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论港圈豪门有多乱。”
“有个只手通天的姐夫,原来杀人并不犯法。”“连杀两人,杀人魔顾时衿。”
一连十条热搜在各大媒体中爆了起来,顾时衿三个字成了现阶段的流量密码。
电话里静静躺着一条未接来电,是傅母。
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。
手在界面里进进出出许久,还是缓缓打出一个怎么了。
那边几乎秒回,阿衿你在哪,我派人去接你。
她是不想回去的,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的联系。
从铺天盖地的新闻开始,她就明白被傅家放弃了,以傅裕琛的手段不会让任何东西流传出去。
关于她的那些都是特写,并且只有她。
或许是给她一个教训,也许是不乐意给她兜底。
无论哪种情况,顾时衿都能接受,毕竟是她一厢情愿喜欢傅裕琛,人家又不喜欢她,不过是当着名义上的夫妻,没必要为她花费人力,钱力。
想到她信誓旦旦要烧掉的画,她还是决定回去一趟,与以前的自己断个干净。
于是她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傅母。
来的人很快,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,她还没来得及与凌淮道别,领头的保镖说:“二小姐,尽快走吧,待会就走不了了。”
他们走的是酒店的内部通道,即使这样,车库里还堵着不少行人和记者。
一路护送顾时衿进了傅家。
“傅裕琛,你是昏了头吗?”
是傅母勃然大怒的嗓门。
她印象里傅母虽然冷冰冰的却是个极其有修养的女人,没见过她如此彪悍的时候。
顾时衿加快步伐。
只听傅裕琛满不在乎的嗓音:“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,有什么洗白的必要。”
隔着一扇半窗的顾时衿停住脚步。
他不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吗?
有什么好难过的。
你是来烧掉画的。
她对自己说。
“混账,她跟了你这些时日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?”
“还有,同你结婚的是她。”
“那还不是你们逼的吗?如今满意了,皆大欢喜了?”
“傅裕琛,你别和老娘耍脾气,一去澄清与你结婚的是时衿,二与顾明珠断了好好待时衿,网上的事我来解决。”
随着东西破碎声落下,顾时衿听见他说:“不可能,我答应过明珠……”
他后面的话被傅母打断:“时衿喜欢你,你们就不能好好的吗?”
她已经到了人前,宛如晴天霹雳。
傅裕琛说:“恶心。”
满地的画被踩在地上,一张张傅裕琛的脸,还有落在地上的恶心。
“阿衿……”
傅母紧攥着手边的椅子起身。
她迟一步准备烧掉的东西被放在阳光下,还有那阴暗的心思。
脚步虚浮地望着眼前的画,她想开口,张了几下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是辩解不像他们看见的那样。
还是找什么理由,什么借口。
此时此刻她的脸色如同死过好几天人的脸。
气氛沉得滴出水来。
傅母小心翼翼道:“家里佣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拿了出来,以为是你不要的东西……”
“本来也是不重要的东西。”顾时衿接她的话,极快又抖。
站在画上的傅裕琛听到她的声音,他的头微微偏了一下,目光冲着她不冷不热地扫了过来。
男人嘴角弯成了一抹尖锐的冷笑:“她现在更需要去精神病院看看了。”
“你敢。”
他有什么不敢的。
“顾时衿,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?”他的眸底一贯的森然:“真恶心,难怪一次次对明珠下毒手,今天故意跟凌淮走,是为了刺激我?”
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,那么肯定。
来的人很多,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一般。
傅裕琛回头冲着傅母挥手:“感谢母亲大人配合。”
顾时衿被人架着抬上车,她死死地抓着车的边缘:“我不去。”
她不要去那个吃人的地方。
“你这次,你真的生病了阿衿。”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搬开:“留着你这么个恶心的人在身边,是我的错。”
她感觉手要被折断的感觉,“我没有喜欢你,那不过是我无聊画的消遣罢了。”
“是你画的?”
“是我画的没错,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,顾明珠喜欢的东西,我从来都不喜欢。”
这话是真的。
但是傅裕琛一句也不想听:“去治治脑子吧顾时衿,我对你所有的好不过是看在明珠的份上,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,我不会看你一眼的。”
“况且,我对你也不算好吧,有受虐倾向的人也该进去治治,天底下喜欢姐夫的人都令人作呕。”
顾时衿无力地被塞进车里,一句句的恶心在她的暗恋被揭开打上标签。
“我会死里面的。”
傅裕琛弯了嘴角,他觉得好笑极了:“你能杀死两个人,怎么会死里面呢,我们明珠的妹妹可是有大造化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