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你们这样的爹娘?你们会害死兰儿的!”
沈周氏脸色一寒,美目流露出了凶光呛道:“这可是我们的家事,关你何事?没事了吧?来人,送客!”
话音刚落,管家韩玉成从二道门走了过来,看着秦长风尴尬的一笑道:“秦员外,请,请……”
秦长风环顾了一圈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儿女的婚事,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这个道理是自古传下来的,很难改变的。
兰儿,你受苦了,你等着,我这就去接你回家来!想起沈墨兰这三个月来受到的委屈和羞辱,秦长风就心疼如刀绞。
走出沈府,秦长风来到衙门口找到狼孩,看见沈玉成开仓放粮,欣慰的点了点头。
“狼孩,我去宁远府衙有事。你马上回望云村,通知管家开仓放粮,只要是临安县居民,不论是谁,每家一斗粮食。”
秦长风骑上马看了一眼狼孩道。
“嗯。”
狼孩点了点头,翻身上马拍了一下马屁股,就直奔望云村。.
一路走一路送,不一会儿,秦长风就把身上的碎银送干净了。
此时,放眼望去,周围田地光秃秃一片,时值初秋,应该是玉米、高粱、大米、黄豆等一些农作物长势最好的时节,可是现在目光所及之处,田地里都是荒芜一片,满地荒凉。
两个人进入临安县城,到处都是乞讨、逃难之人,一个个面孔如菜色一般。
秦长风来到银庄换了一干两碎银,刚想去发给灾民,可是想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,整个临安县及周围县城都遭遇了蝗灾,有了银子也买不到吃的啊。想着拿着银两买米面,发给老百姓最合适。
秦长风骑马穿过主城街道,也没发现县衙开仓放粮,这倒让他感觉奇怪。
于是,他怀着好奇心来到衙门口,两个守门的衙役看见秦长风微微一惊,脸上流露出了不恐惧的笑容,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秦员外,您,您怎么来了?有事?”
守门的衙役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道。
“来看看你!”
秦长风瞪着守门衙役笑了笑,忽而正色道:“我们县城遭遇蝗灾,怎么不见沈大人开仓放粮啊?”
守门衙役也是一脸无奈的道:“不知道啊,粮库里堆得满满的,三年前的存粮都有。”
秦长风皱了皱眉头,道:“狼孩,你在门口等我一会。”
话毕,他急匆匆地往里走去,看见知县沈玉成正和县丞围在一起,正在议事厅里斗蛐蛐。
“沈大人,好雅兴啊!县城遭遇了蝗灾,外面民众饥寒交迫,灾民遍野,而你作为一县父母官,竟然守着满满的粮仓不放粮!你这是什么父母官?”
秦长风瞪着沈玉成怒喝道。
众人听到有人指责知县大人满脸惊愕,纷纷回头刚要斥责几句,见是秦长风后,皆都沉默下来。
“唰唰”的目光投向了黑着脸的沈玉成,看他怎么处理?
“秦长风,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?本县堂堂朝廷命官,放不放粮,还用你一个贱民来指责我?”
自从和知府大人做了亲家,沈玉成为人处世更加的嚣张了。
“你就是一狗官!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狗官!”
秦长风走过去想呼死他!可是被县丞等人拦住了。
沈玉成见秦长风想动手,急忙站了起来怒喝道:“来人,来人!”
话音刚落,两个衙役快速跑了进来,看见这一幕却没敢上前。
“把这贱民赶出去!”
沈玉成阴沉着脸指着秦长风怒道。
“是!”
两个衙役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,走到秦长风面前,哭丧着脸小声说:“秦员外,您,您还是走吧,别让小的难做!”
秦长风低下头看了两个衙役一眼,往后退了一步,又道:“沈玉成,你这狗官,老子早晚把你送进牢房的!”
撂下这句话,秦长风挥了衣袖就转身离去。
经过秦长风这一闹,沈玉成也没心思斗蛐蛐了,想了一下看向县丞马翔宇说:“去,拉出十担粮食,分发到灾民手中。如果后续灾民还迫切需要粮食,就按市场价卖给他们。”
马翔宇点头应了一声,就快步走了出去。出了衙门口,他叫过来一个衙役说:“你去恒泰粮行,把王掌柜的叫到粮库来,本县在那里等他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衙役点了点头,即刻就走了出去。
不到一炷香工夫,恒泰粮行掌柜的一路小跑来到了粮库门口,看见了县丞马翔宇双手抱拳,道:“马大人,有何吩咐?”
马翔宇左右观察了一下,朝他招了招手,见他走过来,便小声的道:“王掌柜的,沈大人要求开仓放十担粮,你前几日不是说家里的粮食有点发霉吗,你拉过来……”
王掌柜的听后点了点头,眯着小眼睛笑了笑道:“多谢马大人了,草民这就去拉来。”
“哎,从粮库后门进。”
秦长风看着王掌柜背影提醒了一句。
一个时辰后,马翔宇带领着衙门人在衙门口,开仓放粮……
再说,秦长风怒气冲冲走到衙门口,守门衙役就迎面走来,劝说道:“秦员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