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恩也不闪躲,一脸诚意,迎向岳小冉的目光。
岳小冉脸上无笑,既然有现成的绳子,不扎晕他,用绳子捆住他,也无不可。
转眼之间,知恩被岳小冉捆成了茧蛹子。
又将他绑在桌腿上。
知恩闭目,不吵不闹,安静坐着。
此刻,岳小冉想到一个问题。
“知恩,你动作灵敏,思维灵活,并未呆傻木纳。
看样子,你没有受巫术控制。
说,你与这里的人,都什么关系?”又威胁道,“你若不老实交代,就算我捆了你,我也会反悔,照样能杀你。”
知恩好似心甘情愿,说着事情原委,“我原本是北羊村村民,在儿时,家里正穷,为了改变生活条件,爹爹带着全家人举家搬迁,来到这山脚下的村落。
祖上是练杂耍的,爹爹经常带我去皇城,街头卖艺,攥些钱粮,贴补家用。
可有一日,我与爹爹回了村,发现家里遭了难,娘被打晕,弟弟不见了。
爹带着我四处打听,得知村里不光我们一家遭了难,村里好多与我差不多大的孩子,都失踪了。
家里人找弟弟心切,爹娘商定后,要与同村的人去官府报案。
可是,正因此举,遭来横祸……”
亦主心想,岳小冉还是人吗?这都知道?他曾查过岳小冉的底细,岳小冉好像都不曾离开过陈国吧,怎会知五大洲,还仿若置身某一洲?
少君主也只去过一次洲,喜欢那些洋玩意,带来了窥筩(又叫望远镜),还会做牛排,这里许多洋房,都是仿照洲建的。
亦主暗下打量了一下岳小冉,想起少君主说岳小冉不是省油的灯,会不会有诈?
可岳小冉的问话,也都是简单的话家常,是妇道人家爱八卦,想了解一下庄园而已。
若给他下套?能有什么套可下?岳小冉本人,还在少君主的控制下。
想到这,便不足为惧,但也不会与岳小冉详说有关少君主去过洲的事。
简明扼要,回道:“这里是新建的,之前的这里,只是荒岭。”
“这里建成后,距今也得二十几年了吧?”岳小冉追问。
亦主想了想,“没那么久,才十几年而已。”
才十几年而已?
岳小冉想到,在燕山匪地时的某人,眼底深意不明。
看似简单的问话,亦主不知。
岳小冉是想借亦主之口,侧面了解少君主这个人。
这时。
一个黑短袍着装的人,跑来禀报:“亦主大人,卒士都已召回。”
亦主点头,“退下吧。”
岳小冉回头一看,有几百个不同年龄段的卒士,从后面一路小跑过来,他们似乎力大如牛。
大一点的卒士,十三有余,肩上扛着大麻袋。
小一点的卒士,看上去才八岁有余,正黄口之年,两个“黄口”,合力抬着大麻袋。
卒士?
瞧他们的眼神和举止,与半夏有些像,眼神呆滞,动作机械僵硬,岳小冉冷眸。
什么卒士,分明就是被巫术所控的死士。
短黑袍人点了人数,打了一响指,几百个卒士,跟着他去了后山。
岳小冉看了一眼那后山,思定,后山之行,她必须得去一趟。
正想着,脚下一软,抓住亦主的袖子,又来了个急转身,双手搭在亦主的脖子上,歉意道:“亦主,对不起啊,刚才脚软,担心摔到我肚里的孩儿,这才……”
岳小冉缓了缓气息,后退一步,“雪莲阁,没多远了,我的不舒服感,也减轻了些,我自己可以走了,多谢亦主扶了我一路。”说罢,不再啰嗦,朝着雪莲阁漫步走去。
虽未问出有关少君主再多的消息,但岳小冉达到了另一个目的,欣然离开。
亦主一人,错愕在原地。都不记得,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只记得,岳小冉搂着他脖子。而且,岳小冉离他还那么近。再近一点,岳小冉那水嫩的唇,可就贴在他额头上了。
他近身杀过不少女人,但与女人这般亲近,才第二次,却让人念念不忘。
第一次被燕山萝莉的婢女差点给玷污了他一世童子身,而这次……
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能动的主,想想也就罢了,邪念转瞬而去。
可是,这脸如被揭开锅盖的蒸汽,给烫到一般。不多时,浑身热!还疼!但这种不适,他没当回事。
回了城堡,先去给岳小冉找个合适的卒士,好去伺候岳小冉。
接下来,他还得抓紧去后山看看“战况”,那些“麻袋”不知会让多少“试验品”兴奋不已。
很快,一个卒士小童被送到雪莲阁。
岳小冉打量卒士,卒士一脸仇怨,看向岳小冉。
岳小冉不解,她可没欺负这小童,怎么这么大的火气,“你多大了?叫什么?”
“刚及笄,叫知恩。”卒士冷着脸,又一脸倔强,似乎很不情愿回岳小冉的问话。
岳小冉不喜派来监视她的人,今晚她要去后山,有卒士看着她,倒碍手碍脚。
荔枝眼转了一下,走近知恩,瞧着他那怨恨的脸,并不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