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长风回到望云村的第二天,马车队在宁远城外就被“强盗”劫走了,四个押镖人全部被杀,一个跟车人和车把式一死三伤。
秦长风获悉后,满脸一惊,立刻命管家带着下人去看郎中。然后,他叫上狼孩骑马就去了宁远城出事现场。
出事地点距离沂水河一百多里,现场地上、草丛里血迹斑斑。死者伤者已经不在了,想必是衙门的人已经来处置完了。
秦长风观察了一下地形,出事的地点在通往官道的路口,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。
距离沂水河附近不是曾经时大头的地盘吗?不会是时大头兄弟报复他吧?找了一圈,也没在现场找到一丝蛛丝马迹。
于是,秦长风和狼孩顺着小路往前走去,行至一百多米后,看见一个担着材的樵夫迎面走来。
“老人家,打听一下,附近可有强盗出没?”
秦长风下了马恭敬的问道。
“你是外地来的吧?”樵夫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秦长风,见他点了点头问道:“你们找强盗干嘛?躲还来不及呢,真是的。”
秦长风微微皱起眉头,顿了一下问道:“老人家,一个时辰前我的马车队在附近被抢了,您听说了吗?”
樵夫立刻说道:“你如果问这事还真问对人了,当时我正好去砍材看见十几个蒙面人去抢马车车队。不过,我可以确定的是,不是本地人做的。”
秦长风听到这里就疑惑起来,不是本地的那就是外地的,这就有点证人费解了,外地的强盗怎么知道马车车队要经过这里?难道是熟人?
如果是熟人,那应该是谁呢?秦长风在心里嘀咕了起来。谢过樵夫,他带着一连串的疑问,就去了宁远城府衙,见到了杨捕快。
由于都认识,杨捕快热情的接待了他,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,最后一再表示尽快破案。
两天后,秦长风见伤者已经脱离了危险,就从宁远城医馆接回到了临安县城。这次布匹被劫,损失了两干多两银子,不对,再加上死者的抚恤金,近三干两银子。
一天,秦长风来到沈府接娘子回家,看见岳母穿了一身绛紫色蚕丝衣裙微微一怔,觉得很像他从京城购进的绸缎面料,直接走上前去伸手就摸。
“哎,哎,你这孩子,我可是你的长辈……”
沈周氏见秦长风上手就摸她,俊脸一红退了一步娇声道。
“哦,我,我是看你绸缎料挺好看的,忍不住摸摸面料。”
秦长风意识到了什么,尴尬的一笑急忙收了手。
因为这个绛紫色绸缎面料很难上色,在临安县就他绸缎铺一家,就连自称绸缎面料最全的慕容记铺面都没有。
而且巧合的是,被劫持的绸缎面料中,就有两匹这种绛紫色的面料。所以,当秦长风看见此面料时,才产生了好奇疑惑之心。
沈周氏冲他翻了翻白眼,娇羞的一笑道:“真的好看?”
秦长风没回应她的话,而是直接问道:“您从哪里买的?”
沈周氏见秦长风直勾勾的盯着她,以为他心有孟浪之心,挑了挑柳叶眉,道:“没买,是慕容夫人送给我的,怎么?你也想给兰儿买一身吗?”
“嗯。”秦长风点了点头,追问道:“慕容夫人在哪里买的布料?”
“她说不是买的,是别人送给她家的。几天前,我去慕容府串门,她就送给了我这衣裙面料。”
沈周氏说完,脸色有点尴尬摸了摸腹部,娇羞的说:“就是穿不几天了,哎,你看我这腹部是不是明显的大了许多?”
秦长风见她走过来,就弯下腰装模装样的看了看。可就在这时,沈墨兰正好下楼来,看见她两个人距离这么近,顿时蹙起眉头,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酸酸的味道。
“咳咳,相公,我忘了拿牛角梳子了,你上去给我拿来。”
沈墨兰故意的咳嗽了两声,板着脸道。
“家里什么梳子都有,不就是梳个头嘛,什么梳子不能用。”
秦长风笑了笑道。
“不嘛,我就要牛角梳子。”
沈墨兰撒着娇的同时,一双美目看向了娘。
沈周氏见她俩又腻歪起来,撇了撇嘴没有言语。
当秦长风上楼后,沈墨兰走到沈周氏面前问道:“娘,你们刚才干嘛呢?怎么还上手了呢?”
沈周氏愣了一下,看向女儿冷冰冰的道:“你这孩子,说什么呢?什么上手,我可是你娘。刚才,女婿说我裙子好看,想摸摸面料,正好你来了。”
沈墨兰见娘有点生气,咂巴了一下嘴,也没说什么话。
这时,秦长风拿着梳子下了楼,就和娘子一起走了出去。
不过,岳母身上穿的绛紫色面料引起了他的警惕心。宁远城货物被劫之事,不会是慕容炎武派人做的吧?可如果不是,绛紫色布匹怎么会出现在慕容府?这也太巧了吧?
可话又说回来,如果真的是慕容炎武派人劫了他的货,也不会把抢劫的布料拿出来送给夫人做衣服吧。因为抢劫一事,到今日才十四天。
思来想去,秦长风觉得这事很蹊跷,必须得搞清楚。如果搞清楚这事,明着来是不行,就得暗中去调查。那暗中去调查,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