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冬道:“所以,少东家就选我们两人来帮着晒书咯!”
马知睿道:“嗯,真机灵啊!”
阿冬道:“我娘也是这般夸我呢!可我就是不能静下心来看书呢!否则,如今肯定是另一番景象啊!”
马知睿道:“阿冬啊,亡羊补牢,为时不晚啊!现在你也可看书啊!”说着,便随手指着左边的那本《伤寒杂病论》,道:“选一本,苦读十年,肯定是小有所成!”
阿冬瞄了那本书一眼,叹道:“睿少爷,你可别拿我寻开心啦!我虽然读书少,但我也知道那本《伤寒杂病论》是医书啊!这医学类的书籍啊,可比四书五经还要难十倍呢!就算给我五十年,不愁吃喝,只是一心一意研读这本《伤寒杂病论》,只怕待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,我还没弄懂前五章呢!”
马知睿道:“常言道,只要有恒心,铁杵磨成针。若是有五十年,每天专心研读《伤寒杂病论》,怎么会读不懂呢?况且,佛祖说过,人嘛,其实是全知全能的智者。”
阿冬道:“但我想,自己也许是天生缺了那根通晓医理的筋。其实,佛祖暂时忽略了我呢!”
阿镜道:“还有我。”
阿冬道:“睿少爷,你是读书人,不如你就用十年研读这本《伤寒杂病论》吧!”
马知睿道:“我对医学可没啥兴趣呢!”
阿冬道:“俗语云,技多不压身啊!多学一门技艺,就是多了一条路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……哎,这本《伤寒杂病论》是二表哥,就是你们的大少爷买的,是吧?”
阿冬道:“我是新来的,只听说大少爷是个才子。”
马知睿道:“阿镜,你呢?”
阿镜道:“这确实是大少爷买的书呢!”
马知睿道:“瞧,你们大少爷自己买的《伤寒杂病论》,他自己肯定看了啊,可他还没成为大夫。那我看了这本书,还不是一样的后果么?你们说,是不是啊?”
阿冬道:“嗯。那……为啥还留着呢?”
阿镜道:“因为大少爷想留着。”
马知睿道:“是啊!这是藏书嘛!”
阿冬道:“哦,大少爷是才子,自然有才子的独特见解呢!”
马知睿思忖半晌,道:“也许将来会有意料之外的用途吧!”
阿冬笑道:“很简单嘛!就是增加藏书的数量呗!”
马知睿摇头道:“这不是意料之外的用途。”
阿镜道:“我猜到了。”
阿冬惊讶道:“竟然被你猜到啦!”
马知睿奇道:“阿镜,你猜到什么用途啊?”
阿镜兴奋道:“周岁抓阄啊!周岁宴时,在婴儿面前摆着各类物品,就能预测那名婴儿将来的职业呢!”
阿冬道:“行啊!不过,抓阄时,会放一本《伤寒杂病论》么?”
阿镜道:“那是医书呢!怎么就不行了呢?”
阿冬道:“可我没听说过这事儿啊!”
阿镜道:“睿少爷,你说句公道话吧!”
马知睿道:“这抓周仪式嘛,有印章,书籍,笔墨,算盘,首饰,吃食,还有木制的小刀剑……其中,这书籍嘛,就是道儒释三家的经书,就是没《伤寒杂病论》呢!不过,按理来说,这是可行的啊!”
阿冬道:“理论可行,实际不可行,那就是不可行咯!况且,选了这本《伤寒杂病论》,将来能当什么啊?难不成是当一辈子的药罐子么?”
阿镜啐道:“呸!阿冬啊,你怎么净想着不好的事儿呢?若是选了《伤寒杂病论》,这就是当大夫的那块料啊!”
阿冬道:“嗯,当大夫是积德的事儿呢!”
阿镜道:“就是啊!那些有名的大夫时常行走四方,悬壶济世,行善积德啊!”
马知睿道:“不过嘛,当大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!”
阿镜道:“我知道,要当大夫,首先是当大夫的那块料子啊!就是要有那份才智嘛!不然,像《伤寒杂病论》这般深奥的医术,咋看得明白啊?”
阿冬道:“就算看得懂医书,最多是熟读理论,未必能够妙手回春啊!”
马知睿道:“阿冬,难不成你听说过某些真人真事么?”
阿冬道:“睿少爷啊,你可真的是白纸做的灯笼,一点就明啊!”
马知睿道:“行啦!阿冬,你说吧!”
阿冬道:“话说我外祖父老家那边有个大夫生了个儿子,便想着子承父业。所以,那个大夫自小就教他儿子读那些医学经典古籍。”
马知睿道:“这是好事啊!从小熟读医书,就算是打基础啊!”
阿冬道:“他儿子熟读医书,背得一字不漏,说起理论,比那个大夫还要顺畅呢!那个大夫深感欣慰,便带他出诊,算是积累经验嘛!他儿子满二十岁时,便独自出诊。起初,还行。可是,有病患越来越严重,便上门投诉,原来是那个儿子诊断有误,老是对照着医书要开药方,也不知道加减药材的分量。”
阿镜道:“咦?我还以为药方大多是一成不变呢!”
阿冬道:“不,开药方要根据病情加减药材的分量,就像制作一道酸甜排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