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女戒给他,“给我戴上?”
他不解,但是照做了。
我和他戴戒指的手,十指相扣,然后说道:“阿放,我要给奶奶守孝,短时间内不能结婚,但我用这个给你一个承诺。”
“等守孝期过了,我们立刻结婚,干脆?”
周放盯着我看了许久。
也没说话。
我是看到他眼里的情绪波动的。
很复杂。
有不可置信、惊喜、激动,还有一种就是我抢了他本该来的求婚。
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,只是抱住了我。
我本想拍拍他的背安抚一下,想起他的伤,就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脑勺。
“你去旁边高兴,我跟张老说话。”
周放松开我,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往旁边移了移,给张老空开位置。
我看向张老,“我自己纾解肯定是不行了,您出个方案,我坚决听话执行,只要能留住这个孩子。”
周放立刻补充,“留住孩子可以,但不能因为要留住孩子,让阿阮经历很大的痛苦。”
张老摸了摸胡子,问我:”决定好了?”
“好了。”
我回忆起刚才的梦,嘴角略微提起一些,“我跟奶奶保证了,要带着孩子去看她,叫她太姥姥,我不能食言。”
“那好。”张老点头,“只要你能配合我的方法,我保证你和孩子都没事。”
我不好下床,只能坐着弯下脊背,跟张老道谢。
“道谢不着急,你们小两口,等好了,得好好谢我。”
“那是必须的。“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,我和周放双双把院住。
他烧退了,就开始工作。
病房里摆满了文件。
而我,有时陪着他工作,有时跟张老去楼下散步,也是治疗的一部分。
有时,我给他洗水果吃。
但最后都到了我和小家伙的肚子里。
随着时间推移,我也慢慢显怀了。
做产检的时候,医生让周放进来,和我一起听心跳。
这种感觉很神奇。
是令他都不得不惊叹的。
他挑了挑眉,“我听见孩子和我说,她是我的女儿。”
我才不信,但看周放难得松了一口气,我也顺着他的意思了。
“看来她没计较你之前说的话,还是喜欢你这个爸爸的。”
周放这段时间,面对我还是很小心。
平常那散漫劲儿是一点没有了。
以前总是会逗我几句,现在也不会了。
正经的都不像他了。
回了病房,我望着他,“对不起。”
“?”
周放又一次被我突然的道歉弄懵了。
但他也能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道歉。
“看来,我说的话你都没有放在心上。你没有错,阿阮,这些事也不是你造成的。”
“如今,那些人都不在了,我们没必要因为别人的恶,让自己难受。”
我伸手,覆上他的脸,很认真的看着他道:“可是阿放,我确实欠你一句对不起。”
“你都跟我说过好几个对不起了。“
我问:“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么?”
周放的大掌覆在我的手背上,将我的手完全包裹,他也认真看着我说。
“阿阮,你在我这里,永远不需要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