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重点围拢他才是。
有朝一日,她若能掌控朝堂,就再也不会惧怕任何人,在老皇帝那也不会再患得患失。
得想个办法,给老皇帝弄一个人去,借腹生子,取子杀母,她有个傍身的孩子,就不怕老皇帝蹬腿时,她也跟着去陪葬。
好一番打算后,德妃才松了一口气。
日后要做的事,是愈加清晰了。
此时,她倒是羡慕起外甥女媚儿那丫头,虽没了皇家的束手束脚,倒得个清闲。虽去了苦寒之地,可身边还有一个愿意真心待她的人……
半冬皱起眉头,不知德妃脑子里在想什么,只是捏着她下巴的地方,还真有些吃痛。
头向旁边一甩,甩开那只桎梏她脸的爪,愤愤看着德妃,不知德妃后面该如何对付她。
手里突然一空,德妃这才回过神来,思绪飘的有些远,都快忘了眼前还有个硬骨头的倔丫头。
正了正僵直的身子,彩云很是合时宜为德妃倒了一杯茶。
德妃端起白如玉的茶杯,呷了一小口茶水,慢慢咽下。
低头时,无意间瞧见半冬手腕处露出来的伤口,紫黑紫黑的,是定了痂,痂上还有鲜红的红痕,应该是刚添上去不久的。
抬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,赶来的医倌,在床边连半盏茶功夫也不敢耽搁的速度,正在察看老太爷病症。
“白猪们”还四仰八叉躺在院门口的地面上。
德妃环顾后,很是费解,对倔丫头之前的怒气少了几分,又多了几分惊讶与好奇。
倔丫头是如何做到的?
不由追问道:“倒了一屋子的人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半冬继续冷哼,道:“怎么会告诉你?死也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见半冬仰着脖子,不怕死的看着她。德妃哼笑,道:“呵,嘴巴还挺硬。”
对这只不听话的小羊,似乎更加感兴趣了。
倔丫头虽不承认她凭一己之力是如何放倒一屋子的人,但是,若说这倔丫头还是有把刷子的。
既然如此,何不为己所用。
倔?
她也有对付倔人的招。
被她看上的人,拿来当靶子用,也不错。好不好用,只有用了才知道。
德妃伸手,彩云麻溜递上一块帕子。德妃擦了擦嘴,就将帕子赏给了彩云。
德妃用过的东西,就是一块帕子也是最好的锦缎丝绸所制,金贵着呢。
拿出去卖,也是值几个钱的。尤其再美其名曰说是宫里德妃的赏赐之物,顺便抬高一下物价,那买的人,也是好面,给自己脸上贴金,多花些钱两也心甘情愿,乐此不疲。
彩云暗搓搓发财的小心思,将德妃不要的帕子,揣进袖袋里。
旁边随时被招呼伺候的一群人,都低着头,不敢看,也不敢听,听也是装作没在听。
彩云财迷的小动作,德妃不屑去看,只盯着半冬的眼睛,继续道:“不说?也可。本宫向来对顺从者仁爱,对逆反者有千种、万种惩戒法,你大可继续使着你的倔性子。”话里尽是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