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风被那疯女人戏弄了一番,心中憋闷,干脆把几个好友叫出来喝酒。
“砚哥,喝这么多啊?”
季如洲踩进包厢,不期然地看到一个醉鬼。
秦砚风昂起脑袋遥敬道,“你来晚了……罚酒!”
两眼迷蒙,瞳孔失了焦距,看来是真醉了。
季如洲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,对包厢里第三个人道,“你怎么也不劝着点?”
林清漓一身白色西装,矜贵优雅,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,闻言像是才回过神来,“我可劝不动。”
“他要真想喝,谁劝得动?”
季如洲抿了一口酒,好奇道,“这次是为了什么?”
上次这么大醉还是在顾沅君出国的时候,说是为了祭奠还没开始就已经死去的爱情,现在人又没回来,祭奠啥?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林清漓对别人的恋情史没什么兴趣,不过也从某个醉鬼的三言两语中得到了点信息。
“说不定是家里那位又发疯了呗。”
“阿砚带了唐钥参加宴会,被那位撞见了,然后就成这样了。”
好友心情不顺,林清漓不仅不同情关怀,而且还乐得看戏。
瞧瞧这副醉生梦死的模样,多难得啊……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那位情根深种呢。
季如洲显然也想到程芜那副恋爱脑上头的模样,了然道,“也是,估计离了婚就闹不起来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狠了,方才还醉得瘫在沙发上的某人骤然出声,“疯女人……疯……”
林清漓扫了一眼醉鬼,替他分析道,“他要是这时候离,前面的罪不是白受了?”
秦父秦母一心要给秦砚风介绍联姻对象,但是秦砚风并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变成一笔交易,心里只有顾沅君,也只想娶她。
没想到顾沅君在国外订婚了,秦父秦母又逼得急,还拿股份作要挟,秦砚风不想顺家里的意随便娶个联姻对象,就娶了跟顾沅君有几分像又好拿捏的程芜,一来堵住家里的嘴,二来主动权便掌握在了自己手上。
秦家催婚催得急,但想要的却并不是像程芜这样没有身份背景的媳妇,对公司没有一点助力不说,传出去还平白掉了身价,
要是知道两人离了婚,估计立马就要按头让秦砚风联姻了。
秦砚风就是知道家里的想法,才不想让他们如愿。
一夜宿醉……
秦砚风再醒来,是在别墅的主卧里。
昨晚两人吵了一架,他又喝了那么多酒,却不知道为什么,坚持让人把他送到了别墅。
本以为能看到程芜,还想着要不要避开她,没想到佣人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。
也是,他回得晚,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回来了。
完全没有想过,也许某人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到他。
乘风基地
程芜来得早,正跟贺文瑞他们商量一件事。
“看了这么久的赛车,还不知道坐在车内是什么体验呢,你们待会上场能带我一个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啊!”贺文瑞热情回应,“程姐你想上谁的车?”
他不遗余力地自我推销,“我事先说明啊,我的车肯定是最好最舒服的,而且车技不说吊打他们吧,至少能甩他们一条街。”
“你就吹吧你!”
程芜听着一乐,其他人却看不过去了。
“你说这话季哥知道吗?”
“敢不敢在季哥面前说这话?”
遭到群嘲贺文瑞也不生气,而是咬牙道,“我跟季哥肯定不能比,但完胜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“你要点脸吧!”
其他人当然不服气,“敢不敢跟我们比一场?”
“来啊!”贺文瑞梗着脖子道,“谁怕谁啊!”
纵使贺文瑞心里有点虚,但面上还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娇劲儿,毕竟输人不输仗,可不能让人看扁了。
季如洲也没想到一来能看到这副热闹的场面,尤其是那首纤瘦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混在一帮少年中间。
“上我的车。”
“啊?”程芜以为自己听错了,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。
“不是想体验车内的风景?”
季如洲反问,视线在贺文瑞一群人身上扫了一圈,确认他们都没有意见之后,才平静地收回。
“我带你。”
这次程芜听清了。
之前有秦砚风的嘱托,他即便不耐烦,却还是将心情不好的她带来了基地,但她也觉得太麻烦人,就只跟着他来了两次,后面都是自己过来。
她一直以为他跟秦砚风一样讨厌她,所以特别不想麻烦他,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带她。
“好。”
程芜虽然犹豫,却还是很高兴地同意了。
第一次坐进赛车副驾,跟场外观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,程芜忐忑又无措,直到季如洲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。
“安全带。”
“嗯?”
程芜脑子反应慢了半拍,“哦。”
将安全带扣上,很快,车身飞驰而出。
车内人的第一视角远比场外更让人胆战心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