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知睿道:“这算是家人么?哪有这般狠心的人啊?”
程智鑫道:“当然有啊!见多了,也就这样了。某些穷乡僻壤,有些姑娘就是没钱治病,就是硬撑着,听天由命吧!”
马知睿道:“病了,就是浑身不得劲啊,还怎么硬撑啊?”
程智鑫道:“都说了听天由命啊!”
马知睿道:“万一恶化了呢?”
程智鑫道:“那就是小病恶化成大病,因病逝世。最后,就卷个草席,算是完事了。”
马知睿道:“这……太凄凉了啊!”
程智鑫道:“待你参与游学的时候,也许会遇见类似的情况吧!”
马知睿道:“那我能做什么啊?我觉得自己只能这样看着啊!”
程智鑫道:“毕竟是别人的家事,我们不好插手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可我们是读书人呢!如果我们见死不救,枉读圣贤书啊!”
程智鑫道:“那就想法子……尽力做些事吧!但是,别忘了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’啊!还是当地宗族有权管这些事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好吧!我懂了,就是要找当地宗族做主呗!”
程智鑫道:”要用巧计,而不是用鸡蛋碰石头啊!“
马知睿道:”嗯。三表哥啊,你还有什么建议呢?“
程智鑫道:“没了,嗯……你还是听故事吧!”
马知睿道:“对了,那个韩望舒脸上有疤痕,怎么样呢?”
程夫人道:“你觉得这样的姑娘在学堂会有怎么样的待遇啊?”
马知睿踌躇道:“很难说啊!”
程夫人道:“怎么会是很难说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如果学堂的氛围,就是重视读书,嗯,就是重视内在修养的话,这个韩望舒就算脸上有疤痕,也是不碍事啊!毕竟,读书需要动脑子,又不是看脸蛋啊!”
程夫人道:“嗯,可那个学堂建在乡镇,只是寻常的学堂啊!所谓学堂的氛围,并没你说的那般和谐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这么说来,那个韩望舒受到很多白眼,是么?”
程夫人道:“有,但不多。”
马知睿道:“就是说,有善良的学生帮她啊!”
程夫人道:“但是,也有不少白眼啊!尤其是家里有钱的啊!”
马知睿道:“有的富家子弟,趾高气扬,恶语伤人,有什么稀罕呢?这是正常的事儿啊!”
程夫人道:“有些调皮捣蛋鬼,专门选软柿子来捏呢!那个韩望舒脸上有疤痕,很容易会遇到落井下石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可这个韩望舒明明破相了,那些调皮捣蛋鬼还不愿放过她啊?那些人究竟是什么鬼啊?连个恻隐之心都没,还算是人么?”
程夫人道:“人踩人,多半是看着心情啊!何曾看着情理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在家里,没人重视。在学堂,被人歧视。怎么活啊?不过,贫富是两路人,从来是河水不犯井水,当作没瞧见,就是了啊!所以,那个韩望舒想要在学堂里好好读书,就得搞掂那些捣蛋鬼啊!”
程夫人道:“知睿,韩望舒当时是个小姑娘啊!她能怎样搞掂那些捣蛋鬼啊?”
马知睿道:“我不是说她自己搞掂,而是夫子啊!夫子不仅要教书,也要整治那些捣蛋鬼啊!”
程夫人道:“其实,夫子的话若是有用的话,那就不会有捣蛋鬼啊!”
马知睿道:“那个韩望舒就得继续受那些捣蛋鬼的欺压么?”
程夫人道:“夫子不管用,但是,有些学生是热心肠啊,暗自替韩望舒解决这事儿……严格来讲,不算是解决,只是暂时安全了。”
马知睿道:“只要有机会好好读书,就行了啊!这个韩望舒虽是亲缘浅薄,但是她人缘还是不错啊!”
程夫人道:“俗语云,天无绝人之路啊!亲缘不好,也许,在外的人缘就很好啊!不然的话,一个人处处受到打压,怎么能静心读书啊?”
马知睿道:“也对!”
程智鑫出声道:“娘,您好像说漏了一个呢?”
程夫人道:“哪个啊?”
程智鑫道:“有个叫做什么李皓儿的姑娘。她就是污蔑韩望舒背地里说某个富家公子的坏话啊!”
程夫人道:“那个不是叫做李皓儿,而是李皓郴呢!”
马知睿奇道:“这个李皓郴是男的还是女的啊?”
程夫人道:“是个姑娘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可我觉得这个名字像是男人的名字呢!”
程智鑫道:“就是个男人的名字啊!”
马知睿道:“既然是姑娘,干嘛取个男人的名字啊?”
程夫人道:“也许,她爹想生个儿子,就给自家闺女取个男人名字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太重男轻女了吧?”
程夫人道:“那是她的家事。但是,这个李皓郴确实有个弟弟,两人的年纪好像是相差三岁吧!她进学的时候,顺道带着她弟弟上学呢!”
马知睿道:“那就是长姐为母咯!”
程夫人道:“那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做法啊!可我觉得,当娘的都不管孩子,实在是失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