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情况,都落入墙外人的眼里。
岳小冉忍无可忍,抬起护腕,对准刀斧手,只听“嗖嗖”,数十根毫针飞出,直刺院中刀斧手。
只眨眼功夫,几个刀斧手成了刺猬,倒地咽气。
这次岳小冉没心软,在赶来路上,就在针上涂了致命毒药,而非麻药。
“苍白,你去救村里其他人,我去看看妇人和她丈夫。”岳小冉不再解释,进了院子。
温锦竹等人,很快赶来。
苍术一手扭断一刀斧手人头,如扔抹布一样,将人扔到路旁狗屎堆上。
半冬咋舌,平日没见过苍术这么凶狠。
但她知道,苍术不狠,就得被人杀。
便不再畏惧死人,绕过死尸,扶上温锦竹去找岳小冉。
苍白对走来的苍术说道:“苍术,再去看看村里其他人。”
苍术明白,急速退下。
半夏看了一眼进了院子的两个背影,喊道:“温嬷嬷,半冬,照顾好小姐,我去与苍术对付那些刀斧手。”
半冬关切道:“半夏姐,要小心。”
半夏想给半冬一个暖笑,可笑出来的却是冷的,还很别扭。
又看了一眼苍白,眼底冷寒,闪人。
苍白顾不得看旁人眼色,进了院子。
小孩把怀里小女娃,放在地上,那小女娃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了,“咿咿呀呀”,以为哥哥还在与她玩闹。
小孩推着躺地的娘,却不醒。
再去推爹,当看到流出的血,连哭都卡在嗓子眼,吓得直勾勾看向走向他的三个女人。
岳小冉蹲下身子,瞧了眼妇人,探脉,安慰小孩,“你娘没事,只是吓晕了。”
手指尖快速闪动,毫针刺向妇人穴位,是助妇人快些苏醒。
小孩搞不清状况,看着眼前女人翻动完他娘,又去翻动他爹,不知眼前人要干什么。
本能反应,再次开始扯着嗓子哭,只想把不醒的娘,快点嚎醒。
岳小冉探完男人的脉,眉头紧锁,“小孩,我说过,你娘没事,别再哭了,再哭你爹真要回不来了,你就真为你爹哭丧了。”
岳小冉不是吓唬小孩,他爹脉搏虚弱,气若悬丝。
随手,岳小冉给男人喂下一颗药丸,这是救命的药。
此药,是霄凌花所配,也正是小冉被风凌夜烀上房梁后,生命危在旦夕时,所用的药。
回头看见苍白没走,正好她需要一个力气大点的,“苍白,帮我把这男的扶进屋里,我得给他做手术。”
小孩一听,再不知大人事,可也听明白了一点,陌生人会帮助他爹娘,哭声立刻停止。
岳小冉看了一眼半冬,温锦竹,“你们看好俩孩子,妇人是被吓晕的,无大碍,一会就会醒。”
苍白把人扶进屋里,岳小冉跟了进去。
苍白又将男人上衣褪去,一条约半米长,五寸深的刀口,充斥岳小冉双目。
在木床边上,岳小冉拂过袖子,一个医药箱出现。
岳小冉知道,苍白对她近来的举动,异常惊讶。
来不及解释,打开医药箱,戴上口罩,做好手上杀菌消毒措施。
察看伤口部位,还在大量出血,得先进行压迫止血。
从医药箱,取出一条干净杀过菌的棉布巾,覆盖在伤口上。
然后,用力按压住出血部位,以便达到压迫止血目的。
接下来,清创伤口。
用自己调配的生理盐水,清洗伤口。
前期准备结束,取出缝合的医用针线,为男人缝合伤口。
生物钟上的分针,在岳小冉的心间,滑动到三刻钟后,最后一针缝完,又为男人包扎好伤口。
男人还在麻药期,失血过多,还在昏迷。
岳小冉的药,让男人彻底苏醒,也得个把个时辰后。
岳小冉收起医药箱,入毫针空间。
下一瞬。
岳小冉双手拄着炕沿,弓着背,荔枝眼里浸染疲惫,脸色泛白,有些难看。
看过岳小冉多次手术,但每次手术后,从未见过她这样乏累,苍白担忧,扶起岳小冉,“是不是累到腰了?”
岳小冉点头,讪笑,“嗯,是一个姿势太久,直不起腰了。”
借力扶住苍白胳膊,岳小冉看了一眼四周,屋里没有凳子,指向土墙,“扶我靠墙待会,别担心我,一会就好。”
“不介意的话,就靠在我肩上。”苍白把肩膀递给岳小冉。
岳小冉不好意思笑了笑,“这个……”
苍白的肩膀,她多次靠,都是自然靠上去,当时没多想。
这次,特意被邀约靠肩膀,岳小冉怎么觉得别扭呢。
可没等岳小冉矫情,苍白就把岳小冉的脑袋,按在他肩头。
既心疼,又担心,还责备,道:“傻!现在,虽刚稳了胎,可也得顾及一下你的身体吧。就是不考虑你自己,也得多考虑考虑他。”
他,苍白指着的是岳小冉肚里的娃。
又不自然道,“等他出来,我一定要告诉他,你有多不待见他。
非得将他折腾出个问题来,你这个做娘的,才会消停些时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