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老爷子冷冷地说:“她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结婚还有离婚。”孟景澜一本正经地说:“况且霍韶霆也不见得多喜欢她,不然之前又怎么会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不清。”
聂老爷子沉默不语。
这点,是霍韶霆的错,辩无可辩。
孟景澜又保证说:“老爷子放心,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,就算要沈小姐嫁给我,也得是她自愿。”
聂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孟景澜,似乎在怀疑他说的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和聂老爷子聊完天,孟景澜便离开了疗养院。
他给自己父亲打了一通电话。
那边很快就接通,夹杂着冷冷的训斥:“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?不是不接么?孟景澜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,赶紧给我回来!”
孟景澜没有半点慌张,缓缓开口:“我不会给你招惹什么麻烦,另外,聂老爷子想见你一面,你看什么时候回来一次。”
似乎是觉得孟父会拒绝,孟景澜补充了句:“他时日不多了。”
“他的身体居然变得这么差了?”孟父也是惊疑不定,随即叹了口气,“也是,他当年可是让霍荣昌先上来的。”
孟景澜淡淡地说:“别说那么多,你见还是不见?见的话就赶紧回京市,我给你们约时间,另外——”
知子莫若父,孟父还不等孟景澜说完就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他冷冷地说:“别想了,别无可能。”
“爸,特效药还可以继续制造,反正我们已经研制出药方,你又何必这么小气?”孟景澜顿了顿,“你知道我的脾气,就算你不亲自带过来,我也会让人去取。”
孟父咬牙切齿地说:“生了你,真是我作孽!”
这是妥协了。
孟景澜说:“三天后,我来机场接你去聂老爷子的疗养院。”
挂断电话,孟景澜翻出沈棠溪的联系方式,犹豫了会,将编辑好的消息又给删除了,还是等孟父将特效药带过来再和沈棠溪拉近关系。
沈棠溪还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孟景澜算计。
她上完班就去外公那里报道,反正这段时间霍韶霆在公司忙,她也正好抽空在疗养院陪外公,反正这距离公司不算太远。
又有住的地方,格外方便。
只不过聂老爷子一直在想办法赶她走,沈棠溪沉着脸说:“外公再让我回去,我就生气了。”
聂老爷子这才消停下来。
“那孟景澜还有没有找过你?”
沈棠溪愣了一下,摇头说:“最近都没有来找过我。”
闻言,聂老爷子有些放心地松了口气。
连续好几日,沈棠溪天天都来疗养院报道,聂老爷子嘴上说着麻烦,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,老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儿孙绕膝的。
这天。
沈棠溪刚下班回到疗养院,就看见外面停着两辆黑色的豪车,还有几个保镖站在门口。
这阵仗和孟景澜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很像。
刚到门口,保镖就伸出手将沈棠溪拦住了:“沈小姐,还请等会再进去,家主正在和老爷子叙旧。”
沈棠溪抿了下唇。
从玻璃门看到聂老爷子没事,背对着门口的人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对面,没有出格的举动,她略微放下心。
不一会,孟景澜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,似笑非笑地说:“沈小姐这是刚下班回来?都是霍总的夫人了,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吗?”
沈棠溪扭过头说:“孟先生管得太多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孟景澜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,云淡风轻地说:“沈小姐,听说老爷子命不久矣,对特效药有了抗药性?”
沈棠溪本来想破口大骂,但听到后面那半句话,整个人又冰凉了一瞬。
她宛若被一盆冷水泼中,冷冷地说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还听说,只要有新的特效药,就能救你外公的命。”孟景澜顿了顿,“正巧,我手里有新研制出来的药,对你外公的病症大有裨益。”
沈棠溪整张脸僵硬了。
她紧绷地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景澜:“孟先生,有什么要求?”
既然他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,肯定就不只是以炫耀为目的。
孟景澜凑近,似笑非笑地说:“是不是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,嗯?”
突如其来的靠近,让沈棠溪差点忘记呼吸。
她慌忙后退一步,有些心慌意乱地说:“只要我能做到的,肯定会答应。”
“那我要你和霍韶霆离婚,然后嫁给我,你能答应?”孟景澜半开玩笑地问。
“恕难从命。”
沈棠溪果断拒绝。
“啧,我还以为老爷子的命在你眼里比你自己还重要,原来并不是啊。”孟景澜稍稍叹了口气,倒也没有轻蔑的意思,只是觉得可惜。
沈棠溪咬着牙说:“孟先生又何必用这种事来激我?”
她知道孟景澜是故意让她难堪。
但她也明白,这件事上孟景澜不会开玩笑,所以他手里估计是真的有新特效药,只要得到特效药,外公的命就不止半年了。
孟景澜转过身,看向病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