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像在看死人。
“他叫冉小月,夜公子,不好意思,我们先失陪了。”苍白知道再不走,恐生事端,扶着岳小冉就要走。
“慢着!”风凌夜喝止,声音沉重,不可置喙。
岳小冉真想拿大白眼砸他,这厮有完没完!
“夜公子,你可还有事?”苍白想难为难为风凌夜,“对了,夜公子,昨日你只说,住我宅院只再留一日,想必你们今日该离开了吧!毕竟我这小门小户,吃喝用度总是要花银两的……”
风凌夜打断苍白的话,“苍房主,借住贵地是有打扰,我手下受伤不便离开,还请宽限几日,吃喝用度,我会自付银两。”紧接着,命令身后的人,“风锦……”
风锦领命,从腰间快速取下钱袋,扔给苍白,“苍房主,这些银两是我家公子足足可用一个月的,不用找余,我家公子的意思,再留宿几日,待我兄弟好了,自然会走。”
岳相府派人监视她,不给她书读,虽没让她受过皮肉之苦,却让她成了白痴,她会识几个字,是六岁前与她娘亲学的,学成什么样不得知。
想到这,苍白对岳小冉有了更多怜悯,心里难免揪得不舒服,眸光暗沉。
他有苦难言,不能插手岳小冉的事,只能在暗下默默关注她。
“吃苦,委屈,遭罪?”是呀,原主忍隐,才导致她性格上有些偏激,还要孤注一掷,攀高枝,但她内心纯善,从未伤害过别人,这也难得!
如果她学了白莲母女,靠美貌再去攀高枝,恐怕她与白莲母女也会一样一丘之貉,臭味相同。
还好她性子纯良,并未误入歧途。
“不学扮猪吃老虎,恐怕还没活到十六岁早就被人害死,她确实很委屈!”一想到原主从小到大,都在隐忍那对白莲母女,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,岳小冉的眸底都在喷着愤怒之火。
这是事实,但到了十六岁,原主还是没躲过一劫。
那对白莲母女,岳小冉若遇到,不会放过,会让她们好好喝一壶的。
原主,再忍忍,我们会有机会的。
苍白不忍看她身陷痛苦回忆,转移话题,眼里爬进亮光,“岳姑娘,你看山那边……”苍白有些激动。
岳小冉看后,心情好了许多,也更激动,“好美的血色残阳!”
“血色残阳”,虽是前世一部电视剧,但她喜欢这个词。本应形容傍晚落日,觉得此时晨阳更像她心境,由颓落到升起,是一种希望。
她相信总有一日,原主心愿会了,只是还得一步步筹划,急不得。
毕竟在异世,她无权无势,但也不想攀附于他人,失了自我。
她固执倔强,偶尔也知弯曲有度,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!
血色残阳?苍白可不明白。
明明是一轮红日出云霄,万道金光为青山碧水染上胭脂红。
可转念一想,也许是岳小冉难以言表的心事吧!
岳小冉背对晨阳,整个人笼罩在金光中,像有了新生。
苍白迷了眼,还以为仙子下凡尘,移不开眼。
即使易容,也挡不住她耀眼的光芒。
岳小冉指着远处,“苍白,那里是哪里?”
苍白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要不要告诉她。
但还没等苍白要说出口,却有人回答了。
“那是飞龙帮总舵,日月寨。”一声磁性嗓音传来,岳小冉回头看去,激动喊出,“风凌夜?”
忽而,心头一颤,遭了,怎么一激动,直呼人家名字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不打自招?
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,别开眼,不敢看那厮。
“原来是夜公子,不知也有雅兴到此游览一番!”苍白为岳小冉化解尴尬,“冉弟,你认识夜公子?”
“啊?我?”
苍白,你别往我身上转移话题,怎么帮倒忙!
“我看夜公子像战神,记得有一次在皇城闹市街,远远见过战王,又看得不真切,我只是随口乱说,如有冒犯,还望见谅。”岳小冉,定了定神,才想起她易容过。
她是看日出,看走神了,恐怕也是原主的一些情绪干扰她。
岳小冉压低嗓子,“苍兄,你称呼他为夜公子,你们认识?”岳小冉向苍白使了使眼色,请求援助,得转移话题。
她不能再说话,否则,说的多错的多。
还没等苍白解释,风凌夜嘴角划过讥笑,抢话道:“我与苍房主,只是这两日才认识,倒看你很熟,敢问你在闹市哪里见过战王,他是我好友,他去没去过闹市,我自是知道。”他根本没逛过皇城闹市。
以往战场厮杀,凯旋而归时,他都走皇城不同的城门,就为避开闹市拥堵的百姓,去皇宫也会走宫道,更不会路过闹市。
岳小冉憋的一脸便秘,果然说的多错的多!她该如何回答?
不要再问了吧,她只是瞎说的。
再有,拜托,赶紧转移关注对象吧!
岳小冉抬眉,本没想看风凌夜,可风凌夜的眼神还是杀过来,逼得她避而不及。
只能硬着头皮,接住杀来的眼神,心头狠狠一颤。
霎时间!
苍白上来揽住岳小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