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学弈的头发,一夜之间,多了很多银发。
脸上堆满了皱纹,整个人苍老许多。
拄着拐杖,从韩静怡的身边,擦肩而过,一副冷漠的样子。
看见顾学弈来了,韩静怡艰难地爬过去:“爷爷,让我见一面顾靳腾,他一定要醒来。”
顾学弈满脸惨白,大孙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,昏迷不醒。
孙子变成这个样子,因为韩静怡。
顾学弈把所有的一切,怪罪在韩静怡的身上。
韩静怡在哥哥的搀扶下,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。
挪动着沉重地脚步过来,带着哀求声:“爷爷,让我见顾靳腾一面?”
看见韩静怡执意要见大孙子,顾学弈快速转身过来,稀少的眉毛皱了皱,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息,用拐杖指着韩静怡,大声抱怨:“他躺在医院里,都是被你害成这个样子,你还有脸去见他?”
重症监护室外面,气氛十分紧张,感觉到阴森恐怖的气息向大家袭来。
韩静怡哭泣起来,拉着顾学弈的手:“爷爷,求求你,让我们见一面?”
顾学弈非常气愤,把韩静怡推倒在地上,准备转身离开,停下了脚步:“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少爷,让闲杂人员进去,掂量一下你们脑袋。”
韩静怡太虚弱,浑身软弱无力,脸色苍白,像一张白纸。
看见顾学弈,不准自己进去见顾靳腾,失声痛哭起来。
近在咫尺的爱人,她没有见对方的权利。
杨玉兰的眼眶湿润,看见韩静怡为了见顾靳腾,哭得死去活来。
作为母亲的她,十分揪心,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。
来到顾学弈的面前,放低姿态:“顾伯伯,静怡是顾靳腾的妻子,进去见他应该的?”
听见杨玉兰的话,顾学弈马上摆着一张臭脸,大声吼:“是她,把我大孙子害成这个样子,让他们离婚,她不是我孙媳妇。”
看见顾学弈不讲理,要把两个年轻人活生生分开。
杨玉兰马上拉下脸,想到之前,顾家对女儿做得那些事情。
作为娘家的人,是不是太软弱。
让女儿在婆家受尽了苦难,娘家父母一句话不敢说。
杨玉兰努力调整好情绪:“你心疼你的孙子,我心疼我的女儿,他们是夫妻关系,他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,顾靳腾的体内,有我女儿的血爷,是韩静怡把一半血液给他,他才活到现在。要是我女儿冷漠绝情不救他,他早就去见阎王爷,哪有机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…”
顾学弈愤怒转过身子来,对着杨玉兰大声吼:“要她输血应该的,多少钱一克,我顾学弈买了,以后别来打扰我大孙子。”
杨玉兰没有说服顾学弈,反而把对方惹怒,拄着拐杖便离开。
韩静怡带着虚弱的身体追上去,扑通一声,跪在顾学弈的面前,哽咽说:“爷爷,求求你,让我们见一面,我错了…”
看见韩静怡跪在地上,唉声叹气恳求顾学弈,对方还是没有松口。
杨玉兰在旁边哭泣起来,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。
让女儿嫁到顾家,本以为给她把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没有想到,顾家却是冷漠无情,心狠手辣,要将两个年轻人活生生拆散。
不管韩静怡说什么话,顾学弈就是不愿意松口,不让他们见一面。
韩静怡跪着磕头,额头已经红肿,看见顾学弈不松口。
杨玉兰把韩静怡从地上拉起来,韩静怡哭得稀里哗啦:“顾靳腾,求求你醒来好不好…”
她的呼喊声,是那么悲伤,眼泪模糊了眼睛,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下来。
楼道上,早已经站满了观看的人群,静静的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。
韩静怡上气不接下气,头发凌乱,脸色惨白。
看见她身体太虚弱,赵城瑞在旁边心痛不已。
为了让她安心休息,赵城瑞把她打昏,抱着她来病房中输液。
顾靳腾躺在医院里不知生死,公司无人管理。
顾学弈重振当年威望,再一次坐在总裁办公室里,处理文件。
大孙子躺在医院,对他这个老头子来说,是一种心理上强大的打击。
他不想白发人送走黑发人,看见大孙子躺在病床上,心痛的无法自拔。
此刻,顾学弈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,不是唯一的大孙子。
自己年龄大了,早死晚死都要死,希望自己代替大孙子躺在病床上。
偌大的公司无人管理,外面有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盯着他们。
要强的老头子,硬着头皮站出来,监督公司的高层人员。
没有人的时候,偷偷流着悲伤的眼泪。
在这个时候,一个孤寡老人,必须把公司撑起来。
不能让公司内部发生动乱,让公司正常经营。
顾学弈强忍住心里的悲伤,强撑着身子,坐在办公室处理重要文件。
穆青军和郭小川同时敲门进来,笔直严肃地站在面前。
穆青军微微地低下头:“顾爷爷,凶手已经身亡,唯一的线索,只能从车子的方向查询,我们会继续查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