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嘉庆道:“嗯,有点道理。”
戚曼容道:“你若是真的舍不得这双布鞋,不如将其洗净,搁到箱子,留作纪念。”
鲍嘉庆道:“像是古董似的。”
戚曼容道:“你说这是纪念品嘛!”
鲍嘉庆道:“对啊!”说着,不经意间抬头一望,道:“他们回来啦!”
算来约有三盏茶的功夫,他们三人终于回来了。
待他们走近了,只听穆嘉澍嚷道:“我长到这般大,还是头一次排长队就为了出恭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!”
鲍嘉成道:“我不是说了么?”
穆嘉澍道:“我信啊!可我没想到竟然比我预想中的还要……”
温含秀道:“不对啊!我出来洗手,才见你出来呢!”
穆嘉澍摇了摇头,道:“说来也是时运不济啊!我排的队伍本来不算长,只是前面的都是出大恭……所以,我得等,还要耐心等啊!”
鲍嘉成道:“过去的事,就过去了呗!只是出恭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温含秀道:“就是啊!”
穆嘉澍道:“好吧!”说着,便瞅了鲍嘉庆一眼,道:“嘉庆啊,你觉得我家表妹怎么样啊?”
温含秀低声道:“哎!哪有人像你这般说话啊?”
鲍嘉成道:“嫂子莫怪他胡说!他也许被茅厕里的‘香气’熏了脑子呢!”
鲍嘉庆道:“曼容是个好姑娘。”
穆嘉澍道:“如此甚好!你们……”
鲍嘉庆道:“算是朋友。”
穆嘉澍道:“也好!日后……”
鲍嘉庆忙道:“我需往茅厕一行,失陪了。”说罢,便抬腿欲行。
戚曼容道:“我也想去一趟。”语毕,便疾步离去。
穆嘉澍见二人如此默契地离开,笑道:“不过是闲聊,又合得来,有什么害羞的啊?”
温含秀道:“瞧你说的,都是年轻人嘛,哪有不害羞的啊?想当初,你啊,瞧着像是个呆头鹅,连说一句都是结结巴巴的呢!”
鲍嘉成道:“哦!嘉澍竟然会结结巴巴啊!不是口若悬河么?”
温含秀道:“谁说他口若悬河啊?”
鲍嘉成道:“他自己说的啊!”
温含秀道:“他还说了什么啊?”
鲍嘉成皱眉道:“时间久远,我忘了大半啦!”
穆嘉澍道:“忘了就忘了呗!都是陈年绿豆芝麻般的小事,有什么可提的呢?”
鲍嘉成道:“对了!嫂子,我想起了!”
温含秀道:“说吧!”
鲍嘉成道:“嘉澍说了,他一见嫂子你,就知道你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,恨不得立即请媒婆上门提亲呢!”
温含秀瞅着穆嘉澍,嗔道:“真的么?”
穆嘉澍朗声道:“比珍珠还真!”
温含秀道:“然后呢?”
鲍嘉成道:“嘉澍顿时仿若程咬金在世。”
温含秀道:“程咬金?”
鲍嘉成道:“程咬金就是古代的武将呗,来来去去就那几招,本来就是个大老粗,偏偏走了狗屎运,娶到一个美娇娘呢。”
温含秀道:“这与程咬金有什么关系啊?”
鲍嘉成道:“嘉澍的意思是他像程咬金那般走了狗屎运。”
温含秀瞅了穆嘉澍一眼,道:“就这样?”
鲍嘉成道:“是啊!正所谓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他立即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,犹如黄河之水,滔滔不绝。”
温含秀狐疑道:“这是反话吧?”
鲍嘉成道:“嘉澍说了,他就是凭着他的口才娶得美人归,还劝我看中了哪家姑娘,就要厚着脸皮,上门拜访。”
温含秀道:“可我记得他当时说话结巴,呆头呆脑呢!”
鲍嘉成道:“嫂子,嘉澍当时就是这般说的。”
温含秀摇头叹息,道:“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。可某人就是好面子呗!”
穆嘉澍道:“其实,事过境迁……”
鲍嘉成道:“不管怎么样,我照着他说的来做,然后,我如愿娶得贤妻,也有了儿子。说来,我还得感谢嘉澍呢!”说着,便对着穆嘉澍作揖。
穆嘉澍摆手道:“用不着这样吧?”
鲍嘉成道: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温含秀道:“歪打正着,竟有善果,真的是不可思议啊!”
穆嘉澍道:“就算我当时胡说,也是好言好语,有个好结果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鲍嘉成道:“好言好语属于法布施,自然会有善果啊!”
穆嘉澍道:“法布施好像是佛家的说法呢!”
鲍嘉成道:“嗯,但是,道家也有类似的说法。”
温含秀道:“不论道家还是佛家,种善因,得善果,这是因果循环,丝毫不爽。”
鲍嘉成道:“是啊!”
三人继续闲聊,无外乎十里八乡那些琐事。
约莫两盏茶后,戚曼容回来了。
温含秀奇道:“曼容竟然先回来了?”
戚曼容只是点了点头,坐在一旁,也不提刚才她在水池旁的事。
鲍嘉成道:“嘉庆怎么上个茅厕这般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