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皇现在的重点不是超级粮食,不是地仙,而是到底是谁要谋害他!
“儿臣,儿臣不知。”
南宫焰此刻后背像是被毒蛇爬过一样,冒着阵阵寒意,不知是中毒所致还是吓坏了,一直摇头否认。
而后他又点头,“ 对,是太子,一定是他,是太子陷害我,他借我的手要加害父皇!
是太子府上的伴读,偷偷拿给我的,说是祥瑞,献与父皇定能大功一件!
儿臣错在不该贪功,但儿臣绝没有加害父皇的心思啊!”
“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陷害与你,你可有证据?
为何我东宫的伴读会跟你勾搭?
莫非是你在本太子府上,安插了你的眼线不成?”
“是侍墨,太子身边的伴读,是他拿给我的。”
“ 带侍墨!”
半晌过后,侍墨来到大殿之上,看到太子看他的眼神,再看三王的眼神。
心知今天是逃不掉了,无论承认是他背刺太子,还是承认是他给三王献上毒物,都难逃一死。
只不过有的死可能是株连九族,有的死只要一人之命。侍墨轻抿嘴唇,似做了最后的抉择。
“ 禀皇上, 我愿意招认,还请皇上答应我一个请求!”侍墨恭恭敬敬地跪地伏拜。
“ 你说来听听!”
“ 请皇上派人去三王别苑的地牢把我的家人解救出来!”
大臣们一听,都纷纷议论交头接耳,这三王明显是拿捏住了侍墨啊!
三王南宫焰此刻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,恨不得咬死侍墨!
皇上向身边侍卫点点头,就有人快速出了大殿。
“ 朕答应你,但如果你敢有一字虚言,朕定将你千刀万剐!”
“ 三王拿我的家人威胁我,逼我成为他在东宫的内线,要我配合他的一切行动。
一旦事成,陛下中毒,就让我指认是太子掉包了贡品地仙,换成毒物土豆。
为的是谋害皇上好继位,毕竟我是太子伴读,有我指认,太子弑君,罪不可恕,名声有污的他就继位无望了。
为了证明是太子指使,他还让我藏了一个有毒的地仙装在黑色漆盒里,就放在太子议事厅的书架下方。
如果献宝事情有变,就把一切推到太子身上,届时人证物证俱全,太子就再难翻身!”
“ 不是这样的!是太子陷害我!我没有,我根本就不认识侍墨!”
“ 笑话,有哪个陷害人的人,会蠢到把赃物藏在自家那么容易被找到的位置吗?如此拙劣的陷害,三王你玩得也太不用心了!”
太子丝毫不担心,面上还露出一丝讥笑。
这一句愚蠢的辩解倒是把景皇气笑了,“你是蠢得可以!
刚才还说地仙是侍墨拿给你的,如果他不是你的人你会这么相信他?!
现在才来说不认识侍墨是不是晚了?”
大臣们纷纷议论,“好毒的计策啊!”
“ 三王心思如此歹毒,居然敢残害天子,残害骨肉至亲!”
“ 这等不孝不悌之辈,不配与我等同殿为臣!”
就在这个时候,一名缇骑卫前来禀报,他们确实在三王别苑的地牢里找到了侍墨的家人,但不幸的是,这些人全都死了。
并在南宫焰书房里搜到不少侍墨传过来的密信!
在太子府确实搜出一个装有土豆的漆盒。
且存放密信的漆盒与盛放土豆的漆盒是同款。
“ 南宫焰,你还有何话狡辩?” 南宫焰悔不当初,那些密信当时就该销毁的,不该留着那些密信,不该想要多一点手段拿捏侍墨的。
侍墨听说家人已经全部遇难,他知道景皇是不会放过他的,太子,也不会放过他。
罢了,如此也一家团聚了,于是就把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咬碎吞了下去。
三王大势已去,此刻颓然地跪坐在地上,涕泪横流,“ 父皇,儿臣冤枉, 儿臣真的没有毒害您的心思!您要相信儿臣!……”
景皇揉揉了眉心,疲累地道,
“ 三王南宫焰,假托祥瑞之事,陷害兄长,谋害于朕,特收回亲王身份,贬为郡王,回你的封地去吧,即刻离京,无诏不得回!”
景皇看了眼侍墨,像看一只蝼蚁,
“ 你明知他要害朕,却不思忠君报国,任由事态发展,舍大义而取小情,也是该死!赐凌迟!”
侍墨笑了一下,嘴角溢出一抹血红,还好,还好,不会感觉疼了。
三王的生母庞贵妃此刻已经收到消息,长跪景皇必经之路,以求宽恕。
额头已磕破,但景皇无动于衷,凉薄地道, “ 喜欢跪,就跪到天黑吧。”
齐惠妃碰巧路过此处,“ 呦,这不是我们的庞贵妃吗?我听说郡王要离京了,贵妃怎么还不去帮着他收拾离京的东西,听说那封地条件可不比京师。
皇后娘娘让我给你带个话:今后啊,要,好,自,为,之!”
贵妃咬牙暗恨,今日之仇,来日必报!
景皇确实是待三王不错的,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,一朝背刺,按他的性子居然没有要南宫焰的命,而且他的母妃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