓子废了!
江知栀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,从小挎包里掏出三颗用罗汉果,胖大海等中药材熬制的润喉糖,递给了脸蛋红彤彤的姑娘。
“这是我自己做的润喉糖,有润喉护嗓,吃咳化痰,清热润肺的效果,你嗓子沙哑了,吃几颗后会舒服很多。”
任珍珍睁着漂亮的眸子,激动万分地接过润喉糖,“谢谢知知......”
仅仅是四个字,任珍珍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嗓子沙哑得根本没法听。
赶紧跟过来的段士奇脑袋瓜剧痛,仿佛有一道巨雷在他头顶上轰然炸开。
“姑奶奶喔,我不是昨天跟你说别冲动嘛!你看看这会儿你的嗓子都成这样了,怎么能去播音?”
任珍珍比了一个手势,没忍住疑惑的问。
段士奇更是难受,显然这位姑奶奶不记事:“娟姐?她今天休息啊,她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要带着三孩子回老家吗?”
任珍珍感觉自己要完了,尝试清了清嗓音,但每一个音节都如风沙磨砺过的粗糙。
这会儿广播站站长收到消息,第一时间赶了出来,“江知栀小同志,总算盼到你了。”
段士奇一脸生无可恋:“.........”
这下真完犊子了,站长要过来,拦都拦不住了。
任珍珍连忙躲在江知栀身后,不敢吭声。
广播站站长疑惑地盯着任珍珍,俨然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,“任珍珍!出来!”
任珍珍连连摆手,求饶般的眼神看向站长。
广播站站长一愣,微微眯起眼睛:“你别告诉我,你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?”
任珍珍老实地点点头,段士奇眼里泛起了一阵惊涛骇浪。
“昨天下班后干什么去了!老实交代!”
任珍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她突然发现站长有点脑子不好使,她都这样了,还怎么老实说嘛,这不是为难她嘛。
这副样子落在江知栀眼里,那有点小可怜的模样,活脱脱像是一只犯了错误的毛茸茸萨摩耶,看起来软绵绵的,又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