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王亲率大军,要攻打哀王营盘?
看到这一幕,司马承整个人都炸裂了。
莫说眼下大乾正处于危难之际,随时都有灭国的风险。
就算是和平时期,立国三百载的大乾,也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吧?
躲藏在一处山坡上。
看着那将营盘团团围困的梁王大军,司马承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。
而他这么一个局外人都要承受如此强大的压力,身在营盘内的羌族战士们如何自是可想而知。
“王爷!战士们都坐不住了!”
“难道咱们就任由那梁王如此嚣张吗?”
无论如何,阿勒泰也算是一族之长。
在秦风面前没了脾气,但这并不代表阿勒泰就是什么老好人一个。
被区区一万多人堵在家门口如此这般,阿勒泰那是从未试过。
可偏偏,秦风早有言在先,不得命令绝对不准任何人擅自出营。
眼见族内将士们的怒意越来越高,知道即将压不住的阿勒泰自是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秦风面前,讨要一个说法。
相比于怒气冲冲的阿勒泰,秦风到是表现的十分淡然。
身在帅帐内的他先是抿了一口清茶,然后这才淡漠的说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将人推出去吧。”
秦风的语调十分平缓,但不知为何,听在阿勒泰的耳中却让他升起了一丝寒意。
这丝寒意不光让阿勒泰心中怒火消散,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快速逃离此地的想法。
不敢怠慢,阿勒泰忙道:“王爷放心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很快。
一架本来是用作攻城的冲车从营盘内部被推了出来。
冲车正中,原本应该是悬挂攻城圆木的地方,却是被一个血肉模糊,看不清面容的血人所取代。
血人的呼吸十分粗重,但又特别的迟缓。
若非每间隔一段时间,血人胸口便起伏一下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具尸体。
嘎吱、嘎吱。
沉闷的冲车挪动声缓缓向前,传递到了营盘外部。
听到响声,梁王嘴角挂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“小儿,还不是要乖乖来见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。
紧闭的营盘大门就被人由内至外的推开。
紧接着,冲车连同冲车上的血人,便呈现在了梁王眼前。
“雷柏!!”揉了揉眼睛,在看清血人面容后,梁王失声惊呼。
正如梁王所言。
这个血人,便是冲撞了秦风雷柏。
虽然秦风并未将雷柏就地格杀,但如今的他,全身上下也再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。
粘稠的鲜血遍布雷柏周身上下每一处角落,不仔细看,还以为他的皮都被人扒掉、仅剩血肉。
若非对雷柏足够熟悉,梁王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认出面前这个人不人、鬼不鬼的家伙是自己爱将。
在确认了冲车上血人果然是雷柏以后,梁王勃然大怒。
“好胆!”
“秦风小儿,你这是在挑衅本王吗?”
随着梁王一声怒吼,他身后大军亦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杀喊声。
这些人!
正是由雷柏一手训练出的北地铁骑。
都是当兵的,谁还没点血性之气。
自家主帅落得这般模样,若非梁王还没下令,他们都能直接策马冲入大营,将这些胆敢虐待自家主帅的羌族蛮夷屠戮一空。
可就算是这样。
在阵阵呐喊声中,一股无形的杀气也随之笼罩过来,弥漫在大营上空,久久不能消散。
就在这时。
阿勒泰从营盘内走出。
他身边没带一个护卫,在走到梁王身前十米远后,阿勒泰停下脚步。
深吸一口气,阿勒泰按照秦风的吩咐,朗声道:“梁王殿下。”
“我家王爷让我转告您,此僚乃匈奴奸细……”
“放屁!”
不等阿勒泰说完,梁王便厉声打断,怒骂道:“他是奸细?他,是本王爱将!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与本王说话?”
“秦风那小儿呢?为何不敢出来见本王?让他立刻给本王滚出来,否则……”
“在下,大羌阿勒族族长,阿勒泰!”
这一次,打断的人换成了阿勒泰。
一句话噎得梁王脸色胀红,阿勒泰沉声道:“梁王可能不知。”
“此人在我家王爷面前,不断挑拨与您之间的关系,更说什么王爷您对此战存有私心,不愿按照约定配合。”
“甚至,还预谋一旦局势出现变故,就反戈一击,配合匈奴人围歼哀王殿下。”
“如此奸诈小人,离间梁王您与我家王爷之间的关系,焉能不是匈奴人派遣过来的奸细?”
“而我家王爷也是考虑到此人身份特殊,所以这才对他略施惩戒以后,交由王爷您来亲自处理。”
略施惩戒?
看着那已经没了人样,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的雷柏,梁王差点被气到当场晕厥。
不过眼下,他却是连脾气都发不得。
没办法,秦风已经将话给他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