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。
“可惜,我等到你落单了。”
裴晚说出这两个字,挥挥手,暗影处就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赫然是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南通海和南不凡。
两个人冷箭一样朝着她扑过来。
南知意没敢停留,在裴晚上前来抓她手腕的那一刻,拔腿就跑。
南不凡就像脱缰野马一样,正在快速缩短和南知意之间的距离。
身后还依稀传来南通海对着裴晚谄媚的声音。
“小晚,你放心好了,不凡一定会把那贱丫头抓回来。”
“今天她这个骨髓是捐也得捐,不捐也得捐。”
裴晚,“你给我滚远点!”
“我现在的身份,也是你这等低贱龌龊的人能靠近?”
裴晚声音尖锐的穿透空气。
南知意耳畔边是呼呼的风声,车流如织,一辆辆车子从身边飞驰而过。
肺部因为过载空气撕扯出剧痛,她却不敢停,回头看时,南不凡的身影撞入眼帘。
近在咫尺。
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爷爷店,她飞奔撞入玻璃门,扬声对服务生求救。
“有人贩子,劳烦帮我报警!”
匆匆撂下这句话,玻璃门再度被撞开,南不凡很快捕捉到南知意的身影。
南知意手中的报警电话已经拨通。
只来得及说一句,“我在南川路十字路口的肯爷爷店,我报警————”
掌心手机突然被抽走。
南不凡端详了下她上次争执屏幕裂出蛛丝的手机,“限量版果机,可惜摔坏了,不过聊胜于无。”
不等南不凡把手机揣到裤兜里。
南知意飞快把手机夺过来,看到柜台上摆好的两倍冰可乐,拆开盖子,一股脑的对准南不凡的脸泼了过去。
“我的东西,你也配觊觎?”
柜台一片惊呼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
南知意指着南不凡道:“不想把事情闹大,你现在最好给我滚,离我远远的。”
“你嚣张什么?”
南不凡阴沉着脸抹掉脸上的液体,一张脸戾气横生,“你不就仗着裴西州护你?”
“晚晚可是跟我说了,整个裴家都和你断绝了关系,没了血缘,没了裴家千金身份,你就是个贱人!”
“南不凡,难道你妈妈没教育你,不兴这么骂自己么?”
“我和你一个妈生的,我是贱人,你是什么?”
南不凡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,怒的对着南知意就抬起了拳头。
南知意卯足了劲,只盼着把事情闹大。
手边无论逮到什么就丢什么,柜台上的东西丢的差不多了。
好几个服务员也拨了报警电话。
南知意二进派出所。
和上次的人一模一样,只不过这次还多了肯爷爷的负责人。
一张帐单被放在桌上,回头看向南知意和南不凡。
“二位,谁来赔偿?”
“他——”
“她——”
南不凡耍赖,死猪不怕开水烫,“谁丢的谁赔。”
“如果你不追我,我不会丢东西自保。”
“所以,这些东西你赔,不然我就把你告到牢底坐穿。”
南知意顺势问身边的警官,“对了,贩卖妇女的量刑是多少来着?”
“十年有期徒刑,并处罚金。”
南不凡纵然是法盲也知道绝不能认罪,辩解道,“警官,我可不是人贩子,眼前这个是我的亲妹妹,我爸妈想让她给妹妹捐骨髓而已。”
这么一说,警官看了南知意一眼。
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姑娘为什么不愿意捐?”
因为那个人根本没病。
但没拿到证据之前,这些话不能说出口。
“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胡说八道,有亲子鉴定在,我看你怎么否认!”
“我不捐!”
南知意喉咙里的情绪一层层的鼓出来,面对五大三粗,还蛮横的二五八万的南不凡,眼眸却是格外锐利。
“谁都休想逼我捐骨髓。”
“这是我的人权,哪怕你们和我有血缘关系,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!”
刚撂下这句话,南通海和裴晚匆匆赶到。
经过南知意身边时,南通海先是狠狠剜了眼她,然后笑着和警察递烟打招呼。
“警官,给你们添麻烦了,这两个打架的一个是我儿子,一个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。”
“我这就带他们走。”
肯爷爷的负责人这时候开口:“不能走,你们还没买单。”
南通海接过一看,瞬间黑了脸。
刚要发作,手腕被裴晚攥住,接着那个账单握入裴晚手中。
五千六百块。
对以前的裴晚来说是天文数字,但对现在的裴晚来说不过是一个月零花钱的毛毛雨。
她随手掏了。
并且不着痕迹的攥紧南知意的细腕。
“姐姐,你不想给我捐骨髓也没关系,咱们好歹是一家人,别生我们的气了。”
南知意想甩开裴晚的手。
但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