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莱赶紧上前。
她不是为了帮霍清淮。
而是纪锦今天这样是因为她。
可她也不是真的跟池湛分手。
要是因为她,这两人之间出现大问题,她就是那个罪人了。
“那什么,霍先生,我自己的房子就不方便邀请您上去了,小锦今晚就跟我一块吧,有什么事你们明天说。”
说着,她还背着纪锦,偷偷摸摸的递眼色。
霍清淮看懂了。
但他不觉得江莱会给他说好话,帮助他跟纪锦修复感情。
默了默,他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因为他跟纪锦解释,纪锦未必会信。
这个分手大戏的缘由,还是得当事人说。
到时,他再来说会更好一点。
……
一进门,江莱踢掉鞋子,拖鞋都没来得及穿,跑去把客厅的窗帘拉上。
阮南枝紧随其后,和她一人拿了一个抱枕。
纪锦拎着拖鞋,不明所以。
江莱拉着她坐到沙发上。
她跟阮南枝一起跪在了抱枕上。
“卧槽!”
纪锦惊得跳上沙发,将拖鞋紧紧抱住。
弱小无助又可怜。
“你们干什么?折我阳寿?”
江莱双手合十,“对不起。”
“哈?”
她将和池湛的计划,原封不动的跟纪锦说了一遍。
纪锦听的是叹为观止。
“你是说,你跟恩人的分手,是做……戏?”
江莱赶紧竖起食指在嘴边,嘘了一声。
纪锦看了眼拉上的厚重窗帘,张了张嘴,最后说:“那阮阮姐,你跪什么?”
阮南枝淡淡然道:“我知道计划。”
“……”
漫长的沉默之后,纪锦坐在了沙发上,把拖鞋给她俩。
“行吧。”
江莱拉住她的手,“这件事是我错了,你心里过不去,可以跟我提要求。”
纪锦眼睛一亮,但江莱下一句,让她又暗淡了。
“跟霍清淮离婚我帮不了。”
纪锦小脸一皱,“那我也没什么要求了。”
阮南枝说了句:“可以让池湛还。”
纪锦的眼睛又亮了。
“但是,”阮南枝又道,“池湛那心眼,答应你的,看似那么做了,实则有坑。”
纪锦眼里的光熄灭了。
江莱搂住她,“你别灰心,婚姻这种事情外人是不好插手的。”
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,我们心里多少是有点在意的,所以,只能尽可能帮你,比如他真的是打你了,欺负你了,那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
“冷暴力就不算暴力了?”
“那你那三年是对他情根深种吗?”阮南枝直戳重点。
纪锦揪着抱枕,眼角都耷拉下去,“当时心里还是有点期盼的,但他说我小,不喜欢我,结婚也是因为我们俩的爷爷,等老爷子走了,就会跟我离婚。”
“可真到了这一天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,突然变了,还突然说喜欢我了。”
江莱是有些共鸣的,毕竟跟池湛就是这样。
“男人就是贱皮子啊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你上赶着他不乐意,拜拜了他又开始纠缠。”
“这些久居高位,掌握权力的男性更是如此,因为被捧着惯了。”
纪锦哼哼,“凭啥他们想怎么就怎么,姐姐,你这次以假乱真,给他个教训。”
江莱可不敢。
池湛那个疯子,眼下这个情况,她要是再出个幺蛾子,那不是大乱了。
“但是吧,池湛在我追求的时候不理我也正常,毕竟他有拒绝追求者的权利。”
纪锦皱皱巴巴,拿抱枕当霍清淮揍,“我讨厌他,老东西。”
阮南枝去拿了酒和酒杯,冰箱里还有池湛做的卤味。
她顺便一起拿过来。
“想不通的,先别想了,今晚难得有机会,我们喝一杯。”
纪锦立刻支棱起来。
江莱找了个电影,当背景音。
外面蹲守的人,去给闻昭青汇报情况。
“池湛的人都撤了,江莱那边只有周放和霍清淮的人。”
“家里我们是看不到,窗帘拉上我们也没拍到什么,难辨真假。”
闻昭青不知在想些什么,闻父忍不住问:“池湛那边什么情况?”
……
霍清淮来到酒吧,在包厢找到池湛和周放的时候,两人已经喝了不少了。
确切的说,都是池湛喝的。
周放偶尔抿一口。
池湛都是杯杯干。
但两人看向他的眼神是一样的。
你怎么来了?
不应该哄老婆吗?
给你制造机会都把握住,难怪老婆要跟你离婚。
“……”
霍清淮脱掉了黑色大衣,卷起衬衫的袖口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周放转着酒杯,唇角笑意不明,“不是,您老怎么出现在这里?”
霍清淮听出语气里的嘲弄,他脸色沉了沉。
“你才老。”
不想再听到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