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搀扶她都做不到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
林挽朝直起身子,冷淡的看着裴舟白,见他出门就带了一个侍从,问,“太子殿下前来,是有何要事?”
虽然林挽朝在裴舟白面前一直都是冷心冷面,可他还是高兴,林挽朝是愿意与自己多说几句话的。
可如今,她却是比以往更加疏远、凉薄。
“可否详谈?”
林挽朝垂眸,叫莲莲去备好热茶。
两人往前厅走,迎面冲来一个抱着书簿的仆役,没注意就撞到了裴淮止身上。
书簿散落一地,裴舟白闷哼一声,下意识的捂住胳膊。
仆役吓得跪倒在地,林挽朝弯腰替仆役将书簿摞好,让他先离开。随后起身恭敬道:“殿下恕罪,是微臣府中人冲撞了您,还妄莫怪。”
裴舟白摇了摇头,轻轻皱眉,一只手捂着胳膊,却见明黄的长袍下渗出血迹。
林挽朝想起来了,那日在东安门,皇后偷袭,是裴舟白护住了自己,再出东安门时,他的胳膊上就已经受了伤。
“殿下这伤是那日……”
裴舟白摇了摇头,苍白的唇笑笑,“无碍的,林少卿不必挂怀。”
林挽朝垂眸,转身又唤莲莲,“去将我的药箱取来。”
裴舟白抿唇轻笑,跟着她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