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赶来,直奔村井。
可岳小冉不知的是,那些村民是村长让人挨家挨户去传话,也不知跟他们说了什么,他们是卷着怒气来的。
几个壮汉,互相递了眼色,在村长面前告岳小冉的状。
围上来的村民,支楞着耳朵听着。
“村长,我看见姓冉的往井里撒东西,一定是毒药,她是想让村民中毒。”
“村长,我也看见了。”
“绑了她,是她给我们村带来的瘟疫,她就是妖精,该死。”
“对,绑了她,她是妖精,一定要点天灯,祭天神。”
“绑了她,绑了她。”壮汉们带头喊道。
有的村民不辨是非,越听越激愤,跟着壮汉,一同高呼,谩骂声如水涨船高,一浪接着一浪。
吵的岳小冉脑瓜仁子突突的疼,但还得忍。
她看见人群中,卫大娘的儿子,蛋儿,在张着嘴巴,像在附和。
她看见火柴棍,在人群中,嘴巴一张一合。
她看见大喇叭,低着头,嘴唇动得还挺欢……
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过后,直到毒怪们纷纷缴枪,还得必杀,不留余患,斩杀殆尽,不给它们喘息余地。
直到村里恢复正常,这场无硝烟的战争,暂时告一段落。
接下来,调查寻找病毒来源,杜绝瘟疫反复。
从村民口中得知,他们共用村里的同一口水井。
岳小冉察看几户水缸里的水,搓出毫针,插入水中,毫针变色。
可恶!
岳小冉挑眉,微怒,带着风苦和半夏,去找村里的水井。
来到石井旁,风苦摇着轱辘,摇上一桶水,岳小冉拿着毫针,再次插入水中,发现针依旧变了色,而且与村民家查出的结果,吻合。
井水怎么会有毒?
岳小冉凝视水井,围着井边转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。
翘了翘鼻子,借用嗅觉天生异于常人,在水井边不停地闻着,鼻翼两侧忽起忽落,井外围没有发现异常。
趴在水井沿,垂着脑袋往井里打量。
井口直径,近一米宽,井口虽不大,但岳小冉的细柳身子,这会已探进井口,半个身子,没入井口下,若把不牢水井边,弄不好,整个人都能出溜进去,不了解情况的,还以为岳小冉被逼迫投井呢。
风苦看见了,担心岳小冉落入井中,挑着手指,揪着岳小冉的后腰裙。
半夏看到了,真想把风苦的手指打飞,若是人真滑进井里,就两个手指肚只捏了那么一点布料,逗谁玩呢!
半夏生气,瞪了风苦一眼,“走开,我来扶!”
风苦被半夏瞪,心里苦,王妃是他一个药侍能随意触碰肢体的嘛?!
他可怕风王爷知道了,再吃醋发疯,就像惩罚风千花那样,经常被风王爷不知发配到哪去了,在王府中,一个月能见风千花一两次身影,就已经不错了。
他可不傻。
此时又忧怨起风银白,师父赐他名时,为何不叫他风甜?!
弯腰趴在井边的岳小冉,顾不上旁人在想什么,荔枝眼上忽然划过一道精光,在井边的石头缝里,星星撒撒,有些遗落的棕色粉末还在,和石头缝里的泥沙差不多一个色,如果不仔细看,还真不容易被发现。
眸光一凛,心中了然,这是故意人为!
怎么跟前世电视剧里演的一样,只不过那里的角色,如今换成了岳小冉他们以及躲在暗处的“蛇鼠”。
异世人,有些人真是机关算尽,成了用毒高手。
但是,百变不离其宗,手段,招数几乎还是那些,耳熟能详。
“风苦,半夏,把我们制的解药撒向井里。”岳小冉吩咐道。
这边,正在往井里撒解药。
那边,在村胡同里“呼啦啦”钻出一群人,快速朝着岳小冉他们赶来。
带头人是村长,后面跟着二十几个壮实大汉。
“你们这些贼人,竟敢往井里下毒,快把他们抓起来。”村长边走边喊。
“快点,把药都撒进去。”岳小冉见那些人来了,催着风苦半夏。
包的解药有点多,还做了防水措施,是用油纸包的,包包都封了口。
风苦一包包打开,动作有些慢,半夏也急,手里的动作有点乱,岳小冉一看要来不及了,干脆,她也上手。
等把药全部撒进井里,那些人也到了近前。
“姓冉的,你们敢往井里撒毒药,人赃俱获,看你们怎么解释?”村长一脸得意,好像抓到岳小冉比中个五百万彩票,呃……他们不知道彩票,是比中了几万两白银还要兴奋。
风苦刚要解释,岳小冉横了他一眼,他不明其意,心里叫苦,都被误会了,岳小冉为何要阻止他解释?
可岳小冉是王妃,做事应该有她的考量,既然不让解释,那就闭口,听王妃的。
但是,村长得理不饶人,还在喋喋不休,嗤之以鼻,“你以为治好了几个病人,就可以伪装自己是大善人吗?
你来之前,我们村啥事都没有。
你一来,我们村不是鸡飞,就是狗跳。
人人闭门不敢出,不但得了怪病,夜夜还闹鬼,鬼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