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处热烈滚烫着冲出来,“明天训练结束后要开会,也不知道开到几点钟,我们定后天,后天早上我陪你去买肉。”
江知栀点点头:“也是,明天有点赶,听你的。”
这会儿,陆星沉把土地翻得差不多了,他拎着锄头放在院子的角落,又去压水井处洗了把脸和手,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,俯身亲了亲媳妇儿的小脸蛋,高兴得不得了:“这么乖?”
江知栀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俊脸,趁机占自己老公的便宜:“嗯哼,谁让你值得呢。”
陆星沉漆黑的眸子里燃烧起两簇炽热的小火苗,想要抱住江知栀,但爱干净的媳妇儿一把推开了他,哼唧了一声:“去洗澡。”
她话音刚落,只见陆星沉“嗖”的一声闪现出堂屋的门口,直奔压水井打水,不一会儿,卫生间隐隐约约传来了流水声。
江知栀哭笑不得,把写好的菜单拿进卧室,随后也去洗漱了。
在卫生间的陆星沉看见江知栀给他准备的香皂,眼眸带笑的拿起来,多搓了好几层丰富的泡沫,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,这才把自己送上媳妇儿的门。
陆星沉来了兴致,攻其不备的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。
痒得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江知栀一个翻滚躲开他的手,随手朝他扔了一个枕头,“耍赖!”
陆星沉高兴,照单全收江知栀带了一丝丝撒娇的控诉,伸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。
“总算笑了?”
江知栀的脸蛋在男人怀里蹭了蹭,闻言慵懒的抬起头,“沉哥知道的这么快。”
今天在家属院发生的事情,已经有小士兵跑过来通风报信了。
当时,陆星沉眼神都没变一下,小士兵敬礼后小跑离开,心里头还有点捉摸不透陆营长的意思。
当一营的训练结束后,陆星沉喊了一声:“解散。”
他扯了扯训练服的领口,直往三团的方向走。
平时日常训练,陆大魔王的嗓音就冷,但今天特别的冷,令一群兵蛋子们心惊胆战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正想跟着陆老大时,被突然出现的江营长吓了一大跳。
“你们老大去哪?”
“江营长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......哎哎哎,我说我说,别揍我,老大往三团那边走了。”
“砰砰砰.....”
等江望赶到三团的集合点,三团的副团长连一恒已经趴在地上了,力气几乎消耗殆尽。
陆星沉音质又低又冷:“连副团长,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正常切磋而已。”
三团的兵蛋子们瑟瑟发抖,真尼玛变态!
有谁突然杀上门直接来一场单挑的?
单方面虐杀就算了,揍人的速度飙到了极限,这也算了,还要来一句别大惊小怪的?
这哪里是切磋交流啊,分明就是在玩连副团长的命。
部队凶名在外的陆刺头,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们,他们就是来训练场凑数的。
人比人,气死人了都。
三团的副团长连一恒喉咙滚了滚,气不打一处来,愤恨道:“陆营长,你这是以权谋私,破坏团结?”
一上来就给人扣大帽子。
陆星沉居高临下俯视有气无力的连一恒连副团长,他身上那股极强的血性迸发,嗤笑道:“啧,我不是说了吗,这一场是切磋交流,提升军事素质的一种方式。”
站在门口的江望鼓起掌来,大步走过来,哈哈一笑:“老陆说得对,我都看见了,明明就是切磋,要不上了战场,没点血性怎么行。”
“军人的血性不能丢。”
这里有谁不知道陆营长和江营长还是新兵蛋子那会儿的光荣战绩,两人秉着“荣誉第一,打架不能输,输了就挨罚”的思想,谁来招惹他们,他们通通还回去。
那会儿两个刺头的连长放话了:“在外头要么忍着不打,要么就必须打赢!打输了跑回来,看老子罚你,还是提干你,打赢回来,光荣负伤,老子送你去军医那里养伤。”
当然了,提干你=提起来干你!
直到现在,那位连长因伤退伍了,但是两位刺头从新兵蛋子走到营长的位置,仍然贯彻这个宗旨。
三团的副团长连一恒心态都快特么崩了:“.......”
我信你个鬼,妈蛋,真特么丢人。
回去的路上,陆星沉眉眼冷的像是笼罩着冰雾,江望骂了一句国粹,“揍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。”
陆星沉揉了揉江知栀的脑袋,动作很轻,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温柔。
随后他低头对上江知栀好奇的双眼,低沉着声音:“我能让我媳妇儿受委屈?”
他不懂什么要为了某些东西选择忍让的道理。
他只知道,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来疼。
对欺负媳妇儿的人仁慈,就是对媳妇儿的残忍。
从小到大陆星沉就在大院里头无法无天,本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,就算今天连一恒把事情捅上去了,陆星沉完全不带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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