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听话。半冬那小丫头机灵,她一定会没事的,我相信你是最了解她的,对不对?”
他需再做周密部署,才能安心带着岳小冉去入虎穴。
嗯,那倒是。
而且,半冬是挺聪明的,这点,岳小冉不予否认。尤其跟了她这么久,小丫头是个鬼精灵,跟着她学得有模有样的。
她给小丫头讲了不少东西,小丫头都能记得住。
就是跟她学医术,笨了点,让记个人体穴位图,都能给你背出个笑话来。岳小冉也是无奈。
本打算,让半冬与她学针灸术。却因半冬记穴位,臀部上的穴位点都能给你安到脑袋上去,脸部的穴位点,又跑到了臀部上,错的实在离谱,让人哭笑不得,还有些可怕。
扎针灸,可不是乱来的。记穴位是基础,每一个穴位必须要牢记于心,运用自如。否则,一针下去,弄不好会出人命。
而且,在离开北鱼村时,她曾经留给她们一些东西,想着应该能助她一臂之力吧。
如此想来,岳小冉的柳叶眉才微微舒缓了一些,道:“好,再等一两日,若还未找到半冬,我们再去南郡城。”
风凌夜揽住岳小冉的腰,保证道:“都听你的,若一两日后再无半冬消息,我陪你一同去南郡城找人。”
但现在还不行,他不能让岳小冉去冒险。他早就知道有些人,已经按捺不住了,对方此次出手,必下狠手。
他得做番周密计划,才行。
在他们身后,赶回来不久的三人,一声不吭,站在那里,听音。
听完两位主子的谈话,杏好扯着盼娘的衣角,听不大懂大人间的谈话,但她听娘说,在北鱼村还有主子的亲近之人。
盼娘挎着筐,筐里放着新鲜的油乎乎的蘑菇,莲蓬一只胳膊挎着盼娘的胳膊。
本来是因采了好多蘑菇,正兴奋不已,此时都忧心忡忡。
莲蓬藏在袖子里的拳头,缓缓攥紧。
北鱼村的几人,如同岳小冉的亲人,更胜似亲人。
二人都知道,主子对在意的人,都很亲厚。就拿对她们三人来说,足以见得主子心善、待她们真诚,也值得她们拿一生去追随主子。
盼娘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打扰到两位主子,给莲蓬使了眼色,拉上杏好,去给厨子搭把手,忙活下一顿伙食。
苍白看见那三人离开,也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留下来,提着手里的野物,也奔厨房去了。
报信的暗卫,被守在一旁的风锦给招呼走了。
此时此刻,只有岳小冉与风凌夜还在同一空气里在呼吸。
岳小冉晓得那么多人都去找半冬,她再急得火上房,此时又做不了什么。
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再等等。
一边虽在安慰自己,一边却在暗暗发狠,若是半冬少一根汗毛,她定要让那些不长眼的杂种们都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。
风凌夜揽着岳小冉的腰身,朝地下藏屋走。生怕人会变成空气似的,只有触摸到岳小冉身体余热,感受身上脉络的跳动,他才会安心。
温和不带半点恼人的嗓音,安慰道,“你呀,都忙几个时辰了,真把自个当铁人,不知疲倦?这可不好。还有啊,你都不知在你忙的时候,旁人都不敢去打扰你,生怕扰了你的思路,误了你手中的事。各个都很有眼色,早早撤出地下藏屋,给你清幽。现在啊,你总该乖一些,去歇歇了,对吧。”
“嗯,好!”岳小冉被风凌夜的温柔画风,总会给带偏,他的高冷呢?早就跌入云层里去了。有时,岳小冉总有种错觉,自己变成了小白兔,在听夫君“狼外婆”的哄诱。
岳小冉在地下藏屋小憩,风凌夜趁岳小冉休息时,也没有吵她,唤来风锦,去了隔壁房间。
风锦从袖中拿出一沓密信,“主子,那些人恐怕是等得太久了,终于肯露出尾巴了。而且,我们劫了几封可疑的信。”
“哼!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确实有些长,让他们蹦跶得也确实久了点。”
风凌夜打开信,一封一封的看,不悦道:“若不是我中毒二十三年之久,是不会让那些人如此跳脚,还越发得猖狂、欺人太甚,都欺负到我媳妇头上来了。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风凌夜盯着信中的一封,看了许久,“毛毛雨与德妃竟然勾结到了一起?哼,这盘棋是下得越来越妙了。只不过,我们的棋盘开棋布阵这么久,是到了该收盘的时候了。”
他与风锦又密谈了一会儿,二人才各自离去。
风凌夜放慢脚步,回到睡着的岳小冉身旁,正要给岳小冉盖一盖露着肩头的被子,岳小冉便醒了。
“吵到你了吧。”风凌夜有些歉意。
“没事,我只是小憩,没有深睡。”
岳小冉翻了翻身,又被风凌夜搬着岳小冉的身子,面向他,一脸一本正经样,打量岳小冉的眉眼。
在二人单独相处时,风凌夜都是闷骚的,不正经的。只有在他的那些侍卫面前,还能见到他正经样。
岳小冉挑动眉尾,也打量风凌夜那张帅得不要钱的脸,欲言又止,忍不住,张了张嘴,好像又想说点什么似的。
虽不解风凌夜在搞什么,岳小冉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