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,客卿、门客、官职,对姜珩还真有些吸引力。
前两个,不需要做多少事,但相当于侯府的座上宾,受人尊敬,有丰厚的月银,还有大量的空闲时间,只要沈鸿煊不来找,完全可以干私活,还没人管。
而官职嘛,不论大小,都是正经工作,能养活自己,再养只宠物,比如鳄鱼plus……
姜珩嘴角不自觉地咧开,“侯爷,能不能帮忙在清闲的衙门找个正经事做?少是非的那种。”
“可以呀。一句话的事。”
姜珩盯着沈鸿煊看了看,“那能问一下,侯爷养客卿、门客是做什么的?”
“自保。”
“那这样说来,侯爷虽然身处高位,但处境也不算好。与侯爷沾上关系,会不会成为别人拿捏侯爷的棋子?”
沈鸿煊认真道:“我并不参与皇室争斗。其余的争斗,尚在可控范围内。小胖不必担心。不会殃及到你。”
“我还是再考虑考虑。无功不受禄,你这朋友虽好,但总让人感觉别有用心。”
沈鸿煊的笑容,顿时僵在脸上,“小胖……”
鳄鱼plus朝沈鸿煊翻了个白眼,“枉你还是一大侯爷,都没看出来小胖怕麻烦吗?你还想把你那些危险、麻烦转嫁给小胖!活该你!被嫌弃!哼!”
鳄鱼plus甩了一个大脸子,利落的转身,四只脚轮得都离地了,飞一般地追上前方的姜珩:
“小胖,我挺你!我就没那么多麻烦,我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,大人小孩见了我都要夸我一句可爱,还要给我喂吃的,养我真的不费钱的……”
姜珩懒得理它,四处看了看,发现学宫医疗班的弟子将事情都包揽得差不多了,她能干的事,几乎没有了。
“大哥,我看大家情绪都挺低落的。你会弹琴吗?安魂曲会吗?”
祈则愣住,“安魂曲?有谱子?”
“我看到百姓疾苦,脑子里便有一段旋律,但我不会弹琴,表达不出来。大哥,你教我弹琴,好不好?”
有弟子服其劳,祈则也闲下来了。当即拍板,找朝阳借了琴,回到船尾,面向船后方排排坐,两个人,两把琴,一个讲解、示范,一个跟练、试音、纠错……
微微倾斜的日光照在他们身上,显得静谧美好。
沈鸿煊刚想上前,就被鳄鱼plus拦住:“侯爷想干嘛?别有用心那几个字就差写你脸上了。你还凑上去做甚?”
沈鸿煊当即就想一脚将鳄鱼plus踢下船去,“你最好把嘴闭上,不然我给你捆上?”
鳄鱼plus默默爬开了些,“侯爷你太闲了。哪有侯爷像你这样闲的,你就是闲得蛋疼没事干……
哎哎哎,抬脚,高抬贵脚,你踩我尾巴了。再不放,我喊小胖了啊……
侯爷,你这心胸能不能开阔一点,睚眦必报讨人嫌,小胖不会喜欢的……”
沈鸿煊抬脚,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小胖?”
“就昨天啊。小胖钓鱼,我上钩。看我多善解人意,不让小胖空军,还这么长一条,多有成就感……”
沈鸿煊抚额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就是那个墨云漏斗出事了,我们赶紧逃啊。逃到岛上,哪知道那红眼巨怪也往那岛走……后面的,你不都知道了?”
“你为什么要跟着小胖?”
鳄鱼plus仰头,“要不然你养我啊?”
沈鸿煊重新打量了下鳄鱼plus,“小胖是遗孤,家里已经没有人了。我想让他跟着我,不再流离漂泊。你若能帮忙达成,我养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鳄鱼plus仰头,不相信,“你们人类不是说要一男一女才能阴阳调和吗?以你的姿色,在人类中应该算是顶级的吧,找个女人还找不到?”
“人类的事情,你个禽兽懂什么!你就说,帮不帮吧?”
“你想让我背叛小胖?你以为我是好骗的?”
鳄鱼plus高傲地昂着头,“我在这一带混好多年了,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,但小胖一定是好人。所以,我为什么要背叛小胖呢?”
“小胖都没说要养你。”
“那只是暂时的。我这么可爱,小胖怎么可能不养我?你走开,我不想和你说话了。”
鳄鱼plus高昂着头,大摇大摆地爬到姜珩边上,趴着,晒太阳。
沈鸿煊却没法像鳄鱼plus一样,没脸没皮地粘着。
莫名的,有点焦虑。
原本,先机在他这,结果,大好的牌面,被暗卫打得稀烂。
祈则已经一步领先,他再不努把力,祈则就会步步领先。到时候,要真的与小胖失之交臂,他怕是会后悔终身。
眼见沈鸿煊着急了,沈良倒是冷静了下来,“主子,你不是不断袖吗?”
“我断不断袖,与,和小胖打好关系,有什么关系?”
沈良:“你要是不断袖,你就不必管小胖和什么人交朋友,和什么人走得近啊。
那祈司业出身世家,又长年常月的教书育人,接触的又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少年郎,能是什么坏人?
小胖和他走得近,也没什么的。不用担心小胖的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