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到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短短一个月的陪伴,又怎么敌得过三年,还是对她疼爱有加的亲生母亲。
他原本就没资格了,这一个月也不过是抢来的。
霍弛接过哇哇大哭的女儿,“不哭了,爹带你去找娘。”
长静渐渐熄了哭声,抽抽噎噎地问,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霍弛用指腹给她擦眼泪,又亲了亲她的发顶,动作显得尤为不舍。
霍炀欲言又止。
长静又一次打开了他的手,“你一定是,嗝骗我,你之前都在骗我!”
“你是小狗长静再也不相信你了!”
要不然为什么刚刚要把她从娘亲身边带走,她差一点就抱到娘亲了。
霍弛猩红着眼看了阿九一眼,阿九惶恐地跪在地上,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。
霍炀终于有机会插上话,他废了那么多力气才把长静带回三哥身边,怎么能这么容易让裴太后把她带回去。
“三哥,不如”
“你来哄?”霍弛将长静塞到他怀里。
霍炀看着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的小侄女,自然是无话可说。
若是再不让小丫头看到她娘,她怕是要把定州淹了。
“静儿乖,这就带你回去找娘,不哭了啊。”
长静将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了坏蛋叔叔衣服上,他好劝歹劝总算是让她信了一些,回去的一路都没再哭。
不过却是将他们都记恨上了,不愿再和他们说话。
霍炀急都急死了。
“静儿真的不要爹爹和十叔了吗?”霍炀满脸委屈。
霍弛坐在一旁双唇紧抿,可见也很着急。
但他们如今在长静心中俨然是专门拐小孩的坏人。
霍炀都快气死了,都怪暗七和阿九,一个没守好门一个强行将长静带走。
原本他还想着在宫里来人之前,悄悄带长静回临西,这样任太后找遍了定州也寻不到人。
他们也只需装傻充愣便是,结果一切都毁了,长静也不得不送还她娘那。
等等,还有机会,若是连她娘一同留下来呢。
长静还在这,霍炀不好直说,只是冲三哥眨了眨眼。
霍弛哪里猜不到他在想什么,冷然地移开视线,看着长静的后脑勺,脸上满是愧疚。
霍炀只恨三哥是块木头!
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着那点旧情?她当初是如何对他的,他这就忘了?
而且太后怎么了?她能带来多少人,如今的定州城是三哥一人的天下,反正裴月姝也是微服出京,她失踪了他们也只需装傻就是。
难道接下来皇帝还能亲自来定州寻她?
还不是他们哑巴吃黄连?
“三哥!”
可霍弛没怎么长静却是看了过去,撅着小嘴瞪人的样子怕是看出他要搞鬼。
霍炀连忙对她讨好地笑笑,“快要到家了,长静就要见到娘亲,开不开心啊?”
长静高冷地把头偏回去。
霍弛从未想过再见她会是这样的景象,他抱着早就望眼欲穿的长静,木然地将她递了出去。
“静儿!”
“娘亲!”
长静紧紧环着裴月姝的脖子,原本还一脸欣喜,可很快就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小声地哭了起来,把几人的心都要哭碎了。
裴月姝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,眼眶微微泛红,也不知她和长静说了什么,长静竟破涕为笑,简直比霍炀说一百句还管用。
长静抬起通红的小脸,“真的吗?那哥哥有没有给静儿留。”
“当然了,静儿的是最大的那只。”
“嘻嘻,那静儿要自己给它取名字。”
“好。”裴月姝结果若兰递来的帕子温柔地给她擦脸。
长静沉浸在可以养小豹崽的喜悦中,想着给它取名字都忘记了方才的悲伤,只是紧搂不放的双手还是说明了她的不安,生怕再离开娘亲。
安抚完长静,裴月姝抬起头,眼中仿佛藏有利刃。
霍弛本以为她是在看自己,没曾想是越过他再看跟在最后面的阿九。
“溪午,断她一臂。”
霍弛能将长静送回来,说明带走长静都是此人的自作主张。
她将长静吓成这样,只断她一臂已经是看在这是霍弛地盘的份上。
钟溪午没有犹豫,提着大刀直奔阿九。
可那边都是霍弛的人,且前十的暗卫齐聚,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外人欺负自己人,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?
钟溪午被阻拦,却也没有询问裴月姝的意思,跟条疯狗一样和这些人打了起来,一副不断那人一臂誓不罢休的气势。
霍弛都忍不住对他侧目,“住手!”
“主子?”暗一不解,难道真让此人当着他们的面将小九的手砍了?
霍弛动了,裴月姝也叫钟溪午停手。
他走到已经吓得不轻的阿九面前,虽然早有预料,可阿九还是不甘心地问,“主子,属下只是遵循您的吩咐照看小小姐,虽然行为过激了一些,却也罪不至此!”
“不只是这个,你肖想了不该想的,我身边已经留不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