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夏,这家店的掌柜,你识得。
刚进店时,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块牌匾?
那上面的字体,可是他的亲笔。
除了他的店,他不会随便为他人留下真迹。”给半夏解释道。
岳小冉与风凌夜认识的时间,也不短了,自然晓得风凌夜的一些喜好和习性。
半夏惊诧,看着岳小冉,这王妃简直神了,心思也太缜密了吧,就凭匾额上的字,就能断定此家店是风王爷的?
至于风王爷啥喜好,半夏当然不知。
后来,也确实证实岳小冉的眼力独到,此家客栈确是风凌夜名下的一处私产。
岳小冉写完药方,交给半夏,又给了半夏一瓶药。
运儿小姑母,浑身溃烂,岳小冉初步怀疑是褥疮。
初检后,发现却不是,而是消渴病,
但二者病症,实在很像。
消渴病,就是前世所说的糖尿病。
表现为多尿、多饮、浑身溃烂、体重下降、多食等症状。
在前世,可注射胰岛素,外用涂抹碘酊等药物,来进行治疗。
而在陈国,没有那些药。
换做其他医者,只能判定,消渴病不能治,没有特效良药。
但,岳小冉的毫针空间有啊!
岳小冉开的药方,药方上的药材,只是改善患者病兆。
药瓶里的药,才是去弊病的。
“半夏,按我说的去办吧。这药方,交给运儿他爹,顺便也转达一下我的意思。”
岳小冉交代完,抚了抚还未鼓起来的肚子,与苍白一起上了楼,去了某一雅间。
半夏揪起愣傻在柜台里的伙计,将人丢出客栈。
那人缓过神来,朝着门口啐了一口,“什么东西!”悻悻然走了。
楼上房间里的岳小冉,瞧着走远的人,摇摇头,“人心不满,又不知悔改,还真是可悲。”
岳小冉的话,苍白没有顺下去,而是打趣道:“明知心里还不忘某人,却要故意躲避,又何苦!”
“我才没有!”岳小冉避开苍白的趣话,拉上帘子,躺在床上,若有所思。
苍白笑而不语,打开铺盖卷,席地而卧。
尺壁寸阴,不知多少个转眼之间,晨阳落入叶香阁客栈。
次日。
岳小冉等一席人,踏着晨阳,坐上马车,缓缓离开客栈,去往南郡城。
午时。
还在北郡客栈里的卿媚儿,被疼痛与冰凉惊醒。
扒着快要埋进眼眶里的美人眼,坐起身。
不可思议,看向满地凌乱,尤其某道刺眼的一滩干涸血迹,正在她两腿间的地毯上。
“哇”
卿媚儿止不住,哭开了。
躺在床上,睡了n觉的九王爷,被哭声惊醒。
从床上踉跄爬起,迷糊走向卿媚儿。
俯身看向卿媚儿,欲有不满,又要对地上的肉墩子,再行不轨之事。
卿媚儿咬牙切齿,一个拳头抡过去,却被九王爷躲过了。
这一抡,九王爷倒被彻底抡醒了。
只不过,未怒先笑,“肥美人,如今你已是本王的人,快些收拾,今日你与本王一起回皇城。我们先去找我八哥,再奏请皇上,为你我赐婚。”
“想得美!”卿媚儿嗔怒,“噶悠”肥身子,却起不来。
九王爷站在一旁,看热闹,就等卿媚儿张口求他。
卿媚儿抓起地上的肚兜,为自己遮羞。
又试图再次爬起,却依旧未能达如所愿。
九王爷唇角邪笑,威逼诱哄了好一会儿,又给卿媚儿讲了一些人情世故,陈国法令,开导卿媚儿。
对于卿媚儿这只雏鸟,九王爷十拿九稳。
九王爷以前是从不会考虑大陆女子,自从吃了洋妞的亏,又被陈国局势所逼,如今他不得不从新规划人生。
可大臣之家的女子,还没有能与他匹配的闺阁女子。
只有卿媚儿身份特殊,爹虽是朝臣,并非皇室之人,可卿媚儿却有个好姨母,从小就得到郡主称号,又是在德妃身前长大。
相比之下,家事还算不错。
卿媚儿那个老爹,又暗度陈仓,私下敛财,不知赚了多少黑心钱,总之不计其数。
九王爷对女子胖瘦,不挑剔。
肥胖不是罪,不影响生活,再胖一百斤又如何。
卿媚儿擎着苦瓜脸,在自己连翻身都如此困难下,想到风凌夜的无情无义,又失贞于九王爷,欲哭无泪。
最后,在陈国苛严的律令下,卿媚儿只能屈就,答应做九王妃,扶植九王爷。
见卿媚儿应允,九王爷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从地上扶起卿媚儿。
又给卿媚儿穿好衣物,拧了拧卿媚儿的肥脸,“肥美人,记住,夫君我才是你的真爱,走吧,我们下楼吧。”
卿媚儿虽不情愿,又担心德妃知道后,会怎样骂她,可事实摆在面前,她没有退路。
在陈国,女子贞洁,可比命重要。
一旦被别人知道,她没了贞洁,别说再嫁,那可是连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,戳着脊梁骨,人见人唾弃。
不管别的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