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问出心中疑问,“小冉,你对风凌夜,真的没有半点眷恋?他可是你腹中……”孩儿他爹。
岳小冉立即打断苍白的话,“苍白,我与他缘分已尽,莫要再提。我这人,不会为了孩子,屈身于他人。”
有些话,岳小冉不愿多说。
此次,她再次确定,风凌夜身上的怪病,已去。
风凌夜会不会三妻四妾,岳小冉已不愿再想。
未来之路,还有那么多未知的药,需要她来研制,她不会……
还未想完,岳小冉抬手捂住胸口,蹙眉。
苍白发现岳小冉的不对劲,朝着车门口喊道:“苍术,快停车。”随后,扶住岳小冉,关切道,“小冉,心口不舒服吗?”
被苍白这么一问,车里所有人,都看向岳小冉。
岳小冉摆摆手,缓着胸口间让她快窒息的痛感,不知怎了,这种痛感不同以往,可也只那么一瞬,便没事了。
岳小冉为自己按脉,并未发现异常,心间有了迷雾。
就在此时。
苍术在车门外提醒,“主子,后面有辆马车,在向我们赶来,车上还有人在不停挥手,不知在呼喊什么。”
岳小冉撩开车窗帘,探头看了一眼车后,“是在叶香阁见过的那个孩子运儿。”
岳小冉打算透透气,走下车。
片刻之后。
后面的那辆马车,追到近前。
叶香阁客栈的伙计,勒紧缰绳,喝住马。
车缘上坐的运儿,跳下车。
车门帘半挑,运儿娘正探着头张望。
当看到是那一家三口,向他们走来,岳小冉虽不解一家三口为何要驱车而来,不过还是浅笑回应。
运儿未等他爹娘下车,像个金丝猴,先跑到岳小冉面前。
看似自来熟,但还是有一丝怯意,应该是敬意,拉着岳小冉的袖子,脸上急切,问道:“婶婶,你一定是个医女,对不对?”
还未等岳小冉承认是不是,运儿又开口,恳求道,“医女婶婶,我小姑母得了怪症,求您给她瞧瞧,好吗?”
似乎想起什么,转身跑回他娘面前,从妇人那取了一个包裹,又掉头跑回,毫不犹豫,将包裹塞到岳小冉手里。
岳小冉手一沉,那包裹差点从手上漏下去,还真够重的!
运儿再次恳求道,“医女婶婶,这些银两,您看够不够,若不够,我与我爹一起去做工,来补齐给您。”
岳小冉挑动柳叶眉,疑惑看着运儿,不解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,我是女医?”她来北郡城可没开过诊,无人知晓她会医。
运儿吸了吸鼻子,忸怩不安,“我,在客栈里,我近身闻到你身上有股子花香,还有淡淡的草药香。
虽没有那些郎中身上的药味刺鼻,可你们身上都有药味。
为此,我断定您是医。
我与爹娘说过此事后,他们都说您是好人。要不然,您也不会管我家这等闲事。
爹娘说,要追来碰碰运气,我们便来了。”
运儿倒很实诚,一脸亲近感。
岳小冉没有反驳运儿的话,判断是不是医者,这个倒可以是个理由,但也不绝对。
只是,岳小冉心里,有些不自然,若未发现玉佩是风凌夜丢的那块,也不会插手那一家三口的事。
更主要的原因是,玉佩是在岳小冉不爽的人手里。
一想到卿媚儿趾高气昂的样,岳小冉心里报复的小恶魔,便开始在作怪。
“你小姑母,人在哪?”岳小冉问道。
同时,掂量着包裹里的银两。估约也得一百多两,估计是他们一家三口,十几年的生活费了吧。
在陈国,一个成人做工,就好比按运儿爹,当伙计工来算,一年下来,也就二十两银子不到。
运儿回头,看看他娘,征求他娘的意见,要不要说。
运儿娘担心运儿说不好,则是走近岳小冉,客客气气,恭敬道:“女医,我那小姑子身上,已大面积溃烂。
我们这次来北郡,就是带着人过来的,人已住在叶香阁客栈后院的柴房里。”
运儿娘说着说着,低下头,有些难以启齿。
换做他人,肯定会认为,她这个嫂子,好像有多抠门似的,也会让人误会,嫂子虐待小姑子,只让小姑子住柴房。
实则不然。
又担心岳小冉不给她的小姑子看病,或者因误会,不再理会她家的事儿。
慌神解释道:“叶香阁客栈,我想您也知道,若长期赁屋,租金太多,按我家男人那点工钱,根本就交不起房租。
若去寻其他低廉客栈住,我们一家也吃不消。
目下,人能住柴房,还是我家男人向叶香阁掌事求来的。”眼里有些晦暗。
掌事的倒好说话,可背后雇主不好说话呀,要不然她男人也不会被赶出客栈了。
现在小姑子能有个柴房住,赶上下雨阴天的也不遭罪了。
他们一家三口与小姑子一起挤挤,日后再找个工做吧,人总不能被尿憋死。
这些话,运儿娘没有与岳小冉说。
赁屋,就是租房。
听罢,岳小冉沉气,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