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洗过了……”
我听出周放话中深意,故意装傻逗他,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不。”
周放垂眸,微勾的唇角掺了两分痞气,一脚踢开浴室门进去。
热水和吻是一起落下来的,我的呼吸全部被夺走。
后来,我被他闹得几乎站不住。
他索性托住我的腿根,将我抱在腰间。
我原以为,这个澡会跟之前一样,洗到半夜。
却不想一次之后,就被裹着浴巾抱到了床上。
我有些羞窘,扯过被子盖上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周放。
周放对上我的视线,哼笑:“你最好是别说出那两个字。”
我也哼哼两声,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?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周放俯身靠近,轻蹭着我的鼻尖,悠悠道:“谁让我是你,老公啊——”
他故意拖着尾音,我脸羞的发热,往被子里缩了缩,“没结婚,你是哪门子老公。”
周放躺下,连被子一起把我抱住,长腿也压上来。
我整个人都动弹不得。
气氛暧昧又缱绻。
男人停下动作后,只一双褐色眸子直直地看着我,我试图活动,但无济于事,不由试探地开口:“你不会是……因为我刚才那句话不高兴了吧?“
周放盯着我看,双眸无波无澜,在暗色灯光下比之往常更加深邃。
让人猜不透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要是不高兴了,”
周放突然打断我的话,他低下头,距离我更加近了,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,“阿阮要怎么哄我?”
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逗着玩,嗔了他一眼。
周放笑了声,在我额前落下一吻,嗓音却不正经,“气氛都到这里了,你也点我了,那我就求个婚吧。”
“……”
手脚都不能动,我这次怒瞪了他一眼。
谁家好人在床上求婚?
也太敷衍了。
周放失笑,伸手捏我的脸,“什么反应?”
“你这是不打算同意?”
“怎么,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,不敢再入婚姻的坟墓了?”
他的那张嘴,我是深有体会的。
而且傅祁川这事,看似在他这里过去了,实则他这个醋王还熬着陈年旧醋呢。
“你都说是坟墓,我干嘛要去,你自己去吧。”
“啧。”
周放拇指抵住我的唇边,抵开,“我瞧瞧,有多牙尖嘴利。“
他的吻不出意外地落下来,我也有意因为刚才的话,安抚他一下,但他却突然离开了。
我:“?”
周放完全松开我,伸出食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两下,轻笑着揶揄,“想要?”
“……”
流氓!
我翻过身,懒得搭理他了。
周放隔着被子拍了我一下,我听见他的脚步声。
偷偷转身,看到他进了浴室。
周放拿了吹风机,视线扫过垃圾桶时,似突然想起什么。
脚步声重新响起,我麻溜地背过身去。
周放也不揭穿,坐到床边给我吹头发。
修长的手指在我发间一下一下穿梭着,极尽耐心。
吹干后,他也敷衍的给自己随便吹了两下,才拉开被子,从身后将我拥进怀里。
男人的大掌忽然覆上我的小腹处,嗓音微哑,“你这个月,生理期是不是还没来?”
难怪他就做了一次。
原来是有所顾忌。
我转身靠在他怀里点点头,掀眸看向他,嘀咕道:“你讲不好……很快就要如愿以偿了。”
他眼尾轻挑,“要是不能如愿以偿,就做到如愿以偿。”
“……变态。”
我笑骂了一句。
他敛下散漫,轻轻拍着我的背,安抚意味浓烈,“明天我陪你去做个检查。”
“我准备等几天先买个验孕棒测测看的……”
他低声,“可我等不及了。”
我能感觉到周放很期待这个孩子,我其实也很期待。
跟所爱之人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。
如果不是眼前这些糟心事……
不过,既然上天给了礼物,那我就收。
“好。”
……
次日,我起床洗漱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看奶奶。
没想到周放已经陪奶奶散步回来了。
“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我听不出他是夸我还是拐着弯说我能睡,瞪了他一眼,走过去扶住奶奶,语气嗔怪,“你怎么不叫我?”
周放给我整理了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,散漫嗓音含着宠溺,“你睡的打呼,我怎么能扰你清梦。”
“你才打呼。”
我跟奶奶告状,“奶奶,他欺负我,您可要给我做主!”
“嗯?”
奶奶轻笑,佯装疑惑地开口:“你说谁欺负你?阿放?我怎么看着像是你欺负他啊?”
“奶奶!”
我摇着奶奶的手臂,幽怨道:“您到底是不是我亲奶奶了?”
“当然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