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了,饿着肚子,也在自家屋里挺着。
睡着的娃娃,被房顶的砸击声,震醒,但他们只哭闹几声,又神奇般咯咯笑着。
半个时辰不到,“大雨”停了,皇城上空的黑压压,铺满了房顶、庭院、路面、主街,宫道,琉璃瓦上……
天空放晴,整个皇城又热闹起来。
唯独风王府书房,阴郁浸染空气里的每一颗尘埃,挥不去散不开。
“报,王爷!皇城上空,突然来的一群巨鸟,杀死了所有黑鸦,又离奇消失了。
我们的人,本是去追的。
可是,它们飞得太快,我们的人没追上。”一个打探消息的暗卫,向风凌夜禀报情况。
“可知那群巨鸟,去往何方?”风凌夜站在窗前,已然看到了那群巨鸟斩杀黑鸦的过程。
那群巨鸟很像鹰,却如此庞大,他走南闯北,征战沙场,却从未见过,那种占有欲,又开始油然而生。
“报,白头鹰,它,它……”一个太仆过来禀报,却不敢直言:“王爷,还有,还有笼子里的百只雀鹰,也都……”
太仆,在东临卫是负责饲养看管白头鹰和雀鹰的暗卫。
“有话直说!”风凌夜背对于他们,有些愠怒。
“是,是它们都被吓尿了,而且还,还尿频。”太仆挖空心思,才想出这么个词来。
说白了,尿多过频,还拉拉尿。
风银白:王爷这是咋啦?
风竹:王爷会哭?
风锦:我从未见过。
风信:你们都没见过,我更没见过。
几人大眼瞪小眼,互相腹语,但都没个主意。
可他们又不敢推门,进去劝解王爷。
这时,风千花也忍不住了,附和着房里的哭声,也开始哽咽。
他也不知为什么,就是想哭。
其余四人,手都麻爪了,指着书房,看看书房门,又指着风千花,看着风千花都哭成了孩子。
八只眼睛,就这样,一会儿看书房,一会儿看风千花。
他们都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,更不知该如何劝解哭泣中的两个大男人。
在桃林里的山头上,岳小冉正学吹着骨哨,骨哨声突然戛然而止,岳小冉手抚心口,眉头紧蹙,只觉心口处突然抽搐了两瞬。
苍白看向岳小冉,忧心道:“小冉,你没事吧!”
岳小冉微微摇摇头,“我没事!”
她为自己抚脉,除了抽搐两瞬,再未发觉其他异常。
可这抽搐,从何而来?
岳小冉不解。
“苍白,别担心,我真的没事,你快教我这套哨曲,只有它能帮助皇城百姓,制服那些黑鸦。”其实,她更想帮助风凌夜。
在外漂泊的这段日子里,岳小冉想明白一件事。
在日后,不管风凌夜还会娶谁,风凌夜永远都是她孩子的爹。
这是骨血连筋,她再逃离风凌夜,也是无法逃避这个事实。
皇家权贵的那些人先不说,只说这异世百姓,人人都懂,父母与子女之间,血溶于水。
作为穿越者,虽是新时代的人,可她也是刚刚大彻大悟。
毕竟,前世的她,从小就是孤儿。
对亲情好奇,也有许多从未体验过的不理解。
尤其,她前世的父母,为何会抛弃她?
她不得知,也不想知。
但她自从步入母亲这个角色后,才感同身受。
作为母亲,对子女的那份心意与爱。
即使在前世,那些离异的家庭,离异的父母,虽然大人的世界,出了问题,但对他们的子女,爱都是一样的。
即使,父母虽离异,孩子虽小,但日后也会让子女知道,他们的父母是谁。
不会因为离异,不会因为大人之间的矛盾,为子女灌输仇恨的种子,那些有良知的父母,是不会让他们的子女,去学会六亲不认。
苍白拿起古籍,默默点头,鼓励道:“别急,只要掌握了技巧,记住了口诀,是很好学的。”
岳小冉抽回思绪,拿起骨哨,继续练。
岳小冉记口诀没问题,但对曲乐不是很精通。
果然,苍天不负有心人。
经苍白手把手一教,有了些成就。
正练得起劲,半冬半夏,一起跑来,二人神色慌张。
半冬远远就喊道,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的还是累的,都快岔气了,“小姐,鹰群来了,各个都,都那么大。”
到底有多大,她也说不上来,就在眼前画着圈,比比划划。
话刚落,鹰群朝着岳小冉与苍白如离弦的箭,滑翔飞来。
岳小冉挑眉一喜,我去,巨鹰啊!
只见,在空中滑翔的鹰鸟,约八米长,堪比“比肩轻型”飞机那么大。
转眼间,整个山头,都被巨鹰给占领了。
有的迈着老板步,来到岳小冉面前,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样,看着岳小冉。
岳小冉放下骨哨,也与它对视,瞧它的样子,倒像个鹰首。
论个头,巨鹰们的身高,可达10米左右。
按古人的换算,约三丈左右,可与长颈鹿试比高。
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