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擎一点就炸,“谁不敢听了!沈鸿煊,你就是错的!你这辈子下辈子…”
沈鸿煊神色一凛,打断道:“那走吧!”
“走就走!”
后半夜。
奉天殿外围。
姜擎极不情愿地爬墙而入,刚落地就被巡逻的禁军士兵抓了。
姜擎咳嗽一声,昂首挺胸、傲慢地扫过几个士兵,“本王来看看祖师,你们给本王让开!”
借着朦胧的月色,士兵看到姜擎腰间的盘龙扣,又上下看了看,行礼道:“见过秦王殿下!”
姜擎挥了挥手,拨开面前的士兵,“不用管本王,本王自己去找祖师。”
士兵们面面相觑,都后半夜了,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,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扰?
偏殿。
姜擎刚要敲门,就听门内传来祖师的声音:“进来!”
进门,看到沈鸿煊已经跪在祖师面前,姜擎就……
他在外面吸引火力,自爆身份,沈鸿煊却在这坐享其成!可恶!
姜擎行礼:“晚辈叩见祖师!祖师洪福齐天!”
姜怀人捋着苍白的山羊须,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:
“如本座所料不差,你二人现目前应该在回京的路上。夤夜来访,所为何事?”
姜擎跪好,“启禀祖师,晚辈秘密回京,是……”顿了一下,哽了一下,看沈鸿煊,“还是你说吧。”
沈鸿煊再叩首:“启禀祖师,臣与长公主的婚事,于多年前订下。算算时间,明年晚春,长公主就该及笄了。
然长公主于一岁时失踪。眼看着,臣这年纪越来越大,臣这几年便花了些心思,多方寻找,因毫无头绪,查而无果。
此番前来,是想请问祖师,当日长公主游湖落水后,祖师曾前往现场勘察,可有发现什么线索?
臣叩谢!”
沈鸿煊磕头,再跪好。
姜怀人捋着胡须,看着前方,又似看着虚空,“珩儿啊,是个命途多舛的孩子!本座记得……”
沉默。
沉默……
沉默许久后,姜擎、沈鸿煊悄悄瞄姜怀人的神色,互相对视一眼,都怀疑姜怀人是不是睡着了。但谁喊……
姜擎:你喊!
沈鸿煊:殿下先!
又半晌沉默后,姜怀人突然动了动,“刚刚说到哪了?”
姜擎:“……”刚刚是睡着了吧?不是说老年人觉少吗?你都几百岁了,还用得着睡觉吗?
沈鸿煊:“……”
姜怀人动作缓慢地起身,沈鸿煊赶紧去扶,被制止后,又回原位跪好。
姜怀人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,四十五度望天,“珩儿,行四,女中为长,是为长公主。
在珩儿上一辈,从禄长姐姜雪为长,封信平公平;再上一辈,姜可儿为长,封安平公主;再上一辈,姜红玲为长,封平宁公主……”
再走回座位后的博古架旁,“想来,明年三月二十八,珩儿及笄,就该有封号了。”
抽了一大卷竹简,展开,一行一行看去:
“你们一个是大哥,一个是未婚夫,长安、长乐、太平、清宁……你们说选哪个好?”
沈鸿煊觉得有点荒谬,长公主都失踪了,现在选封号……
稳了稳心绪,恭敬道:“祖师,那个,臣的未婚妻,帝国长公主,目前尚未找到……”
姜擎心底哼了一声:算你识相!没说破!不然,他定然要像在御书房时,好好跟祖师说道说道那个死胖子的骗子行径!
姜怀人将展开的竹简利落地卷上,“哦,想起来了。你们是来问珩儿失踪细节的。”
从博古架上找了找,拿出一个套了布袋的卷轴,扔给沈鸿煊,“自己看。当年我们查到的可疑之处,以及珩儿和那个谁的去向猜测,都在里面。”
沈鸿煊打开布袋,展开竹简,一目十行……瞳孔骤缩,这是……
姜擎凑过来看了看,“这就是水下的勘察记录,和王福跟我说的倒是一致,水下曾有过大型战斗,但战斗并未波及湖面上的母后等人……”
沈鸿煊磕头:“多谢祖师!”
姜擎莫名其妙,“哎,沈鸿煊,等等。”赶紧磕头追出来,却连沈鸿煊影子都没了。
气鼓鼓地从奉天殿出来,就见沈鸿煊双臂抱胸站在墙角阴影里,姿态闲适,就像是个局外人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刚要走过去,沈鸿煊却转身就走。
追了一路,追到威远侯府,翻墙而入。
姜擎再次被侍卫发现,被抓了。
刚要大骂沈鸿煊,抬头,就看对方站在屋檐下挥了挥手。
侍卫退下,姜擎飞起一脚就要踢沈鸿煊屁股,被避开,气得一拳捶檐柱,还没捶中,沈鸿煊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,猛的转身。
姜擎气鼓鼓地收了拳头。
书房暗室。
沈鸿煊展开从奉天殿拿出来的竹简,指着林景山的名字,“殿下,这个林景山需要重点详查。他是负责先皇后和长公主游湖安全的总负责人,禁军副指挥使。
我需要知道他的修为层次,以及本次游湖是谁提的议,又是谁提的要带长公主,长公主身边跟着伺候的都有哪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