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快吃吧。”
有个瞬间,我都以为我们好像回到了曾经的日子。
他也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。
我一抬头,就对上他晶亮逼人的黑眸,“可是,我只答应了爷爷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那就这一个月,”
他眸光深沉绵长,“以前,都是你照顾我、照顾爷爷。这一个月,让我好好照顾你,尽一尽丈夫的义务?”
我心里掀起阵阵涟漪,面上却沉默了。
不敢答应。
又不忍心拒绝,对他不忍,也对自己不忍,理智上不容许,感性却在拼命贪图少得可怜的温暖。
压抑而微妙的气氛下,傅祁川似斟酌着开了口,嗓音微哑,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。
“自始至终,我都不认为我们走到了非离婚不可的地步,也没同意过离婚。”
我倏地捏紧汤匙,指尖都泛着白,再抬头看向他时竭力让自己显得冷静。
“结婚多久就隐婚了多久,但你的初恋情人却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同出同入,她一通电话我就找不到你的人。那我算什么,我像一个见不得光的人。”
“你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,在这段婚姻里,在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里,受委屈的人从来不是你。”
哪怕再努力控制,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染上哭腔。
他有一霎的诧异,又哑口无言,“南枝……”
“好了,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多话可说。”
匆匆吃完剩下的粥,我就落荒而逃。
回到卧室,一颗心久久不能平息,好不容易快要睡着,想到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,又被扰乱了思绪。
剪不断,理还乱。
大抵就是现在这种状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