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凌夜不悦,磁性的声音,浑厚有力,却声调温和,“想要练下针,本王大可给你找几人来试针。别动不动拿自己当靶子,本王已残废,你再把自己扎坏了,你想要本王娶个残废的王妃回来?”
啊?
风凌夜你残废吗?
你下地走的时候,本小姐看你走得挺溜的嘛!
那两条腿腾腾的,跟牛犊子似的。呵,比牛犊子还有劲!
你就装吧,你全家都挺能装的。
“王爷,谢谢你送给我的这本医书,我很喜欢,但是我没有可回赠王爷的。王爷也看到了,我这一身,一穷二白的。要不,等聘礼寻回时,我再回赠王爷,可好?”
岳小冉眨巴着狡黠的大眼睛,又似有所思,嘴角挂上一抹算计的笑,“王爷,如果您要是觉得不妥,我倒突然想起,还真有一份礼可以送给王爷。”
岳小冉心里偷着乐,她要离开王府,早就有了此念想。风凌夜打断她看书,还挺及时,要不然,这么好的主意就被她错过了。
“冉儿,是何礼物?”风凌夜捕捉到岳小冉那窃喜算计的小心思。
倒提起他的兴趣,既然她一穷二白的,还有什么东西可送?
如若她把自己送给本王,本王倒也勉强接受。
岳小冉咂吧咂吧嘴,冉儿?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,好像不适合他叫呀。
此称呼,是她前世师兄给起的,他师兄也常这样叫她。
又想师兄了!只可惜,他们异世相隔,再也没机会见面了。也不知,此时此刻,她的师兄有没有在想她。
“王爷,我们合作如何?”岳小冉放下书,期待风凌夜接着问。
“合作?你说说看,该如何合作?”
自从他改变对岳小冉的态度后,对岳小冉的关注也多了。
岳小冉喜欢针术,又遗传其母遗志,不知她的针术是怎么练的,手上的针是怎么变出来的。但有一点,她的母亲是个医女,医术很是传奇。有其母必有其女,此时风凌夜是相信了。
越是对她关注,就越觉得她身上的秘密太让人着迷。
着迷得,他又想起抱着她的那种感觉,心里倏地痒痒了。
“王爷,在我讲合作之前,能不能提个要求,就是……”岳小冉不想墨迹,“王爷您别再叫我冉儿,你可以叫我岳小冉,或者小冉,好不好?”
“不可!”风凌夜直接拒绝。
岳小冉为何这么在乎本王叫她冉儿?难不成与她梦魇中的男子有关?
若是如此,本王偏叫。
“冉儿,快说,你想与本王谈什么?”
岳小冉,“……”
好吧,本小姐送你个大白眼。
她想要促成这次的合作,芝麻节节的事就不计较了,谈正事。
“王爷,是这样的,我的那些聘礼,是我亲眼看见那些匪徒给抢走了,其中就有一个叫飞爷的人,另一个叫马二匪。王爷,你可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山匪?”
岳小冉坐在风凌夜的对面,身体前倾,眼神聚光,一副你是客户,我是主家,快来谈条件。
“当时,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了去吧?”
所问非所答,风凌夜的问话,是话中有话,也是心中疑惑。
虽然他派手下去查过,但是叫马二匪的人,进过岳小冉的婚轿。
而且,停留的时间至少有一柱香的功夫。
这时间不长不短,如果想发生点什么,也该发生了。
风凌夜不由扫向岳小冉的身子,还控制不住往她身下看。
嫁娶当日,岳小冉衣衫不整,妆面成花,一卷发髻用一根木簪随意别在脑后。
想到此,风凌夜握着轮椅的手攥得紧紧的,连骨节都白了。
岳小冉被风凌夜盯着看,浑身一激灵,鸡皮疙瘩瞬间苍苍起来,哗啦啦都能掉一地了。
“风凌夜,你这是什么眼神,不会认为我被人家给强了吧?”岳小冉直击他的问话,但眼神有些恍惚,她想起在轿子里马二匪那张恶心的嘴脸,不禁想呕,脸色一青一白。
“……”见岳小冉神色不对,风凌夜心头一凛,忐忑起来,他在乎了,整个人就像掉进深渊,又泡在大醋缸里,心底沉重,浑身都是酸味,还酸的要死。
“王爷,我要是失了身,你还会娶我吗?”岳小冉就是欠揍那伙的,没事都能整出事来,她就是想看看风凌夜该如何看待这件事。
异世女子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。男权至上,怎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人有染。
即使被强迫,身不由己,可多少男子因此抛妻再娶,而女子就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一旦失去贞洁,那日后别说嫁人,不但要遭夫家苛待,甚至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。
更可恨的是,有的地方还会浸猪笼,沉塘。
风凌夜眼里划过一抹难色,如果岳小冉失了身,他会娶吗?
见风凌夜不语,岳小冉了然,原来王爷也会在乎。果然都不是圣人,身为皇子,又为异世人,想要他们开明,有些难!
既然有介意,也挺好,反正她还没想嫁给异世人,只想日后全心投入医术研药,过个自由人生,学学前世的单身贵女们,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