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!
在这个敏感的时期,匈奴这个词汇绝对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警觉,而当它和大乾丞相吕如晦联系在一起之后,那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。
双眼一凝,秦风沉声道:“具体如何?”
知道事关重大,赵瑾也不敢怠慢。
他小心的回道:“这也算是个意外。”
“原本老奴只是按照陛下命令,派人去前线调查镇远侯阴山惨败的具体缘由。”
“在那队人马归来的途中,竟遇到了一队匈奴人。”
“考虑到那已算是我大乾境内,所以老奴的那队人马便一路跟踪了下去。”
“在途中,他们头听道说那些人要入咸阳,还要送什么东西给丞相……”
说到这,赵瑾微微一顿,在小心的看了秦风一眼后才继续道:“那队匈奴人兵力不少,老奴的人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所以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。”
“你做的对。”
点了点头,秦风道。
这句话让赵瑾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。
他连忙道:“王爷,老奴的人是抄近路回来的,而那些匈奴人为了避免引起注意,一定会绕路、乔装打扮,所以在时间上也要慢上许多。”
“或许,老奴现在派人去咸阳近郊各地的哨所拦截……”
“迟了。”
摇了摇头,秦风长叹道:“倘若赵公并未被禁军所困,那么一切尚且来得及。”
“这么多天过去,匈奴人就算是用爬的,也一定早已抵达了咸阳。”
“现在一看,吕如晦让禁军困住赵公,所图的可不仅仅只是本王啊!”
赵瑾脸色有些尴尬,正想着如何解释,就见秦风已抬步对吕嬃道:“可愿回一趟家?”
吕嬃眨了眨眼睛,对秦风的意思心领神会,浅笑一声点头应允,而赵瑾则是被吓坏了。
他忙问道:“王爷,您这是要去丞相府?”
秦风淡淡的说道:“日前父皇遇刺,朝廷政务皆由丞相一人承担,本王今既已返回,于情于理都是要去拜会一下的。”
嘴角一抽,赵瑾对秦风的鬼话是完全不信。
想了想,他试探道:“王爷,可要老奴带些人护送您过去?”
赵瑾这话说的十分隐晦,但意思表达的却非常明显。
他就是看出了秦风打算直接找吕如晦摊牌的意思,生怕这位爷被对方给扣下,所以才有这么一说。
“不必了。”
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吕嬃身上,对着她轻笑一声,秦风说道:“丞相想必会非常欢迎本王的。”
赵瑾人傻了。
他根本就听不明白秦风在说些什么。
不过与赵瑾不同的是,在听到这句话后吕嬃眸光一亮,看向秦风的目光中比之前还多了几分爱慕。
一路前行,直至走出了皇宫,秦风这才对与自己共乘一车的吕嬃问道:“不好奇本王如何看出,赵瑾他却看不懂的?”
吕嬃浅笑道:“不好奇,因为王爷你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问题,而赵公虽然老辣,但他的目光却被局限在了当下。”
“不错。”
心中升起了一股知己的感觉,秦风说道:“这件事看似复杂,实则很简单。”
“匈奴、魏国乃至羌族几乎在同一时间围攻我大乾,此必是早有预谋。”
“匈奴于魏国暂且不提,只论羌族,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,正是要本王的项上人头,说这件事在咱们国内没人参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深深的看了吕嬃一眼,秦风摇头长叹不语。
吕嬃对此到是毫不在意。
她带着一丝惆怅的说道:“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,一辈子他都想要继续往上爬,从来都不会停止。”
“倘若陛下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君王,可以在全方位压制他,那我父亲将成为咱们大乾的能臣,便是上演一出君明臣贤的佳话也未可知。”
“不过陛下他的性格……”
“父皇的性格,太优柔寡断了。”
接着吕嬃的话,秦风继续道:“父皇的性格,最多也就是一方守成之君,偏偏他还有着极大的雄心壮志,这就给了你父亲掌控朝政的机会。”
“在拥有了绝对的权柄以后,野心自然也会随之而增长,恰好秦朗那小子还不如父皇,偏生又得父皇宠爱,是一个最佳的扶持、利用对象,你父亲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再也不可能出现的机会。”
“而这,也是为何他一定要除掉本王的原因啊。”
随着秦风这句话落地,马车内的二人陷入了沉默,彼此皆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马车摇摇晃晃,不一会就来到了丞相府。
吕如晦仿若早就知道秦风到来,亲自站在大门外迎接。
“老臣,吕如晦叩见哀王。”
吕如晦表现的十分恭敬,带着吕府上下家人在大门处行臣子叩首礼仪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“丞相这是做什么?起来,快快起来,这可折煞小王了。”
面对吕如晦的热情,秦风表现的也同样十分谦逊,彼此之间给足了面子。
此情此景,若是让一个知道这二人关系的看到,还