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勾,这样她总不会还生自己的气了吧。
霍炀觉得奇怪,三哥什么时候有一颗菩萨心肠,居然还会管赈灾的事,还一捐就是这么大的手笔,简直不可思议。
等散朝后,他问起,霍弛却没有给出正面的解释。
“你老大不小了,早日去廷尉署历练,等过开年,你就跟王家的千金成婚。”
“三哥我连王家小姐的面都没有见过,怎么就突然要和她定亲了?”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都是如此。”霍弛急着进宫,语气越发不耐烦。
霍炀已经没了父母,长兄为父。
“那好歹让我和人家见见吧。”
“随你。”
霍炀撇嘴,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
有了这一批捐款,国库算不上充盈,起码也不会捉襟见肘。
裴月姝也不意外霍弛会来。
此番他虽只是动了动嘴皮子,但得罪的人可不少。
“真是让霍大人破费了。”
霍弛在她面前坐下,又等了一会也没见她和自己说些别的。
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,他求和的态度都摆得那么明显了。
他轻咳了一声,“上次的事是我有失考虑,周时章是你的表弟,我知道他不会泄露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裴月姝握着朱笔的手微顿,但很快又在奏章上做起批注,显然是不想再提起此事。
霍弛自讨了个没趣。
他平生积攒起来的一切骄傲,算是全塌在了她这里。
“我错了还不行吗,这么久了,你也该消气了。”
裴月姝直起身子,“我没有生气,霍大人还有别的什么事吗?”
霍弛被狠狠一噎,她这样分明就是还在生气。
“我不过是怕他不死心,我这样做不仅一了百了,你也没有烦恼了不是吗?”
“霍弛,那不过是你的私欲。”她皱眉看他。
要想告诉周时章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大可不用那样折辱人的法子。
他分明就是在报私仇。
他是可以不用考虑周时章的感受,那她呢。
她是他的什么私有物吗,是他折辱情敌的什么工具吗?
尤其那人还是她的表弟,若是这件事让一直疼爱她的舅舅舅母知道了,他们又会怎么想?她今后又如何面对表弟?
霍弛是舒坦了,满足了他心中的占有欲,可有曾想过她的处境。
霍弛一时无言,看着她携带着怒气的眼神,只能放柔声音,“我知道错了,下次必然不会这般冲动。”
裴月姝明白像他这样的人,占有欲只会与日俱增,眼下低头也不过是想揭过这一次罢了。
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好在长极中午散了学,来景阳宫用晚膳。
长极在这,霍弛自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亚父,燕安说京城里来了一支会耍猴的胡人是真的吗?”
今日的霍弛格外和善,和在上书房严厉的他完全是两个人,长极也主动黏到他身边。
他这一开口,裴月姝就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长极这个年岁本也是活泼好动的时候,只是可怜他要一直被困在宫里,读书识礼。
霍弛将他抱到膝上,“是真的,亚父带你出宫去看看好不好?”
长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他抑制住笑意看向裴月姝。
裴月姝也软了心肠,反正有霍弛带着,总不会出事。
她点头,长极眉开眼笑。
霍弛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长极立即扑到裴月姝怀里,“娘亲也一起去吧!长极想和娘亲一起去看。”
裴月姝能拒绝得了所有人,唯独拒绝不了长极。
她摸了摸他的头说好。
长极很高兴,午觉都睡不着了,拉着顾燕安问他外面还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。
顾燕安其实也没出过几次门,至于那会耍猴的胡人,也不过是听一些小太监说的。
他说得磕磕绊绊,倒是哄得长极睡着了。
顾燕安为他拉好被子,自己在另一侧的小床安睡。
自从他成为陛下的伴读,他就没有回过家,他在宫里过得很好,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。
虽然家里人都对他不好,但还有祖母。
长极有美丽温柔的娘亲,还有疼爱他的亚父,他很羡慕,他有些想祖母了。
出宫那日,顾燕安壮起胆子到太后面前说道,“启禀太后,燕安进宫已久,想回家看看祖母。”
他要无时无刻陪在皇帝身边,长极这次要出宫玩,有娘和亚父陪着,自然也用不着他。
顾燕安对长极很好,几乎把他当亲弟弟照顾,裴月姝很喜欢他。
裴月姝叫来银翘,让她带顾燕安回家一趟,有银翘在,也不怕顾家的人把顾燕安欺负了去。
裴月姝今日穿着十分寻常的衣饰,她这张脸朝臣都认识,她干脆戴了一张面纱掩饰,看上去就是一个通身气派无比的贵妇人。
长极被霍弛抱着,头上带着一顶可爱的瓜皮小帽,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好奇得紧。
出宫后,他的一张小嘴就没停过,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。
也难得霍弛好脾气,长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