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小冉跟个乌龟翻壳,翻过来,又翻过去。然后,整个人“扑嗤”,扑向那堆残废的义诊桌。
脸着地,整张脸皮,360度无死角与地面接吻,双手横扑棱,抓起桌布,来擦脸。
岳小冉恨得牙齿咬着牙床,“咯嘣咯嘣”作响。
“小白团,绿小团,我与你们没完!”
啊啊,我的美男脸啊,白做了,被它们给毁了。
不行,这还了得,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
岳小冉决定,一定要给它们立规矩。
“咦!”
这是什么?
手里抓的桌布,里面包着一团,不知是什么,还挺硌手。
打开一看,是个小木盒,
这是谁的?
也不知失主是谁,算了,先看看是谁丢了什么。
打开一看,岳小冉愣神,“苍白,我就知道,你一定有事情。”
岳小冉取出盒子里的护腕,套在手腕上,
把它抖开一看,像个小背心,还有吊带,不由耳朵有点红,红的还有点热。
苍白可真贴心,与师兄戚千宇一样贴心。
摸着小背心,针织纹理,软滑细腻。它是五千万白银买来的金天丝,勾织而成,只是太透亮了,穿在身上等于没穿。除了护腕里的那部分还实用,这个嘛,岳小冉只能败家一次,收了小背心。
后来,这件小背心被压箱底了。
岳小冉刚从地上爬起,门口有人走进来。
岳小冉回头一看,“君辰?”
可下一秒,岳小冉慌了神。
她的易容脸擦破了,现在不知是啥猫样。
慌忙转过脸去,可君辰没给岳小冉逃避的机会。
走上前,关切道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还摔倒了?我看看,是不是真的伤到了?”
君辰问着,手还不闲着,扶起岳小冉那一刻,又一手扯掉那张易容脸,“真可惜,这张假面,都擦破成这样了,不能再用了。”
岳小冉抬袖,捂住半张脸,不自然避开君亦辰投射来的目光,真想骂他欠登,“别看了,丑死了,要不然我也不会弄个假面戴。”故意掩饰尴尬。
“冉医,怎么会丑呢,我瞧瞧,有没有真的擦伤脸。”君辰先惊后喜,还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,今日真是有眼福,这张脸在陈国无人可比。
为避开君辰的触碰,岳小冉后退一步,可她忘记身后那堆残碎的义诊桌,一脚没踩稳,直直向后倒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只大手护住细柳扶腰,耳边还有和风送暖的气息,扑在岳小冉的耳朵上,“冉医,小心!”
岳小冉立马闹个猴屁股脸,又红又烫,估计三十八度也有了。
“谢,谢谢,那个我没事。”岳小冉站稳后,推开君辰扶腰的手,离君辰五步远。
君辰盯着岳小冉看,一身绿装素裹,那张有点脏污的小脸,却无法遮挡不施粉黛却微施粉泽的错感。
肤如凝脂,柳眉荔枝眼,如星辰熠熠生辉,眼含春水清波流盼,巧笑倩兮美目盼兮,整个人脱俗清雅,又略带匪气,让人赏心悦目,挪不开眼。
禁不住赞叹,“巴东有巫山,窈窕神女颜。”
只可惜她是风王妃,而非他的未婚妻。
但那张脸,似乎在哪里见过呢?脑中一片模糊。
很快,君辰收回视线。
即便如此,还是让他媚笑春风,“冉医,躲我这么远,怕我吃了你?”似在开玩笑,又让人不明其意。
岳小冉见小鱼仙倌的脸,人畜无害。
想起,他的这种媚笑,魅惑众生,引你入狱。
又想起,他与岳小柔那些暧昧。
此刻,又要靠近自己,心里就一阵犯恶。
转瞬,岳小冉调整心态。
反正也暴露真脸了,再装下去也没意思,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。
“呵,君公子,我有夫君,为何要怕你!”
“你夫君是?”君辰故意问之。
“呃……他只是个普通人,君公子,你朋友已好的七七八八,可以带他走了,我也要回去了。”
岳小冉觉得自己这身狼狈,也不适合与君辰再攀谈下去。
“怎么,冉医,这是露了真脸,就变脸了?”君辰见岳小冉急着要走,故意激她,又略显不悦。
“啊?君公子,误会,我确实有事,先回了。”没事也得走。
面前的君辰很怪,但说不好哪里怪。
“你就不想见见苍白?”君辰邪笑。
“苍白?君公子何意?”难不成,他们又见面了?
“是这样的,冉医,别紧张,苍白是我朋友,他让我来,把你带过去,他中毒了,说只有你才能解。”君辰显露急色。
“中毒?苍白中毒了,他在哪里?”
岳小冉来此,就是要见苍白的,没想到他会中毒。
苍白不懂毒,他会不会有危险?
岳小冉很是担忧。
“他在迷障林。”君辰托底。
“他中毒多久了?”
岳小冉考虑,迷障林里有毒,她的解毒丸不知会不会派上用场。
之前考察燕山地形时,她想去迷障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