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一听,这还得了。顿时急得团团转。
“引月烛龙,那可是连圣境修士都不放在眼里的,人家能顾及到我们这些小喽啰?
不行,县丞、县尉,你们马上,想尽一切办法,让他们疯病公子不要把人得罪了。
我马上去州府,看州牧阮大人有什么高见!这件事,一定不能是我们的事,而是全州的大事!”
县丞、县尉也知道事情严重性,分别行动。
客栈,黑衣人拦住县丞和县尉等人,“此处已被我们包了,不对外。”
县丞、县尉对视一眼,心下有了计较。
这人孔武有力,不好相与。与其让疯病公子不发病惹到烛龙公子,不如请烛龙去单独的院落居住。
两人再一对视,县尉默契地带了三人去打扫院落,县丞留下,也不进去,就在街道对面,望着月华巨伞下的人。
黑衣人:“……”
天亮后,姜珩刚下地,丽水县衙县丞樊葵便敲响了客栈的门。
那个黑衣人很不耐烦地开门,“怎么又是你?”
“某是丽水县衙的县丞樊葵,专程来此等候烛龙公子,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。”
黑衣人犹豫一秒,还是让樊葵进去了。
后院,姜珩刚洗了脸,听到樊葵说的,有些诧异,“你们倒是考虑得周到。但我没打算在这边久留,就不麻烦你们了。”
樊葵:“怎么能算是麻烦呢?烛龙公子能来丽水,便是对丽水的看重。容樊某给公子介绍介绍丽水的悠久历史和战争文化,以及目前的现状……”
姜珩嘴角抽搐,她不是来考察、视察、巡视的啊。她就不是官。
楼上,又是一夜睁眼到天明的赵泓恺眼里全是血丝,神情沮丧道:“看吧,他就是来杀我的。杀了就走,不会久留。”
寒捷:“……”
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,难劝!
厨房冷冰冰的,没有早饭。姜珩回头看县丞,“樊大人知道街上有哪些地方特色小吃吗?早膳,我请。”
县丞赶紧引路,“哪能让烛龙公子破费。某该一尽地主之谊才是。就这条街,北边菜市口有家藕粉店,乃本地一绝……”
楼上,赵泓恺眼睁说瞎话,“不过是提前去勘察撤退路线罢了。”
寒捷:“……”
“走,跟上去。我倒要看看,他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!”
寒捷:“……”真的没必要上赶着去“送死”!
赵泓恺强撑着虚弱至极的身体下楼,上马车,在马车里摇摇欲坠,下马车的时候,若不是寒捷提着,整个人都趴地上了。
“老板,和他的一样。”寒捷将赵泓恺扶到姜珩正对面的位置上坐下,朝老板喊道。
姜珩抬头,正好与脸色青白、眼下青黑、神情恍惚又特别专注的赵泓恺对视上了。
姜珩愣住,这……这……总感觉有点面熟,在哪里见过呢……
果然,透视视野还是看不清最外层的长相!
赵泓恺也愣住了,本就红的眼睛,更是泛出泪花,更红了:这个胖子,他,他……
“阿姐……”
樊葵看了眼赵泓恺,心下诧异,这位就是那个有疯病的公子……
模样倒是俊俏,只是太瘦了,皮肤黑中透白,怕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。
他手下呢……哦,都在……可得千万把人看住了,别惹到烛龙,不然……
想着可能有的后果,樊葵吃啥都味同嚼蜡,眼睛总时不时往侧边瞟,生怕疯病公子发病……
赵泓恺根本吃不下,咬了口藕饼,受不了饼里的油腥气,吐了;喝粥,受不了粥里的鱼肉腥气,吐了;喝水,受不了生水烧开后的杂味,吐了;吃包子,受不了包子里的葱味,吐了;喝藕羹,受不了羹汤里的莲子味儿,吐了……
寒捷手忙脚乱地收着。
姜珩烦不胜烦,勺子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,拍成粉末,“吃不惯就给我滚回去吃,少在这恶心人!”
樊葵吓得蹭的一下站起,又咚的一声跪了下去,“烛龙公子,咱大人不计小人过,不跟个疯子一般见识……”
赵泓恺却突然捂着脸呜呜哭起来,指了姜珩,“他凶我~”
寒捷愣了一秒,朝姜珩作揖道歉,赶紧扶赵泓恺走,但后者死扒着桌子腿,“我不走,我不走,阿姐!阿姐,他们都欺负我~”
姜珩将樊葵拉起来,“我们换一家。”
樊葵赶紧付钱……却见一块碎银子晨光中落到藕羹碗里,叮当作响。
赶紧抹了把汗,跟上姜珩:“烛龙公子,这边有一家馒头蒸的很不错,菜包子也有滋有味,还有铁板小鱼…”
赵泓恺想站起来,但胳膊没力,撑不起来,腿也没力,站不起来,试了几次都不行,趴在桌子上呼呼喘气,“追!”
寒捷付了早餐钱,“公子,那个,烛龙公子说你的病他可以治,要不我们试试?”
“试什么?他现在准备给我下毒,在用药毒死我了?咳咳…”
寒捷赶紧拿帕子抹了赵泓恺嘴角的血和桌子上的血,“公子,烛龙肯定不是他们的人!”
赵泓恺虚弱地翻着白眼,好像一不注意眼白就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