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?当然有!来人。”一个下人递上来一张纸,让风银白看。
风银白拿过纸一看,是一张药单,是岳小冉的笔迹,又扫视一眼快要死的人。
李显轻蔑带催促道:“人证物证皆在,快点说如何赔偿吧?要不然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就被风银白打断,反驳道:“赔偿?这也算证据?”
随手,从王府背来的一包工具包里,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针,在灰帕上蹭了蹭,来到“死人”面前。
这招,可是岳小冉教他的,是专门来对付这种地痞无赖的。
“李大人,这种后遗症,我一针搞定。”
李显不以为然,胜券在握的样子,看着风银白。
心想,拿一根破针吓唬谁呢。
反正今日之事,他可要拿此人换小冉医馆,来做个赔偿。
否则,医馆里的人,都去牢里蹲着吧。
风银白冷笑,抓起“死者”脸颊骨。
那捏骨的手指,几乎要陷入“死者”皮肉内。
一根明晃晃的长针,在“死者”面前晃悠几下。
瞬间,拿针的手,带着风,朝着“死者”的鼻唇沟,狠狠扎了下去。
人中穴,位于鼻唇沟,用针刺激人中穴时,会比较疼,但效果很好。
当鼻唇沟局部刺激量比较大时,才能达到醒脑开窍的目的。
其实只要是……
“啊!”
针还没扎进鼻唇沟里,“死人”就醒了,恐怕是吓醒的吧。
风银白收起针,“好了,李大人,这人醒了,可以领回去了。
只不过,我得提醒李大人几句,日后若是再来医馆胡闹,你可不是只吃几年牢饭的事。
还有一件事,恐怕李大人还未知。
冉医和风王府走得很近,和太后又有亲缘,你们可别在老虎的屁股上乱摸。”
说完,拿着那包工具,回了医馆内。
李显几人,互相瞪着牛眼,不可置信,就这么破了他们的招了?
有路过的人,看到此情景,都指指点点,念叨着:“真不要脸,我呸!”
“就是,小冉医馆,是惠民待民良心医馆,全皇城,也仅此一家。”
“可不,这些不长眼的东西,就是嫉妒。”
过路的人,越聚越多,都在议论在“小冉医馆”门口发生的事。
小冉医馆,可是他们救命的地方,如同皇城土地庙,是他们尊崇敬仰,跪拜的地方,只是医馆的人,不许他们跪拜。
李显几人,缓过神来,在众人鄙夷中,灰溜溜要离开小冉医馆。
吵嚷的人群,怎会让恶人离开,迅速围住几人,骂着,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李显几人,想走走不了。
这些人,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,里三层外三层,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,推都推不开。
不远处,在某棵大树上,斜靠树杈,坐着一个人,嘴上叼着狗尾巴草,正看着医馆门口的热闹。
那人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大个热闹,只可惜,拜把子王妃,你都看不到啰!”
想起岳小冉,他都追了一路了,也不知小冉王妃跑去哪里了,回到南郡城等王爷,可王爷也没了动静。
这不,他提前回皇城,又赶巧遇到小冉医馆讹人事件。
他只添把火,烧一烧,起哄嘛,还不简单,皇城“小弟”那可是一抓一大把。
欺负他拜把子王妃,除非没让他碰上,这若是碰上了,不好意思,准不放过。
这不,好戏来了。
“让开,让开,谁是李显?”一个穿着府衙衣装的人,后面跟着十几人衙役,站在人群外。
围观看热闹的人,一看是皇城官府的人,麻溜让开,像老鼠见猫一样,给腾出一条道。
李显一看救星来了,将低眉奉承的嘴脸,立马捧到官府人面前,“李官爷,您可来了,正好卑职向您状告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李官爷打断对方的话,只见手一挥,“拿下。”
衙役挥舞手中刀器,上前就将李显几人反手扣押。
李显蒙登,瞪圆眼睛,虽一时惊讶,但又讨好道:“李官爷,我们可都是一家子,您这是要做甚?”
李官爷看死人一样,看着李显,“谁说本官和你是一家子,再胡言,就掌嘴。
有人举报你们几人,在小冉医馆门口滋扰生事。
干扰神医们给病者治病,扰乱皇城安保秩序。”
接而,又对衙役说道,“你们先将几个恶人,押回府衙,听候发落。”
“是!”衙役们压着李显几人,快速离开。
李显开始还大喊,“李官爷呀,都是一场误会啊……”
后来,那人又喊了什么,没听清,尾音淹没在人群中。
坐在树杈上的人,打了一个响指。
那群围观的人,一下作鸟兽散,眨眼功夫,都不知跑到哪个巷子里去了。
从树上跳下来的人,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,念叨着:“拜把子王妃……哎……”女神,你可要平安归来啊!
不再墨迹,上马朝风王府赶去。
风银白听到馆外的动静,摇摇头,他还有事,是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