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小冉朝苍白傻笑一秒钟,“药童,扶我这个太白大尊上车。”同时向温锦竹等三人招呼道,“太白太尊,二尊,三尊,我们向北鱼村开路。”
众人收神,上马车,一同去追赶疯小孩。
别看疯小孩个子小,走路的速度可不慢。
像脚底踩着风火轮,“嗖嗖”,眨眼功夫,在土路的尽头,只剩下一个肉点了。
岳小冉叹曰:“人不可貌相!”
北鱼村。
家家紧闭门窗,那样子宁可在房里捂出大蛆,估计也不会有人开门窗,通通风。
“真是个怪村。”岳小冉放下车窗帘,自言自语道。
马车在村东头,三米高的石堆前,停下。
众人下了马车,岳小冉打量着疯小孩的家。
四周是用石头垒起来的院墙,倚靠石堆,架起一个离地面半米高的泥木屋。
房顶,是用厚厚的芦苇席,铺就而成。
墙壁,是由一根根木头,叠摞起来。
再用麻杆剥皮,拧成粗绳,将木头与木头捆扎固定。
木头之间,又用和着草杆的泥巴,溜缝成严实,来抵御风寒。
看到这样的木屋,让岳小冉想到“干栏式木构建筑”。
也就是,采用砍伐树干作为房基柱桩。
用竖立的木桩或竹桩,构成高出地面的底架。
底架上有大小梁木,承托的悬空的地板。
用竹篾绑扎连接,并用树枝,芦苇加以围护。
只是少了这里的推陈出新,是用草泥灰等,加以溜缝,抵御风沙入屋。
后期还有多种搭建技法和榫卯结构,在此岳小冉不再多忆。
置身于村里,放眼瞧去,北鱼村的房子,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建造。
“快点,快点,再磨蹭,让你们吃铁片子。”岳小冉拧眉,看向从村口走来的一群人。
二十几个刀斧手,挥舞着手中的大片刀,驱赶着一些女人,朝着村西走去。
女人们,手与手,脚与脚,用麻绳连成串,被挥起的大片刀,吓得面无人色。
她们踉踉跄跄,走的慢的女人,屁股上还被狠狠踹了一脚。
踹后,刀斧手们都觉得自己的鞋,脏了,又在地上使劲蹭了蹭,生怕被传染上什么似的。
刀斧手们没有注意到岳小冉和苍白主仆,尾随他们来到村西。
村西,灵水湖畔。
成片的芦苇荡,遮挡住望向湖心的视线。
那些人上了船,顺着几条芦苇水道,朝着离岸边三里远的方位,划去。
在三里处,水中有数十个木头搭建的水笼子。
水笼子里,数不清的女人头。
那些女人,没有挣扎和哭嚎,像被抽空了魂,直立在水中。
有的女人头,坚持不住,直直下沉。
直到水面上,“咕噜噜”冒了几个泡,最后连泡都没有了,留下的只有湖水的平静,平静得只觉那是诡谲与荒诞。
但平静的不多时,又周而复始,有女人头,重复前面的动作。
没一会。
那一船人,到了木笼子前。
被迫押下船的女子,开始还哭天抹泪,能挣扎几下。
但,女人们在武器面前的挣扎,都是徒劳的。
只见,每个女人都被强迫掰开嘴,刀斧手们不知往女人嘴里塞了什么东西。
然后,女人跟牵线木偶一样,推她,她就向前走一步,不推就原地不动,任人摆弄。
一个时辰后,那些刀斧手把那些呆滞的女人,都关进水笼子。
空笼子里,就补上去一个人头。
塞不下的,就两三人,被塞进一个半平方的笼子里。
然后,笼子纷纷落锁。
刀斧手们,跳上船,返航。
途中,扯过船道两侧的芦苇叶,那一双双摸过女人的手,在芦苇叶上不停地反复擦。
那样子,好像是女人被黄汤泡过,或者染了瘟疫,很怕脏了或感染到自己似的。
透过芦苇荡,偷瞧的岳小冉,抬起护腕,对身旁的苍白道:“苍白,我要让这二十几个刀斧手,都上不了岸。我要让这片湖水,立即成为他们的水葬场。”
“你不要动手,别抻到你的肚子。”苍白始终如一,关心她和她的孩子。
可岳小冉不亲自上阵,与刀斧手打一架,都解不了这口恶气。
“苍白,他们三条船,二十四人,我们三人平分,咱们比试一下,看谁先杀完。”
岳小冉要用这些刀斧手,练就她的杀人胆量。
永不杀人,日后总会有人来杀她。
在异世,她不能学前世那种和平之道,甚至那些犯错的人,往监狱里一扔,关他几年,认罪伏法,再往出放。
在这异世不行,只有阎王殿,才是混蛋们该去的地方。
苍白看到岳小冉眼中的愤怒,嗜血的杀意,如果再阻拦岳小冉,恐怕岳小冉会转移目标,找他干一架。
若是那样,他可不当靶子,还是让岳小冉与恶人干吧,他多留心照看小冉便是。
苍白苍术对视一眼,分散开去,引开两条船的注意。
半夏持剑赶来,也要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