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过,未有搀扶,便落座在上座。
薛行渊看向林挽朝,听说自己去往漠北没多久,她去染坊查访生意,不小心淋上了滚水,脸也被毁了。
想到这里,薛行渊缓缓垂眸,还是象征性问了她一句:“这些年,可好?”
林挽朝低垂着眼,丈夫生死未卜,一个年少孤女做主母,能过得好吗?
薛府这些年从风雨飘摇到安稳度过,从入不敷出到年年盈余,林挽朝付出了多少心血,京都何人不知,何人不晓?
林挽朝只是柔声应允: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今日的筵席办的不错,你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这是臣妇本分。”
“我来找你,是想你好生准备我和絮絮的婚事,一切都要按正妻礼制来。”
林挽朝没说话,踱步往梳妆台走去,打开小抽屉。
薛行渊目光缓缓深了下来,笑容温柔了几分,像是想到什么心情愉悦的事:“絮絮只想做我的妻,对主母之位无意,她这人心思单纯,你大可不必多虑。”
林挽朝找到了一封信,听到这话,浅浅莞尔一笑。
是吗?
那便是说自己心思不单纯了?
“将军,还请恕我不能应允。”
薛行渊横眉冷冷的皱起,三年沉淀的杀气几乎能将人灼伤。
林挽朝垂眸,毫不在意,将信笺递给薛行渊。
薛行渊疑惑伸手接过,打开一瞧。
上面寥寥数语,写明她不欲与她人共侍一夫,更不愿做名存实亡的主母之位,便请合离。
“你要合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