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智鑫用大勺子给马知睿添了糖水,再给自己舀了一碗糖水。
程智鑫端着瓷碗,喝了一口,叹道:“好喝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这银耳百合糖水够滋润啊!”
程智鑫点了点头,舀了一颗鹌鹑蛋,道:“知睿,那件棉袄合身么?”
马知睿道:“合身啊!那可是量身定制呢!怎么会不合身呢?”
程智鑫道:“最好还是试着穿在身上啊!就瞧瞧那个领袖紧不紧,还有袖管是否灵活……”
马知睿道:“三表哥,不用你说,我都知道该怎么做啦!你以为我是五岁的孩子么?就在你替我取棉衣的当天晚上,我就试穿了啊!只是我在房里试穿,可没打扰你呢!”
程智鑫道:“好吧!合身就好了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合身就是最好的衣裳啊!就像这姻缘嘛,甭管门户高低,合适才是最好的啊!”
程智鑫瞅了他一眼,道:“你想说什么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啊,何必单恋一枝花啊!这世间的好姑娘有很多啊!你若是图金银珠宝那个喜庆,除了金姑娘,还有尹姑娘,朱姑娘,鲍姑娘……“
程智鑫道:“知睿,我是个寻常的生意人,但是我自问不是个财迷,也不至于一头栽进铜钱窟窿里啊!“
马知睿道:“我可没说你是个财迷啊!我只是说你图金银珠宝那个喜庆嘛!“
程智鑫道:“那你说什么尹姑娘,朱姑娘,鲍姑娘啊?“
马知睿道:“先头有个金姑娘,加上尹姑娘,朱姑娘,鲍姑娘,就是金银珠宝的谐音嘛!“
程智鑫道:“你是拐着弯儿劝我远离金姑娘,是不是啊?“
马知睿道:“三表哥,你真是闻弦音知雅意啊!“
程智鑫道:“你都将这话说得这般明白了,我还能不明白么?“
马知睿道:“你问过那个金姑娘么?她是否曾经在繁章学馆学管账啊?”
程智鑫道:“我没问她啊!”
马知睿道:“怎么不问她啊?问个清楚明白,彼此安心,总好过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啊!”
程智鑫道:“我没见过她,那我怎么问她啊?”
马知睿道:“你亲自登门,还送了一匹锦缎,她竟然不愿见你么?”
程智鑫道:“知睿,下次你打听消息的时候,记得听全了那个前因后果,方可来劝人啊!知道么?”
马知睿道:“三表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程智鑫道:“我到了金家的门外,是金姑娘的侍女五月开门。那个五月说了,她家小姐陪着父母去喝早茶,所以,我就将那匹锦缎交给她,让她转交给她家小姐。”
马知睿道:“你怎么不等那个金姑娘回来呢?”
程智鑫道:“那个五月都下了逐客令,我还杵在金家门口干嘛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哎!这个五月的脾气倒是蛮大的哦!有什么样的仆人,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啊!这个五月都敢对你这个未来姑爷下逐客令,你想,将来你得过什么日子啊?难不成你要借着酒劲儿醉打金枝么?”
程智鑫道:“知睿,你越说越离谱啦!我告诉你,那个五月就是憨直的闷葫芦,倒不是脾气差啊!还有,我与金姑娘暂时是朋友。所以,我可不算是什么未来姑爷啊!”
马知睿道:“好吧!但是,我还得好心提醒你啊!有些事,最好趁早说个清楚,以绝后患啊!就像挤疮不留脓,免受二回痛。”
程智鑫道:“哎,你怎么说话这般粗糙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就‘挤疮不留脓,免受二回痛’这句谚语么?”
程智鑫道:“是啊!你在哪里学来的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在驿馆啊!这些天,我在驿馆做事啊!你忘了么?”
程智鑫道:“好的不说,你怎么就提到‘挤疮’啊?除了大夫,谁会觉得好听呢?”
马知睿道:“这有什么啊?三表哥,难道你没长过疮么?”
程智鑫道:“这疮啊,痘啊啥的,当孩子那会儿,谁没长过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可不是么?挤疮不留脓,免受二回痛,这是谚语啊!”
程智鑫道:“谚语?”
马知睿道:“是啊!刚才我就说了,这是谚语啊!既然是谚语,最要紧的是通俗易懂啊!话糙理不糙啊!”
程智鑫道:“好吧!”
马知睿道:“这谚语的意思就是长了疮,像个果子似的,熟了,你得挤出那些白色玩意,还得挤出脓水。否则,残留的脓水会重新长成一个脓包,还不是挤第二次么?所以啊,明知是二次受罪,你还愿意敷衍了事么?”
程智鑫道:“谁愿意敷衍啊?我可不想当冤大头啊!不过,首先得确定是否真的长了个大疮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这个疮啊,甭管大小,总得细心处理啊!”
程智鑫点了点头,便岔开话题,道:“过两天,你有空闲么?”
马知睿道:“明天早上,我有半天的假期,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着跑腿么?”
程智鑫道:“我说的是过两天,不是明天。”
马知睿道:“三表哥,现在我在驿馆打杂,这假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