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知睿道:“那你就给我说说这词儿的意思呗!”
甄信鸿道:“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着说说吧!”
马知睿道:“行啊!我记得前面有个凉亭,我们就到那里吧!”
甄信鸿道:“好啊!”
说着,两人遂并肩走着,谈论着那首曲儿。
马知睿道:“前朝的前朝……究竟是哪位文学家啊?”
甄信鸿道:“我只记得那位文学家是姓关的。”
马知睿道:“姓关的?莫非是关云长的后裔么?”
甄信鸿道:“好像不是呢!但我记得这位文学家性格秉直。”
马知睿道:“嗯,见文如见人,这词儿透着一股锐气呢!”
甄信鸿道:“这首词儿主要是叙述自己的多才多艺,却又刻意渲染出放荡游戏,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。”
马知睿道:“活脱脱的就是浪子啊!”
甄信鸿道:“对!就是浪子!可词儿内里是对当时压抑人才的社会的抗议与挑战。”
马知睿道:“他写的是他自己的人生境遇,是吧?”
甄信鸿道:“嗯,确切来讲,是以他为代表的书会才人的精神写照。”
马知睿道:“怀才不遇,就像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啊!”
甄信鸿道:“就是啊!每逢读到前朝的前朝的文学家的传记,我就觉得自己降生在这个太平盛世是多么幸运的事儿啊!只要有心,何愁没书看啊?只要有心,何愁会穷游四方啊?”
马知睿道:“这穷游四方是咋回事啊?”
甄信鸿道:“我说的是游学啊!只要提交申请,顺利通过了,就算是有了官方提供的免费食宿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这免费的食宿,主要是官方的驿馆啊!”
甄信鸿道:“这就够了啊!”
说着,两人便到了凉亭的阶梯前面。
那是一座六角重檐的凉亭,朱红的圆柱,围栏也是朱红的漆面。
碰巧无人,倒是合了他们的意啊!
于是,两人便到了里面坐着闲聊,顺便歇歇。
马知睿道:“信鸿,我瞧你气色红润,伙食不错嘛!昨晚,你吃了啥啊?”
甄信鸿道:“昨天,我去喝喜酒,因为我表姐出嫁了呢!”
马知睿道:“恭喜啊!你表姐多大啊?”
甄信鸿道:“好像是二十一岁呢!”
马知睿道:“你表姐算是晚婚吧?”
甄信鸿道:“是啊!早在四年前,我表姐就与对方定亲了,但是,对方立志游学,便耽搁了这桩婚事。”
马知睿道:“你表姐愿意等对方,也是难得啊!”
甄信鸿道:“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,双方父辈也是相知多年,算是世交呢!”
马知睿道:“世交就是知根知底,挺好的啊!”
甄信鸿道:“对了,你表哥也是参加了游学,是吧?”
马知睿道:“我有几位表哥啊!”
甄信鸿道:“我问的是你暂住的姑姑家的那位表哥,也就是开茶楼的那位呢!”
马知睿道:“哦。那是我的三表哥,他只游学两年,便回家接管酒楼生意啊!”
甄信鸿道:“哎,你表哥多大了啊?”
马知睿道:“我好像与你说过啊!我表哥比我大四岁呢!现在,他是富祥大酒楼的掌柜呢!”
甄信鸿道:“如此年轻有为,该娶妻了吧?”
马知睿道:“还没呢!”
甄信鸿道:“就算没娶妻,也该订亲了吧?”
马知睿道:“快了!”
甄信鸿道:“什么叫做‘快了’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嗯……近来我的三表哥相亲啊!”
甄信鸿道:“你表哥多大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刚才我说了啊!他二十呢!”
甄信鸿道:“哎,瞧我这记性啊!你表哥应该有不少爱慕者吧!”
马知睿道:“你猜错了,他以前可没什么爱慕者呢!再说,我姑姑,就是我表哥的娘对他管教甚是严苛呢!况且,我表哥接管家里的生意,哪有闲暇来想这个啊?就算是相亲,也得腾出个时间呢!”
甄信鸿道:“年少有为,想来你表哥在相亲这方面算是香饽饽啊!”
马知睿道:“不瞒你说,其实,据我姑姑所言,最近,适龄姑娘们眼光挑剔啊!所以,我表哥不算是香饽饽啊!”
甄信鸿道:“那你表哥还得相亲几次,再接再厉,是吧?”
马知睿道:“不是,现在,他正与隔壁镇的金家姑娘聊得投缘。说来,这位金姑娘是他首次相亲的对象。”
马知睿道:“如此说来,你表哥与那位金姑娘算是一见钟情,是不是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哎,一见钟情应该等同于情根深种,但我觉得,我的这位三表哥对这位金姑娘像是……”
甄信鸿道:“像是什么啊?”
马知睿道:“像是应付一单生意似的,算是尽了本分,就是没那个显而易见的情意。”
甄信鸿道:“知睿,你曾经有过喜欢某位姑娘的经历么?”
马知睿道:“没啊!”
甄信鸿道:“你自己都没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