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相近的听客发现这边情形,纷纷扭头看过头。
空蝉圣姑话音微顿,随即道:
“佛言,世人皆可入佛国,唯不通佛理且不学者,当入阿鼻地狱。”
眼眸看向陆明等人,好像在看即将堕入魔道的人,眼里是无尽的惋惜,数万听众闻言,也觉的这三人错失了进入佛国的机会,纷纷摇头。
陆明快走出广场,闻言嗤笑一声,回头看向高台大声道:
“不听你讲经纪要进入阿鼻地狱了?你口中的佛未免太霸道了,佛宗祖脉的老和尚们都不敢这么说。”
空蝉圣姑被怼了一下,转动佛珠动作停下,正色道:
“阁下见过佛宗祖脉的高僧?”
陆明道:“见过如何?没见过又如何?你所讲的经是你一家歪言,我还说世间人人皆是佛呢?巧做花哨法术,哄骗无知听客,此经,不听也罢。”
“且去,且去也。”
陆明甩动衣袖,大步离去。
广场上听众震动,惊的交头接耳。
“他说的人人是佛什么意思?空蝉圣姑不是说一生礼佛,圆寂后才能进入佛国成为圣灵吗?”
“人人是佛,分明是大华锦寺和其它佛寺讲的,生灵皆可度,人人可觉悟和超脱,佛法高深。”
“不过没枯空庵的经义好用啊,听经就能病痛减轻,事后修为还能提升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有人藏在人群里,极力维护枯空庵并说着好处。
“去年空蛙师太圆寂,云端佛国隐隐,似入佛国成了圣灵,你见过吧?追随佛祖,心思不可乱想,小心死后坠入地狱。”
“……”
广场上逐渐安静下来,钻研佛经的觉得陆明讲的有道理,可真实利益摆在眼前,还是选择相信枯空庵。
空蝉圣姑眼神震动,想不到随口提了一句,就被人反驳回来,差点下不来台,幸好事先安排在人群里的托,帮忙稳定了人心。
她转动念珠,继续讲经。
……
平天湖上,游船飘动。
陆明从附近酒楼点了酒菜,置于桌上,边饮酒边欣赏湖畔风景。
“烟柳吐芽,水波潋滟,岂不比装神弄鬼的讲经好看。”陆明从盘子里,夹了株水汪汪的青菜,送入口中。
柳迟枝道:“枯空庵那个空蝉圣姑讲的佛经,太小家子气了,我不听佛经,也知她讲的和其它佛寺有很大不同。”
“正是。”陆明叹道:“利益所趋,听众中必定有知晓她讲的是歪理,却因为灵雨等因素,心甘情愿听经,可是他们怕是忽视了,就算暂时不认同,听的久了也会慢慢相信。”
况且如此多的人广场听经,壮大了枯空庵声势,正中她们下怀。
柳迟枝歪着脑袋道:“这就是刚刚通知官府的原因吗?”
“是也,聚集这么多人,还是歪理佛经,一个不慎,烟雨湖畔恐成尸山血海。”陆明点头。
“不过空蝉圣姑是宁王妃,在场还有许多达官贵人,区区县衙恐怕管不了,回头提醒下皇帝。”
牡丹王国的皇帝怕是真老糊涂了,就在王城外存在枯空庵这么个势力,就竟然不闻不顾。
陆明扭头看向唐俏儿。
“先前听经时,空蝉圣姑的气息还有古怪吗?”
唐俏儿摇头。
“朝元二三重左右,气息略显浑浊,并没有太大问题。”
陆明放下筷子认真思索,难道俏儿姐真感知错了?不应该啊,合真境探查朝元二三重,不异于仙人对待凡人,高屋建瓴,还能出错?
想到空蝉圣姑敢在数万人前讲经,至今没人发现破绽,搞不好还真有什么法门,能收敛邪异气息。
“不过……”
在陆明思考间,唐俏儿突然道:“那个人,气息似泥地烂藕,腐臭不堪,境界有玄关三重,如破砖破瓦垒成,此生绝无突破朝元境的可能。”
“哦?”陆明饶有兴致的看过去,只见俏儿姐所说的,正是五六十丈外一座三层游船顶端,欣赏风景的年轻男子。
看其外貌,不过二十五六,如此年纪有玄关三重修为,几乎赶得上李风意他们了。
第四境合真看悟性和机缘,按常理来说朝元境板上钉钉,怎么连晋级朝元都没希望呢?
五六十丈外的游船上,除了这名靠在躺椅上的男子,还有五名身姿窈窕的花衣女子,满身脂粉气,轻纱罩雪肤。
“臧均公子,快来玩呀。”
“臧公子,奴家在这儿呢。”
“奴家替你揉揉肩膀。”
楼船上,年轻公子臧均满脸轻浮之色,不时拉过一名薄纱女子,上下其手。
弄得人家气喘吁吁,却不从躺椅上起来。
花衣的女子们眼神幽怨。
“臧公子,您怎么不下真功夫呀。”
臧均哈哈大笑的拍向自己小腹,砰砰作响。
“本公子的宝贝今天可不能浪费在你们身上,还有关键之用的。”
“臧公子~”花衣女子们不依,一个个向臧均身上靠去,软玉温香,脂粉气更加浓郁。
“你为什么要藏宝贝啊,我们不好看吗?”
臧均道:“你们美则美矣,和枯空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