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毛雨露出冷笑,朝着某一处狠狠踹了一脚,恨骂:“死皇帝,从今往后,就好好享受你在床上安逸的生活吧。
搂着你的床,抱着你的枕。
用不了多久,去进你的陵墓吧。
死去的那些妃嫔,可都在陵墓里等你多年了。”
毛毛雨憋着,不敢笑出声。
收起锦盒藏好,轻念:再喂老家伙几次,她的任务就完成了。
毛毛雨扶着下腹,只觉隐隐阵痛袭来,又不由嗔骂一句,“老不死的,越玩越花,都弄疼她了。”凛眸,“日后,老不死的,也只能有心无力看着了。”
随手,续进嘴里一粒解药,咽下。
毛毛雨散步在贵妃宫,摸着皇帝给她的那些赏赐,那些金银细软、琉璃翡玉、珍珠玛瑙,思绪如潮……
在皇宫里,真想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。
过着武皇那样权倾天下,娇宠风凌夜那样的权臣,让全天下美男,都成为她的男宠。
过着醉意人生的惬意生活,想想都快哉乐哉!
然而,她再讨厌老皇帝,可还得继续演戏。
把老皇帝推向床里,她倚靠在床边,委身躺下,阖眼想着,明日该怎样圆谎。
只不过,后来,变故太大,她不得不改变这样的想法。
某一处细微声,并未惊觉到床上的人。
在贵妃宫外,一个黑影,蜻蜓点水,踏着红瓦尖,离开贵妃宫,朝着宫外疾跳而去。
晨起时分。
某客栈窗前,长指轻推雕花窗,栀子花的清香,与窗外陈腐空气,强烈对流。
狭长丹凤眼里,似乎一夜无眠,却未显困意,冷眼看向推门而入的几个蒙面黑衣人。
黑衣人们,纷纷单膝跪地,拱手道:“主子,您交代的事,我们都已打探清楚……”
随后,他们把打探来的消息,一一禀报。
窗前人,边听边坐回到桌前,倒满一杯栀子花茶,轻轻呷了一口,看上去,对听来的消息,甚是满意。
一个黑衣人,再次拱手禀报,“主子,属下看到德妃身旁的一个公公,从皇宫出来后,直奔风王府去了。”
饮茶人,又饮了一口茶,“你说的是炎公公吧。”
黑衣人,惊目:“主子,您都知道?”
饮茶人,轻轻点头承认,“炎公公是风凌夜的宫里线人,也叫爪鹰,日后若是遇到他,见有难处,可暗下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黑衣人明了,记在心上。
“嗯,日后,你们在皇城,都要小心为妙,做好隐蔽,不到关键时候,切莫暴露你们的身份。
我要离开皇城,恐怕也得数月。
你们继续监视该监视的人,待我回到皇城之时,再与你们联系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众黑衣人,轻声回道。
饮茶人起身,戴好面具,离开那家客栈。
去了皇城的东南角,钻进狭窄密道,出了皇城。
当到了第一个驿站,见到岳小冉时,他本想把皇城里的事,都与岳小冉说一遍。
忽然想到,风凌夜对他做过的事,眼里忽闪,有了深意。
岳小冉见到来人,上前抓着对方的袖子,脸上没有喜悦,“苍白,皇城……”咬了咬唇,本不想关心,可还是想多问一句,“皇城里,没什么大变故吧?”
苍白顺了顺岳小冉的头发,如亲哥在安抚亲妹。
即便是亲妹,他也不会事无巨细,全都交代。
可又想,再问问岳小冉的心思,是否定下来了,“小冉,后悔了?要不我送你回皇城?”
岳小冉一听,连忙摇头,拒绝,“不,既然决定了,我不要回去,好不容易离开皇城,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世界那么大,何必单恋皇城这一地!
苍白扶着岳小冉坐下,他则坐在岳小冉对面。
看着岳小冉的荔枝眼,问道:“我打听到了有关皇城的好多人和事,你想听哪些?”
岳小冉连想都没想,“除了他的事,我都要听。”
对风凌夜,岳小冉也说不好是厌烦还是什么,就是不想听有关风凌夜的所有消息。
苍白探出长指,支着额头,对岳小冉的这个要求,有些难度,他打探来的消息,哪一件都与岳小冉和风凌夜有关。
苍白再三斟酌,除了风凌夜晕倒一事未提。
其他的,都刮着边,一带而过,简要说了。
苍白从未反对过风凌夜所做的任何一件事,唯独一件,他耿耿于怀。
他守护岳小冉的同时,又帮风凌夜找到地宫宝藏,风凌夜不但不感谢他,还下了追杀令。
苍白抿紧长唇,这一次,他要对风凌夜腹黑一次。
苍白知道,岳小冉心软,若岳小冉知道风凌夜因她而昏倒,肯定会义无反顾,回皇城去救风凌夜,或者让人给风凌夜去送药。
苍白更知道,人无完人。骨子里的某个念想,就是想要这样做,就是要替岳小冉整治风凌夜,还要报复风凌夜杀他的心。
苍白肯定,不管风凌夜有意无意,出于什么原因,都是风凌夜意念不够坚定,做事不够雷厉风行。
尤其,对毛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