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淮也注意到她不安的动作,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,直视眼前的男人:“傅裕琛,她好像很怕你?”
顾时衿没想过他俩会认识。
怕他?
傅裕琛握着酒杯的手收紧,冲她招手:“来我身边。”
“傅总好像很喜欢多管闲事,听说顾大小姐回国了,您现在不应该陪在佳人身边吗?对着我们时衿吵吵是怎么回事,姐夫?”
一声姐夫,顾时衿顿时清醒,把目光从戒指上移开,嘲讽地勾了勾嘴角。
是啊,她到底在怕什么?
又没有人知道她才是和傅裕琛结婚的人。
“姐夫?”他挑眉,意味不明地盯着她,嘴角含着笑,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狠意:“把这位想要英雄救美的少爷拖在他心爱的跑车后面跑一圈,然后抬去凌家,告诉他们要教不会他们家少爷做人,我可以帮帮他们。”
“是。”
她慌忙地从凌淮的身后跑出来,疾步来到他身边:“别,傅裕琛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带下去。”
凌淮哪里是一群人的对手,被保镖们强硬拖了下去,顾时衿还是被他强硬的手段镇住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:“傅裕琛,他是外婆的主治医生,我们俩就出来吃个饭,你发什么病?”
她实在不懂,他总是能云淡风轻地主宰别人的命运。
那般的轻易,那般的不在意。
傅裕琛冷笑,起身居高临下地问她:“你是说港城省委家的小儿子给你外婆当主治医生,然后你们待了五个小时,你为了报答他,请他吃饭?”
顾时衿以为凌淮只是普普通通的有钱,没往那个凌家上面去想。
听到他带有歧义的话,她顿时愤怒夹着委屈,仰着脸质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,但是目前他确实是外婆的主治医生,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查啊,从不信我,又来质问我,闹哪样?”
傅裕琛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,刚刚还和别的男人在楼下欢声笑语,一派甜蜜温顺的模样。
一面对他,恨不得竖起浑身的刺:“顾时衿,你是属刺猬的?”
他咬牙切齿地反问把火气正盛的顾时衿问住了,她退后两步,想走:“不管你的事,姐夫,你现在应该陪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放开我……”
姐夫?
好一个姐夫。
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掐住她的脖颈,用力吻下去。
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,快速离开。
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,洁白的细腕哪怕是用最昂贵的领带来缠绕,还是留下粉色的痕迹,男人轻轻啧了一声:“娇气。”
顾时衿不停地后退,扭转双手想挣脱他的桎梏:“你放开我,傅裕琛……”
绑好手后,傅裕琛大掌在她腰间稍一用力,整具身体失去支撑点,倒在他怀里:“你自己扑过来的,还叫姐夫吗?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?”
他熟知她每一处的敏感点,惩戒似的轻咬她的耳垂,顾时衿控制不住的微颤,就连嗓音也发颤:“没干什么,真的,我不叫了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“我们阿衿真的太不乖了,都是外面男人的错,看到我们阿衿手上的戒指也不远离,他们想勾引阿衿对不对,今天是这个,明天又是谁?只要我一个不注意,总有人来招惹我们家阿衿,这可怎么办是好呢?”
蛊惑的嗓音如同电流荡漾在她耳朵里,衣服被他挑开,紧张的缩起肩膀:“我要回家,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细细的低泣非但没换来男人的怜惜,反倒是懒懒的嘲讽:“那阿衿和别的男人来这里干什么?”
一件一件衣服可怜兮兮地剥落在地上。
顾时衿无论怎样的恳求,他都没停下来过,他非得让她记住今天的教训。
……
许久后。
顾时衿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,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的发,嗓音淡淡: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他指尖动一下,顾时衿脑海里的神经就绷紧一下。
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往后一躲,语气里冒出委屈来:“手机没电又不是我的错,原本我也是给你打了电话去的,你也没接啊。”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医药费短信发来时,她给他打了电话,无人接听。
她心都冷了。
说话时她低着头看不出表情,只是微微抖动的肩出卖了她。傅裕琛手里的动作僵在半空中,低头寻她:“哭了?”
她原是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,在傅裕琛面前她总是柔弱又坚强的,听着他的声音,顾时衿又恨自己没出息,是真的鼻尖酸酸,想哭。
头顶没动静,一时捉摸不透傅裕琛的脾气。
他不喜欢人哭吗?
抬头对上男人饶有兴致的眼神,顾时衿宛如被劈头盖脸泼了盆冷水。
他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?
玩味。
嘲弄。
不屑。
“我来之前,明珠和我说,你一看到我肯定会哭,在顾家只要你一哭,之前做过的事情便没有人和你计较了。本来我是不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