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嘴。
狱卒走后,年老囚犯小声的道:“公子,你再多说一句,明日连稀的都喝不上。”
“他大爷的!”秦长风骂了一句,看着碗里的菜粥,还是一口喝了下去,连渣都没剩。
从早到午后,沈墨兰坐立不安,拿起刺绣却一针都绣不下去。她已经不止一次站在窗前,凝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小商贩了。
“小姐,我看你今天怎么心烦意乱的?有什么心思吗?”
莹儿从十一岁就做了沈墨兰的贴身丫环,她的一举一动中,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“莹儿,明日秋大人就过堂审案了,秦公子是死是活不知晓。虽然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,但是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想去牢房给他送顿饭,见他一面。”
沈墨兰转过身咬着唇角,若有所思道。
“小姐,自从你见到秦公子,就魂不守舍的,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秦公子?”
莹儿俏皮的一笑凑到沈墨兰面前,意味深长地问道。
“莹儿,你又胡说,谁喜欢他了?我还不是看秦公子救了我一命……哎呀,不跟你说了。”
沈墨兰俏脸一红,摆了摆手又道:“去,吩咐厨房做几个荤菜,我带去看看秦公子。”
莹儿看着沈墨兰嘟了一下嘴,浅浅一笑就飞快的跑下了楼。
次日上午,李桂逸坐着马车回到了望云村。
“爹爹,见到秋大人了吗?他怎么说?”
在济州做染料生意的大儿子李金鹏,看见李桂逸焦急地问道。
“见到了,秋大人胃口很大啊。你给我拿五百两银票,午时我再返回临安县去见秋大人。”
李桂逸若有所思的说。
“嗯,好。”
李金鹏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昨日罗捕快带着衙役前来查证……”
李桂逸不等他说完,打断儿子的话问道:“诬陷秦长风与强盗勾结之事,安排好了吗?”
李金鹏流露出了奸诈的表情道:“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,并在秦家搜到了证据。爹爹,秦长风他必死无疑,而且还是斩立决!”
“好,太好了!如此这般,二郎也该瞑目了。”
李桂逸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,握紧了拳头一连恶毒的表情,继而问道:“秦杨氏母女俩关起来了吗?”
李金鹏小声的说道:“昨日罗捕快走后,孩儿就命人把她母女俩关进了地牢里,过几日我回济州就把她俩带走,卖到“花香楼”,绝对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就在他俩说话之际,李桂逸听见客房那边,传来粗犷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“哎,鹏儿,家中还有客人?”
李桂逸疑惑的问道。
“哦,是乡兵兵士长李千担,昨夜来到我们家说是在军中遇到了点事,要在我们家躲几日。爹爹不用担心,您也知道,他以前也来躲过。”
李金鹏不以为然的说道。
李桂逸听到这里,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,忽然起身说道:“我去看看他,毕竟他有官职加身。”
从客房出来后,李桂逸走到后院来到储物间门口,看见两个守门的仆人在打瞌睡,踢了其中一个一脚。
“老,老爷……”
两个仆人立马醒了过来,战战兢兢的道。
“嗯,打开地下室。”
李桂逸双手倒背身后,一脸威严的道。
“是。”一个疤瘌眼仆人立刻应了一声,就拿了钥匙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。
木质楼梯由于年久失修,再加上终年潮湿不见光,楼梯已经发霉了,踩在上面“吱扭吱扭”响个不停。
李桂逸来到昏暗的地下牢房,墙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。他来到牢房门口,看着蜷缩在干草堆里的两个女子,双眼一亮。
只见他两只眼睛在秦杨氏木母女俩身上扫来扫去,露出了淫邪的目光,说道:“秦杨氏,你生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儿子,竟敢杀害我家二郎,明日过完堂就被砍头了!”
秦杨氏挠了挠乱蓬蓬的乌发,睁开一双美目,怒道:“是你儿子带人闯入我家杀害我儿不成,逃跑时摔倒在地所致死,我儿何时杀了你儿子?根据大赵律法,我儿罪不当死!”
“哈哈!律法又能怎么样?我李某直接改了律法就是。”
李桂逸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急笑,而后戛然而止,瞪着血红的眼睛道:“你儿必死无疑!明后就开审,而且还是斩立决!”
蜷缩在秦杨氏身边的秦钰,惊吓的全身一颤,抬起俊俏的小脸看着娘。
秦杨氏看到女儿惊吓的全身哆嗦,把她揽到怀里,瞪着李桂逸怒道:“你,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
李桂逸瞄了一眼秦杨氏鼓胀的胸口,冷笑一声就走了出去。走出地牢看见女仆提着木桶迎面走来,便说道:“晚上把秦杨氏母女俩洗干净喽,送到我房里来。”
“啊?是,是老爷。”
女仆满脸一惊,又连连点头答应。
临安县大牢。
关了整整一日的秦长风,满脸绝望,没想到刚刚穿越到经济富庶的大赵朝,就被打入死牢,感觉太亏了。
他本想着利用后世的超然技艺在这大赵朝挣个腰缠万贯,做个大财主,然后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