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担心岳小冉会魔怔,温锦竹走过来,劝道:“女儿,早些歇息吧。
有什么问题,明日再说。
你不顾及你自己,也得顾及一下你的肚子吧。”
被提醒的岳小冉,放下解剖刀,“谢谢娘,我这一进入研究状态,就把时辰给忘了,好吧,明日再说。”
又看向苍白,“苍白,我们在此地多留两日。
我发现,这死乌鸦身上有怪味,可我没找到气味的来源。
正好,我也休息两日,顺便练练哨子。”
至于北鱼村,是水深火热?
还是救火拯弱?
还是其他?
岳小冉还不得知。
不管是哪一样,她得身体力行,保证身体吃得消,才能去做其他的事。
苍白没有拒绝岳小冉的建议,点头同意。
岳小冉也不再死抠眼前的一堆碎尸,想着也许睡一觉,明日就有办法了呢!
不再多想,洗手,又吩咐半夏,“半夏,帮我把乌鸦尸体,处理掉,顺便再拎回几只死乌鸦,明日我再研究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很快,桌上被肢解的乌鸦尸体,被半夏一扫而空。
不多时。
帐篷里安静下来,灯灭人眠。
斗转星移,翌日的晨光从东边地平线,缓缓升起。
但好似失去了一些透亮,空气里不知何时闯入了黄沙,漫天昏黄,风一吹,能迷人的眼。
日头,越过桃林,来到了皇城上空。
在九王府门前,吹吹打打,锣鼓喧天的一群人,不顾风沙漫天,迎着八抬喜轿,进入九王府。
府内。
宴席八珍玉食,觥筹交错。
八王爷主上,替新郎挡了不少酒。
总之,来的宾客,几乎是看在八王爷的面上,酒杯攒动,好不热闹。
只可惜,卿媚儿的亲爹没有来,是因为工部尚书卿青,根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。
但生米煮成熟饭,卿媚儿心里委屈。
可又能怎样,又不能说出她与九王爷之间的细节。
毕竟,失贞一事,她在乎得要死。
也生怕被官家的那些小姐们知道,会嘲笑她。
卿媚儿隐忍,自然不会对任何人说出真相,包括她爹和德妃。
卿媚儿坐在大红幔帐前,收起情绪,等待新郎陪酒后,好来交盏洞房,花烛夜。
正在期盼间,九王爷迈着醉醺醺的步伐,闯入婚房,随手关上新房门。
门口听音的人,倒不少。
都撅着屁股,扒着门,贴着窗,各自听得眉飞色舞,眼里都染上了红红绿绿。
众人正听得起劲,就感觉头顶上被什么东西抓了。
瞬间,乌压压,一群黑物欺压而来。
都未给众人喘息的时间,有人就喊道:“啊,救命!”
可话音刚落,便有人立即倒地不起。
这一倒,好家伙,众人都乱了。
哪还顾得上听新房里颠鸾倒凤的娇喘,全都一窝鸟兽散,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
可谁料。
再跑,黑压压的大军,如同中了邪,冲着攒动的人头,又是抓又是啄。
被袭击的人,无一幸免,想要最后一声求救,都来不及张口,七窍而亡。
不知是谁,结结巴巴喊了好一会儿,才喊出要说的话,“九王爷,不,不好了,八王爷,他,他死了!”
喜房里的新人,被外面的吵嚷声,扰了兴致。
九王爷没听清是谁死了,正不上不下时,又有人来敲门。
九王爷这一着急,一下子“尿”了。
这个尴尬呀,抱着卿媚儿道歉:“媚儿,那个,那个,你等我,稍许,我让人去拿重金刚买来的秘药。”
卿媚儿气得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这是她第二次接触男女之事,头一次是被九王爷给下药,迷晕的。
那时,自己做什么,完全不知。
此时,正意犹未尽时,九王爷灭火了。
她是又气又急,抓耳挠腮,心痒难耐,又无处可发,一眼又一眼,剜瞪面前的人。
羞愤、嗔骂:“完蛋玩意,还不快去拿!”
可她手脚痒,收拾丫鬟成了瘾,此时就想动武。
说话间,卿媚儿肥脚一抬,九王爷一不留神,还不知咋回事呢,“一只白条鸡”就被踹到床下去了。
“媚儿,你……”懵瞪片刻的九王爷,揉着摔痛的屁股。
刚想责备卿媚儿,门外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。
又有人喊道:“九王爷,九王爷,您快出来看看,八王爷他,他没气了。
园子里,不知从哪飞来的黑鸦,满园子都是。
它们像疯了一样,见人又抓又啄的,还死了不少人。”
九王爷这才听清是谁死了。
心里一惊,顾不上安慰卿媚儿,拾起地上乱糟糟的衣物,没个正反面,往身上就是套,连衣扣系得都错了扣。
推门一看,许多人都蒙着遮挡物,于身上。
很怕闯进园子里的黑鸦,会来抓咬他们。
九王爷随手扯过一件衣物,也蒙在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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